忙活了一个下午,做好了一桌子的菜肴,皇后便又梳洗打扮,然后端坐在正位之上等着皇上来。
等到太阳落了山,外面终于传来了一层层的禀报声,皇后紧张的站起来可又强稳住自己不让自己失态走到门口跪下迎接皇上。
“起来吧。”玄烨将她扶起,打量着今日她穿了一身藏青色的底纹绣着织金莲藕的暗花,庄重典雅只是略显老成。头上的红宝石凤钗象征她的尊贵。
“什么时候开始抄经了?”玄烨注意到了桌子上一本《六祖坛经》,皇后侍候着他净了手只是笑着不说话。
“我记得以前送过你一支粉翡翠镯子,怎么不戴了?”
皇后笑笑说:“臣妾怕弄坏了。”她边说边从矮柜内拿出一只黑檀木箱,上着几重锁,她拿着钥匙将锁打开,珍重地取出一个包了几层的玉镯子,小心翼翼地捧至玄烨面前。
玄烨竟不知怎么接了,这东西他本是看到她的手想起来随意问问,想不到在她那是那么精贵,不由得让玄烨对这个女人心生歉意,他马上补偿道:“朕那里有宋太^祖年的惠昕本的《六祖坛经》,改日让人送来。”
她无法置信地盯着她,那是最早最早的宋刻本,朝廷、坊间都只听说而未曾见过,他竟舍得给她?
看着她怔然凝望着自己,玄烨有点不自在,扭过头去闪躲开。
皇后也发觉自己失态了,尴尬的为他夹菜,玄烨一吃便知道是皇后亲自做的,称赞说:“真是不错,我许久没喝上这么鲜美的鱼烫了。”
他站起身来想给皇后添一碗,皇后马上跟着站起来推辞,说什么不敢劳烦皇上,他便也不好再强做只得坐下自吃自的。
“对了,你这还有月饼没有?”玄烨想起昨夜在这吃到了那块月饼竟有点没吃够,还有就是那人,他倒真有几分好奇。
皇后奇怪,面露难色:“臣妾不知皇上想吃,竟没准备,臣妾这就让他们去做。”
“先算了。”他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奇怪,笑了一声这事便过去了。
到了夜里,上了灯,玄烨书,皇后便一旁站着陪同,也不说话。
皇后沏上一杯金盏菊双手递上,“入秋容易上火,夜里喝茶伤身,皇上请饮菊^花吧。”
玄烨向来不喜欢喝菊,可是难得来一次也不好坏了她面子便饮下了,又了会儿书觉得沉闷无趣,提早睡下。
皇后其实很年轻,也才二十四岁,可是他每每在她身边总感到一股暮霭之气,玄烨望着她那张圆润的脸,镶着一对怯生生的剔透黑眸,樱^桃似的小嘴万分诱^人,若是只看容貌他还是喜欢的。
他感觉自己的下^月复一阵紧绷。他是个正常男人,自然有正常男人的欲^望。
而皇后看到他满含欲^望的深幽眸子瞧着她,却害怕了,身体颤抖起来。这是她成为皇后后第一次侍寝,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会不会哪里失了礼?
此时她哪还有什么跟夫君的情趣可言,只剩下恐惧的压力。
玄烨微微一笑,心想着这几年确实也是太少hong幸她了,决定要用笑容化解她的紧张与焦虑。
皇后怯怯地抬起眼眸望向他,那含羞带怯、欲言又止的娇羞模样,格外诱^人,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勾不起他的欲^望。
她只是直直的躺在那里,手握紧了被子咬着嘴唇,怕自己发出不雅的声音,或者哪里看上去不端庄,紧紧闭上双眼,在心底默念着时间。
她不是讨厌与玄烨欢好,只是她怕一时忘情坏了礼数。若是传出去她身为中宫该如何见人。
她也不是不知道规矩是规矩,未必全然要守着,夫妻之间情趣要紧,可是她还是做不到。
坐到皇后这个位置上,她不只是她一个人,是关系到钮钴禄氏全族的荣耀,刚才盯着皇上看的失态已经让她十分后悔了。
他觉得自己身^下的不是一个活着的人而是一块木头,无论自己怎样她都不会有一点的回应,便渐渐的失去了激/情,泄了火翻过身来呼了口气。
皇后缓缓睁开眼为他盖好了被子,怎么会看不出他不开心了,可是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装聋作哑闭上了眼装作睡了。
玄烨觉得这一^夜好长,躺在这熟悉的塌上,他失眠了。
第二日,他一般要卯时起身,今日却因昨夜失眠直接睡到了辰时,也没人敢叫,只由得他了。
而皇后却是到了寅时便不敢再睡了,小心翼翼的起来就怕吵醒了身边的男人,天还没亮,平时这时候坤宁宫也开始忙活了,可是今日却格外宁静。
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皇上难得来一次,要是吵着了,那可是杀头的罪过。
皇后披上晨袍来到后厨,吩咐着皇上的早膳,她掀开一个小桶,里面有她昨夜让人备上的豆腐花,每颗豆子都是她精心挑过的,其实只要是送到她这的吃食都是挑过的好的,可是给皇上吃她还总是不放心。
她不放心怕皇上今日不想喝豆花,又让人准备了蟹肉粥。
几只河^蟹放一块跑,专挑看着精神的,米用清水淘洗干净,沥水。河^蟹洗净后去壳,去腮,切除脚,把蟹黄取出,蟹脚的一端用刀切去,再用圆棒把蟹肉擀出。锅置旺火上加入大米,烧沸后改用小火熬煮成粥,加入蟹肉和蟹黄,调制均匀,带快熟时加入少许精盐。
“皇上喜欢香菜,多放些。”她特意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