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到最后一个隔间里面，站在马桶上，把天花板上的通风窗打开。”小年紧张得不行，她一边有一眼没一眼地扫视着地图，随时将地图最小化，以免被同事发现，一边在心里计算着最近的路线，用最清晰的语言告诉何夜晓。
何夜晓二话不说，拉着顾夜心往洗手间里走去。走到了小年所形容的最后一个隔间，她对顾夜心低声说道：“你看着门，有人进来就干掉，我去开通风窗。”
顾夜心点了点头，看着何夜晓一步便轻松跳了上去，利落地将通风窗给撬开来。顾夜心走了过去，双手握住何夜晓的腰，一把将人举了上去。
何夜晓心里有一点怪异，她没想多少，只借着这力道往通风管道里爬。通风管道不大，只能供一人同行。她爬上去之后，找了个缺口狠狠攥住，扭头对外面说道：“不言？快……抓着我的脚，爬上来！”
“往前五十米，到了拐弯的地方，往左边拐。”小年刚说完这句话，周围便突然响起了广播的声音。
“警报……警报……试验体逃逸，全体警戒……”
“他们发现你不在了！你们快一点！”小年心里一惊，赶紧对何夜晓说道。
何夜晓手脚并用往前爬着，她听到了小年的这句话，脸色也是有点不好看。她咬了咬下唇，扭头对顾夜心说道：“不言，他们发现我们了，我们速度快一点。”
说罢，两人继续在这狭窄的地方爬着。黑暗的通风道中，何夜晓反而十分适应，她的眼睛已经更能适应黑暗，所以在这通风道中，她爬得很快。
顾夜心没有做声，周围只有两人衣服摩擦的声音，以及彼此沉重的呼吸声。
“往东走二十米，然后从第一个通风窗里跳下去。……小心一点，那里出来时资料库，如果运气不好，或许会遇到人。”小年刚在脑子里向何夜晓叙述完，旁边就突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
“小年？你没事吧？”
小年狠狠被吓了一跳，几乎尖叫出声。
那个跟她打招呼的实验员也被吓了一跳，看着小年面色苍白地转过身来，表情有些奇怪。
“没……没事。”小年扯出一抹笑意，然后说道：“刚才真是吓坏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跟逃跑的那个变异人有关系？”
那个打招呼的实验员，似乎也理解了小年的一惊一乍。他摊了摊手：“我们哪里知道……不过抓逃逸的变异人，是那些保安军队的事情，跟我们没什么大关系。我们只要研究出来，刚才那个是什么情况，就行了。”
小年点了点头，看着那个同事转过身去，继续忙自己的了，这才松了口气，回过身来。
而此刻的何夜晓，已经利落地敲晕了在资料室里，原本正捂着脑袋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那个实验员。
“小年？然后呢？”
“……出门，往左边转，走过那条走廊。小心一点，这条路没办法绕过去，只要穿过这条走廊，外面就是安全通道了。那里的警备会少一些。”
顾夜心疑惑地看着何夜晓又一次默不作声，然后再抬起头后，好像突然就又知道该怎么走了。
“走。”何夜晓回头，又一次抓过了顾夜心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