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如素疑惑的看着书常在，悄悄问道：“你是故意让我的？”
书常在莞尔一笑：“同是后宫姐妹，理应相互扶持。”
这还是卫如素第一次感受到嫔妃们的温暖，这个书常在还真是温婉善良，难怪同样是宫女，玄烨单喜欢她封了常在，想必也不只是佟贵妃的功劳吧？
卫如素心底难免自卑起来。
酒席散去她走回宫去，只是真是喝多了，加上路远，卫如素走着犯了恶心想要吐，含珊扶着她来到树下，她扶着树拍了半天吐的十分辛苦。
这帮女人不但比自己有才华还比自己能喝，卫如素更加不甘心了，回去必定要苦诗书！姐可是高考过的人，她决定要结束自己的文盲生涯。
“树下可是如答应？”正在她晃神的时候，听到有人叫她，她听着声音似曾相识，心中一震，顺着声音寻去，竟是纳兰性德带着佩剑站在不远处对着她笑。
卫如素一时惊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她第一时间想到自己的惨状觉得十分丢人，便扭过头去对着含珊小声说：“我看上去能看吗？”
含珊不明白小主在紧张些什么，难道是见有侍卫怕不妥？
卫如素整理了下头发，闻了闻身上尽是酒味。又不好意思不去见纳兰性德，不好意思的走过去，与他也快一年未见，自己平时想过无数次相逢的场面，谁知竟是这样见了。
“纳兰公子。”她念着这几个字竟心中是暖的，纳兰性德的确给了她入宫后的第一缕温暖，直到今天那种感觉她依然铭记于心。
他的皮肤很白，一双明亮清澈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乌黑深邃的眼眸，举止投足间，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他还是那个样子，一点没有变，只是莫名其妙憔悴了，卫如素看着疑惑，莫不是过得不好？
纳兰性德叩拜说：“小主吉祥。”
“快起来。”她双手要去扶他，他却不敢造次，躲过她的手，低声说：“小主，君臣有别。”
卫如素想自己可能真是醉了，竟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便无奈的笑道：“纳兰公子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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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主关怀，纳兰无恙。”
卫如素对着含珊使了个眼色，含珊走到后面去帮她看着。
“我看纳兰公子似乎有心事。”她是真的关心纳兰性德。
纳兰性德望着她，今日的卫如素与当年判若两人，寐含春水脸如凝脂，樱草色的裙褂，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粉腻酥融娇欲滴，加上脸上因为喝醉了酒绯红生成媚态，出色娇姿。
他竟都有些忘了她过去的样子，苦苦笑了，摇着头轻声说道：“纳兰无福，夫人十日前堕水而亡，我们未出生的孩子也随着她去了。”
怎么会？八月的风热的很，可是卫如素却突然觉得一阵寒风吹过，活活将她的酒给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