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梦思在卧室里一摆好,拉姆梅朵满心欢喜地张开双手一跃,一**落在了弹性极好的床垫上,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又下了地,搂着我脖子,幸福地说:“老公,我的大老公,谢谢你哦!”
如果我没记错,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拉姆梅朵正式改口叫我老公了,而且在老公前面总要加一个大字。显得那么亲切、贴切和大气。可以想象,一张床笫对于一个女人、对于恩爱中的男女是多么的重要啊。所以我劝大家别老是勒紧裤带成为房奴、车奴,而忽视了家里那张能够使你幸福一生的床笫!
拉姆梅朵叫我大老公,自然她就有了一个相应的昵称,平时就我们俩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小媳妇长、小媳妇短的这样称呼她。相爱中的男女之间互相编排一个小名是亲昵的象征,但我认为咱们中国的小名太单一,被爱着的女方的称呼几乎都叫宝宝。我奉劝大家尽量不要把这种闺房的称呼拿到外面去,在大街上、商场里往往一个人喊宝宝,一堆人回头,外带几个无辜的祖国花朵。所以,虽然拉姆梅朵也是我宝宝,可我只喊她小媳妇。
拉姆梅朵叫我大老公了,我喜不自禁,发狠地亲了拉姆梅朵一口,说:“我的小媳妇,应该谢谢你才是。没你这娇贵的身子,我自己睡沙发睡地铺就够了。”
拉姆梅朵孩子似的又跪在床上,叭叭拍打着床面,感慨万分道:“大老公,人们都把藏区比作天上的藏区,听说,上海世博会藏区馆就以《天上藏区》为主题,人们还把你们这条铁路比作天路,那咱们这张床可不可以叫天床哦?!”
“天床!”我为之一振,重复了一遍,猛然趴到拉姆梅朵身上,吧唧吧唧亲了几口,说:“小媳妇,把咱们的床叫天床,天床!太有创意了。”
拉姆梅朵得意地说:“我也挺有学问是吧?对了,大老公,我们天天在天床上睡,那你就成了天爷爷,我就成了天女乃女乃了是吧?”
我附和着:“是的,没错,现在你就是天女乃女乃。”
拉姆梅朵一下四仰八叉躺到床上,神气活现地命令我:“来,过来,过来伺候伺候天女乃女乃。”
从此,在缺氧的状态下,我和我的小媳妇拉姆梅朵在这张高如云端的天床上拉开了爱的序幕。
拉姆梅朵把我们的床叫天床一点也不过分。你想呀,北京海拔不过二百米,这里将近三千七,零头都比北京高出一里多,我们的床是不是在北京上空的彩云上?
外族人,尤其是以食肉为主的民族都说我们汉族人体质弱,经不起在床上折腾,我却在这张天床上充分展示了一位大汉男人性的力度和威武!
也许是我和拉姆梅朵在床上的动作太夸张、太汹涌澎湃了,新买的席梦思不出几天就被折腾地不堪重负,吱吱呀呀地乱响。
我主张凑和着用,不找家具店换了,等带着拉姆梅朵一回内地,再换一张能经得住山摇地动考验的好床。
拉姆梅朵却不这么认为:“说席梦思出怪声是质量问题,或者就是一张伪劣产品。我和老公怎么能在伪劣产品上干那个呢?”
拉姆梅朵执意要换床。
换不换床我也没放心里去,没成想,转天拉姆梅朵在我上班时自己租了一辆车,顾了两个民工将床拉回家具店,不幸的是民工在卸车时,一不留神将一条床腿碰劈了。
坏了一条腿,家具店的人说什么也不给退换了,只答应再进货时单进一个床头卖给拉姆梅朵。无奈,她重新拉回带伤的床,像包扎伤口似的用铁丝将劈了的床腿缠好。
这下可好,每当我们在上面忙乎时,拉姆梅朵都会提醒我:“大老公,床有残疾,你轻点哦!”
找老婆不能只为了性,那不过是生活是生存是生命中的一个不可或缺的快乐点缀。性行为绝不是一种体力活动,而是我们表达浓浓爱意的有力手段。彼此碰撞的不只是**,还有我们的心灵。在床上,身体再好也不过折腾三四十分钟,赶上肾虚和早泄也不过几分钟的事,甚至不等喊完一二三就完事了。所以说床上那点事,仅仅占了一生很少很少的一小部分,不是活着的主流,更多更多的是要和你看好的又相爱的女人相伴相随,相依为命。
想想,我和前妻、林若欣在一起的日子,爱的动机是那么的单一,那么的本能,太多的爱几乎都集中到了下半身……
做为一个懂生活的男人,做为一个懂感情的男人,做为一个有责任的男人,做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仅仅添了一张像样的床笫还远远不够,至关重要的是在将来的日子里你怎样好好爱床上这个女人——这个赋予了你灵与肉的女人!
以往,没有拉姆梅朵的时候,若是我早早醒来或是半夜睡不着,我都是点着一支香烟,靠在床头上看会儿电视、翻翻杂志什么的。床上有了拉姆梅朵,我一改过去的恶习。翻杂志、看电视都会闹出点动静来,我怎么忍心打断她的睡梦?抽烟,我怕呛着她。
不瞒你们说,即便拉姆梅朵睡着的时候不怕响动,我也没心思、我也没心情再看什么烂电视、破翻杂志了。我越来越觉得:看着拉姆梅朵安详入睡的样子比看什么都舒服。
每当,更深人静,我醒来的时候,都会先把可控台灯拧到最低档,披上上衣,喝口水,然后静静坐在拉姆梅朵身边,透过淡淡的灯光,久久地赏识着她的睡姿;深深地呼吸着她的鼻息;悄悄地倾听着她微弱的鼾声。每晚她的睡姿她的鼻息她的鼾声都是不同,异彩纷呈,千变万化。那一刻,我感到我的小媳妇拉姆梅朵一切的一切都是全世界最美的,美得让人心醉,美得我都想放声大哭。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进入梦乡,那是一种享受,那是一种超度!
赏识着拉姆梅朵甜睡那会儿,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有福气的人。一般,我都会抓住这个时机,利用这个时机,反思一下自己,回顾当天还有哪一点,哪一方面自己做得不够细,不到位,没能把拉姆梅朵的心情调整到最佳状态。还要想一想,再想一想以后的日子,怎样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直到现在,几年过去了,我始终如一的这么做这么想……
我想,大家不妨照方抓药,虚心向我学习学习,不要太自私,不要太兽性,不要把自己老婆当成织女,在床上想做的时候甜言蜜语,完了事就呼呼大睡。偶尔,半夜三更你也醒来一次,欣赏一下自己老婆的睡姿,欣赏之余,再抱着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态度,进行一系列的深刻的反思和反省。坚持数年必有好处。只要你们坚持这么做,我相信你们夫妻也会恩爱长久。
床上十分钟,床下十年功。
为什么有的夫妻能够坚持数年如一日,床弟之事始终是那么和谐美满呢?是因为他们注重日积月累的情感养育。这种养育首先要学会适应和包容,适应对方的一切,包容对方的一切,乃至缺憾、缺陷。你比如她有狐臭,既然你已经爱上这个人,就不能嫌弃她身上的气味。不但不能嫌弃,还要伸着鼻子逐步去适应,直至气味相投,气味相溶。还要时不时地伸出大拇哥夸她一句:你身上的味道好极啦!这一点,要向喜欢吃臭豆腐的人学习。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
如果说,最初我对拉姆梅朵还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那就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淡淡的酥油味时刻冲击着我的嗅觉。
酥油是由牛女乃中提炼出来的,而藏族人的女乃制品的制作法是非常原始,所以味道非常浓烈。比如他们搅拌女乃做女乃油就是把女乃倒在羊皮上,然后将之上下翻滚。有时也会把女乃倒在桶里搅拌。然后再加热提高女乃油的浓度。之后再把它放到太阳下晒开,这种女乃制品就叫做曲那。当把它和少量的面粉和女乃茶混合加工后就制成了著名的藏族名品昌巴。藏人的酸女乃制法是把未月兑脂的女乃加热到50摄氏度,然后再把酸的发酵了的变质了的女乃加进去,二者混合后保持此时的温度存放四个小时。牛女乃从牛的**里挤出来后稍作加工,牛女乃形成三层,漂在最上一层黄了吧唧油状的是酥油;中间是市场出售的那种我们大家喝的牛女乃;落在最底层的是女乃渣。
酥油大体上有三种用途;一是喝女乃茶时添加一些酥油,便是酥油茶了;二是吃糌粑时将酥油搓进糌粑粉里;再是将酥油放进小碗里,中间插一根灯芯当蜡烛用。藏区寺庙里供奉的主佛、主尊像前无一列外地燃烧着这种灯盏。同样,信奉佛教的藏族人家里也少不了酥油长明。藏族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独到的气味,主要是被寺庙被家里酥油灯的青烟熏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