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商问王邑厨房准备了多少只羊,王邑说有三百只,王商说“按理说够了,还有素食补花样,前补补后补补也就差不多了。分头准备去吧!不过准备几天的才能做到恰到好处呢?一天一夜?三天三夜?五天五夜?”王邑说“托一个人问问?”王商说“宴请人家,那有人未到,就先上门讨问什么时间走的事。反了规矩了。不妥不妥。”王邑说“父亲错误理解我的意思了。我是想托个内线人打听打听,做到心里有数”王商说“去叫王莽过来临时帮忙几天,他能弄清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来。”
王邑说“那好,我把蜡烛买了就去,我要变夜里为白天,比白天更加的明亮”
王商说“还有乐队的事,乐队不要宫内乐队,宫内乐队只能在门前让他们表演欢迎,结束之后就让他们走人。”
王邑说“那样安排,是否也催促人走的意思。接待人最忌心情浮燥。”
王商说“皇上的脾气我晓得的。做为叔叔,我当然晓得这位喜怒无常的侄子的脾气了。他喜欢新鲜,象苍蝇喜欢臭。这几天在富平候家,躺在一对姊妹怀里不理朝政,如鱼得水。上我家,是讲文武养生之道,借机恢复精力。我们的招待应清静的方法,放松他的精神为主。拒绝热闹闹、**辣的音乐,以轻歌慢舞为主。陪他们来的也都是贵族们,把高雅做主旋律,尽管他们不是这么喜好的,但人多就这口味,不会引起争议。因而美女加歌舞的表演,撇开不采用。歌就是歌,舞就是舞。又歌又舞搅动得生来死去的就不选了。另外,还有个事提醒你。皇上这次来,也不真的是消除无聊的。他是想敲打我们王氏班。想借此安抚淳于长在大射礼上的失势。我家院子里的小河,早就被他们盯上了。”
王莽来的时候,王商正送王邑出门。王莽又送来四百只,八百只鸡,还带着支五十人的厨师队伍来了。王商说“这样促上一把也就够了。”王商问王莽“皇上准备封淳于长为定陵候的事你晓得不”王莽说“封候有个前提,赵氏姐妹封为皇后。说白了,这个候是个奖品。”王商见他这么一分析,心里突然开阔多了。
王商准备说这次上门游玩的事时,那头王根传信过来,约他一道去看堂哥王音,说为堂哥咳嗽着快不行了。王莽着急,叫王商赶紧去。他在这里应对一下,待会儿就过去。
王邑把事办完,王莽就把他系到身边,说“再忙也不要走开。两人合力把事应对好才叫好。我俩是亲兄弟,老人们之间恩怨的事,晚辈子不闻,不听,不问,更不能有‘谁是谁非’的指责。甚至,对明显的错误,连产生纠正的念头都是不应该的。除非犯了天怒。犯天怒,由天帝管,就没有法子想了。三叔把渭河的水引家里来了?皇上这次说‘上你家来玩’,其实他是想‘抓证据追责问罪’”
王邑说“是有这事。父亲在这家里与我交过心。他说‘我不象王立王根那样有野心。搞得皇上把权惴怀里不放心。生怕他俩联合起来抢。我用这样的方式,掩盖自已。表明只会享乐的大笨蛋’。皇上迷惑了,真的也是这么看待我父亲的。你不见陪皇上门里头没有刑部的人吗?”
王莽说“我也发现了这点细微处。我看,那天来时,你我主动些,上前向皇上承认错误。他不叫起就不起来。化怨为喜。”
他俩在这里说话时,王商跑了过来,他大胖子。边走边喘气,边抹汗,说“吓死我了。咳得两头缩成了一头。喂了口冰雪源方止。”
王莽说“这里差不多安排好了。该我去看看堂伯伯。”
王商说“先别走,你把内部消息分折给我听听。昨天你对定陵候的分析得到了证实。刚才在大司马和太后那里,他俩都对我说了‘选一个吉日子,封淳于长为定陵侯’。你真是‘人才难得’的大才人。所谓闻风而动。闻不到风,到那里动得起来?这边事你放心,搞好接待,我不敢有一点马虎,一点怠慢。接待产生理解,接待生感情,接待现真情,接待展示家财家势力。不能仅仅理解吃喝就是接待。我相借你的智力谈谈接待,设计接待,把你的远见溶入到接待里。”
王莽说“皇上是为了定陵候的事,上门试深浅。他怕你反对。指责你挖渭河水引水到家院里。在他的思想天平里,你罪一等,他有一成的把握,罪二等就有二成把握。你的罪他成功的法码了。他先找吐儿。后开恩,这也是处事的技巧问题。按我的分析,他还要上王根那儿才更加的合乎他的处事逻辑,。因为,外头传言,他家里的宫殿做得比皇上还要皇上。皇上叫白虎殿,他叫红虎殿。皇上是论军事的地方,他是处理家奴的场所。外头还传言在那里打死过这家奴的。据我所知,不是打死的,家奴拉到红虎殿就已经死了。那天皇上去的话,都要把这些事挑出来亮晒在众人面前。不过,他的目的不是真处罚舅舅们,还是为了获得更多的人支持,让他换皇后成功。他借事堵嘴,你们有嘴不说才是他最为乐意见到的。我可以预言。他们在吃酒之前就提出上河里找船划划,因为他们在迫不及待。他们也要乘着酒前时的清醒。这对于你来说都是不利的。”
王商听后不吱声,象是在想对策,又象是沉在王莽所说的那些问题思考当中。王莽出去刚走几步,王商喊他留步,没头没尾的问了句“南阳怎么样?”王莽应声说“那地方我没去过”
他望着王商,见他没有了下句,就出门往王音那儿走。王莽一直带着王商这句话到王音这儿来了。儿子王舜王莽来了,从父亲身边站起让座。他见王莽抓着父的手,象有千言万语,但又寡言没有一句。
皇上果然是按王莽所说的那样,提出上河里划船。王商说“我不开挖这河请不到皇上。早也盼,晚也盼,盼来了,你游了之后,叫我封我就封,封时我要把河封死死。你叫我留,我就留,我要留着接待皇上,皇上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这河是皇上河,不是我王商的河,我只不过是为了皇上的乐,把河给守护好,维持护好。”
一席话说得皇上没有了气。高兴地说“怎么可以把活的河人变为死河呢?这不是谋杀是什么?。”皇上游得更加地欢畅了。两边的臣子佩服王商说话艺术。一个大臣说“他那身材深圆滚圆,也就圆滑圆滑的了。”
皇上边走边问,高兴之后,叫在河边开宴,
王商说“不行的,我没有那么多的遮阳。阳光下吃饭被天帝看见可了不得。”
成帝说“都在阳光下吃。心情阳光,事情阳光,有什么妥与不妥问题?对于我嘛,准备一把大黄伞,你刚才说到天帝倒是提醒了我。我得背背他。在地上,没有谁管得了我,连母亲也要让我三份。只有天帝是压伏我的唯一。天帝有天眼,看到我在一个大臣家里胡吹滥侃。他得指责我这个君王是昏君了。有什么办法呢!天下没有敢骂我的人,只有他了。”
这一班文武大臣就在敞亮阳光下敞嘴吃开了。
这边王商叫舞蹈人抬着船下河,扮成渔家人在河里穿梭,还唱着渔歌:清早撑竿收网忙,一网鱼来一网粮。
成帝说“早知有这样的出处应该早来。现在我改变了生活态度,我要乘着年轻,把生命都耗费在享受上。生命的目的就是为了享受,而不是为了世俗屈服于道德,做道德伦理的奴隶。可惜美中不足,有水少了个山,山水相依,那才叫完美无缺。天帝发一次善心,动一次真情,把泰山搬过来就好了。”一位内行大臣上前说“搬泰山就不如搬华山,自古华山一条道,险着呢!让朝廷官员没事爬爬山,体验凶险。那才叫增长见识。人说玩山象玩朝政,让他们在朝政和玩山之间顺着来逆着去,顺想倒想自由想。玩是在找快乐,一失足掉下深渊,成为千古之恨。天堂与地狱绑合在一块,拿运气撞吧!好运歹运轮回着来,哭笑无定时,那才叫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