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花洒,温热的水从头上洒下来。我抬起头,从雾里看着镜子里模糊的自己。下午赶回球场,意外地没有被罚跑步。好在胜郎撒谎说我大姨妈,才逃过一劫。
关上水。雾渐渐散去,我在浴室里呆了很久。任水珠从我发梢滴落,蒸发。蒸汽散去,镜面也渐渐清晰起来。披肩的淡色黑发,黄金的眼眸散发着淡淡的疏远和冷漠。樱唇配上小巧的鼻子。五官搭配地完美到位,却也淡淡地透出一股疏远。这就是我,不,是不二音琉。对呵,别说和不二是双胞胎了,旧说是兄妹都惹人怀疑。
反锁了房间,展开柔软的大毛巾来回擦着头发,我拉开椅子,眼神凝视着那张放在桌子上的书面申请。填满了信息的白纸,只是剩下落款署名和日期迟迟不能下笔。
真的要那么快退出么?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当初哥哥对我的期望岂不是辜负了?怎么能这样。但是,故事好像开始了,能想得出,我的以后肯定是很忙的了——呵,明明不想知道真相的。
只是,不仅是舍不得,还有……更多的内疚。呵呵,我以为第二次生命就会变的更成熟的,没想到,只是刚刚开始,我已经惹祸,弄的大家不高兴了。
桌面的台灯撒下暖暖的灯光,我摇摇头,把退社申请压在抽屉底层。果然还是犹了……
夜那么深、那么黑,却消失在黎明破晓。
又是一个大晴天啊!
早上六点,街上还算冷清,少见几个人的晨跑。我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在大路上晃荡。
寺庙的敲钟声响起,七下。破旧的院庙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清新和愉快铺面而来。
我可以进去吗?我摁了一下这座私家院庙的门铃。"来啦!"悦耳的女声伴随着那匆忙的人影。
"你好!"我对给我开门的大姐姐笑道"我是听到钟声来的,请问,我可以进去参观下么?"
那姐姐似乎对我的出现表示疑惑,但也随即展开笑容引我进去。
敲钟的亭子里,斜躺着一个和尚。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手里装模作样拿着一打报纸翻看着,还不停地嘟囔着有什么大新闻。
"叔叔!有客人来了,你招待一下!"可惜啊,到底有什么新闻那么好看?!竟如此入迷!?姐姐抽掉报纸,却发现其中隐藏的h杂志……"叔叔!"一声怒吼冲破青天!
怎么这个人如此眼熟,猥琐的眼神,猥琐的胡须,一切一切都那么怪异。"越前南次郎!?"
男人似乎惊讶于我的发现:”少女,你认得我!?"
真的是他。我点点头"龙马和我是校友。"
南次郎忽然逼近我,我也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你是臭小子的女朋友!?"口气里藏不住的惊喜。
"不是的,我只是偶尔路过……"您老人家想媳妇想疯了么……
我们之间突兀地沉默了,偶尔听见卡鲁宾萌死人的猫叫。
"少女,来一场吧。"
“我不会打网球哦。”我歪着头看他
“想打就打吧,不用藏着的。”大叔爽朗地说着。
我惊奇地看着他,为什么他知道?不过真的很久没玩过了呢……会有新的收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