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苇鑫恢复神智醒转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处温暖的地方,头顶下面传来柔软舒适的触感,即使隔着头发也那么清晰舒适……
从肺中传来一股恶心感,他重重咳嗽了几声,从口中吐出一大口咸咸的海水。m
“你醒了?”
头顶上传来一道优美的少女声音,却不是熟悉的姬月的声音。
苇鑫努力的睁了睁眼,头顶上的阳光有些刺眼,脸颊都晒的生疼……咦?阳光?怎么可能!
他打了一个激灵,“不会吧?难道我回到原来的世界中了!?”
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苇鑫终于清醒了过来,印入眼帘的是少女那张美的像仙子的脸庞,像这里的海水般深蓝色的头发长而不乱,泛着动人的光泽。此刻她也正用大大的眸子盯着怀里的陌生人看,眼瞳中盛满胆怯和害羞……
苇鑫看的有些呆了,眼光顺着少女的脸庞蔓延而下,却突然愣在那里,脸庞瞬间变成猴**……
而少女顺着苇新的目光瞧向自己的身体,脸上也立马布满红霞,撇过头不敢再看向少年……
只因少女的上半身上,居然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苇鑫甚至都能直直的看到两处耸立上面的小樱桃……
“咳咳……”良久后,看够了的苇鑫很尴尬的咳了咳,出声道,“是你救了我吗?这里是哪里?”
少女侧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庞,“是你自己飘到这里来的,这里是幻想乡。”
“幻想乡?我果然是在做梦么!”
苇鑫从少女的怀里爬了起来,眼睛无意间扫过刚刚枕着自己的地方,却有些讶异的瞪大了眼,“你也是美人鱼?”
少女的下半身是一条长长的尾鳍,身上的鳞片呈五彩之色,在头顶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显得十分美丽。这种半人半鱼的生物苇鑫记得,昨晚袭击自己的就是它们——美人鱼。
少女点了点头,“这里是关押所有雌性美人鱼的地方,名字虽然好听,却是一座监狱。”
“诶?”
苇鑫闻言立马四处望了望,“所有雌性美人鱼?意思是这座岛上生活的全是母美人鱼?这是美人鱼中的女儿国?”
“恩。”
少女又点了点头,苇鑫接着问道,“那其它人呢?不对,那其它鱼呢?”
少女眨巴眨巴眼瞳,“总共加起来,只有我一条雌性美人鱼啊。”
苇鑫:“……”
他又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尔后突然想到姬月他们,“姐姐!不好!”苇鑫拍了拍脑袋,尔后有些粗暴的一把抓住地上美人鱼的肩膀问道,“昨晚的其他人呢?我姐姐他们呢?袭击我们的就是你们美人鱼一族吧?”
少女看着面前突然变得有些凶恶的少年,眼中有些惊慌和害怕,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袭击你们的是洛神和她的手下,他们应该被抓到哥本殿中去了吧。”
“那是什么地方?在哪里?为什么抓他们?”
苇鑫急切的问道,抓着少女的手无意识间又加紧了力道。
少女因为害怕和疼痛,眸子里渗出一片水雾,使劲的摇了摇头说道,“你弄疼我了……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被放逐到这里的时候还没有记忆的。”
苇鑫闻言看了看自己着手的地方,在看到少女白皙的肩膀上出现了几根红色的手指印之后,立马松了手道歉道,“对不起,刚刚是我太过激动了,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少女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抬起头看着苇鑫说道,“没关系的。你想救昨晚遇难的那些人吗?”
“当然!”
苇鑫立马答道。
“那,要不要听一个故事呢?”
苇鑫愣了愣,随即郑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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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鱼是群居的生物,在这个群体中只有一位至高的存在,那就是唯一的那条雌性美人鱼。也被称为女王。只有当原来的雌性美人鱼死去时,在群体中才会诞生出新的女王。而现在美人鱼族中的女王,就是洛神。
故事要从多年前的一场追杀开始……
那一天,受邀前往白鲨族做客的洛神在半路上遭到袭击,三条强壮的白鲨截住了它所有的去路。而美人鱼没有腮,每隔一段时间久需要跃出海面去换气。长时间被追杀的洛神被堵在一方没有出路的海湾里,因为很久没能换气,连神智都变得有些模糊。
白鲨不急不缓的向自己游来,口中的鲨齿泛着骇人的白光,却在接触自己的前一刻被齐齐抽飞……
一条白色的骨鞭将白鲨的身体缠绕,鲜血四溅,瞬间便染红了洛神眼前的水域……
而当自己醒来时,就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他正温柔的盯着自己,眸子中盛满了关切和情意。
她脸庞一红,却没有避开目光。
她认得他。他叫白崖,是白鲨族有名的叛徒,也是附近一带海域声名狼藉的盗贼,被水里所有的族群所不容。但他救了她,于是她带它来到美人鱼族里,带到只有美人鱼才能进的哥本殿里,以贵宾的身份对待他。
美人鱼族的所有雄性都对他怒目而视,也对洛神如此礼貌的对待这名盗贼的行为感到不满,但她不管不顾,在大殿里跟他纵情饮酒,尽情高歌,甚至当着所有美人鱼的面眉目传情。
美人鱼女王的歌声带有迷惑人心的效果,于是,白崖看向她的眼神中,情意也越来越盛。
但他们是注定不可能相爱的,他是被白鲨族追杀的浪子,而她是美人鱼族的女王。当他在深夜里闯进她的寝宫,邀请她一起离去时,她沉默的摇了摇头。
可她爱上了他,爱这种东西,并不是人为能控制的住的,就算你能用理智控制住自己身体的行为,让自己在正确的时间做出正确的抉择,没有同他一起去流浪。但脑海里那份永不断绝的想念,却是怎样都控制不住的……
而很快,从自己手下那里就传来了他最新的消息。
他死了。
死在白鲨王的手中。
当她收拾起他曾在这座哥本殿里用过的酒杯,坐过的桌椅,以及留给自己的那颗白鲨齿后,她独自一人钻出了水面,在孤岛之上对着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