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你胡说!”
冯辉和风书书大喝,怒视着张铁牛。张铁牛不敢与他们对视,低垂着脑袋,又是道:“我认识的,冯大哥,风统领,你们不也认得么?”
冯辉看眼张铁牛,又望了眼祭坛上不住冷笑的大长老,眼里逐渐黯然,身子一歪,叹声道:“铁牛,你……很好!”张铁牛闻言看了眼冯辉,身子蓦地一颤,又是垂首,不再言语了。
风书书急道:“张铁牛,莫要血口喷人,你倒说说,我怎认得他们?”张铁牛却不说话。风书书冷笑道:“你怎么不说了?”
“铁牛,大家都知道你重情重义,是条汉子,只是事已至此,你须辩得是非!”大长老和善的望着张铁牛,手一指台下其他之人,又道:“铁牛,你可知人心险恶?老夫探听的清楚,你与林明交好,尊他为兄,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只是你为人太过于实诚,便是被他人当枪使了也不自知。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讲出来,让大家伙听个明白。”
张铁牛看了眼仍如是痴傻般的林明,道:“我说!只是、只是还望大长老宽恕于林哥。”张铁牛话音刚落,林明竟突地清醒了,迷离的双眼变得猩红,如是陷入疯狂的野兽,怒吼声,身形忽跃起,向着张铁牛扑了去。
林明这一扑跃太过于人突然,眼见就要压在张铁牛身上,后边却有一人飞身而来,身形高大,举手间如有雷鸣,却是三长老。
三长老伸手一把抓在了林明腰间,如是猛虎下山。脚下刚踩实了,三长老忽一掌拍在林明脖颈处。林明挨了这一掌,头一歪,便是昏了过去。
“三长老,你这是做甚?”霍三急忙上前,欲要抢过林明,三长老冷哼声,一掌拍向霍三,霍霍如奔雷,霍三不敢硬接,急忙后退,躲了过。三长老一掌打空,却没再出招,怒道:“这厮疯了,你难道也疯了?”
霍三脸色微变,道:“我没疯,林明也没疯。他此举虽不妥,却也并非偶然,此中必有隐情。”三长老脸色一寒,道:“叛逆贼子,内心险恶,想要引大家猜忌,不过是临死挣扎罢了,这种人老夫见得多了。嘿嘿,却不知霍老弟缘何如此着急,难不成……你心里有鬼么?”
霍三大急,道:“三长老莫要胡说,我霍三行的端,做得正,如有半点对不起门派之事,当受五雷轰顶!”三长老嘿嘿冷笑,还欲说些什么,祭坛上大长老笑了声,道:“三弟,霍老弟忠心耿耿,自不会有二心,你们都是为了门派着想,便不要争吵了,免得伤了和气。”
三长老微是撇撇嘴,把林明丢在了地上,转身回到了人群里。霍三面上脸色变了几变,叹口气,冲大长老拱拱手,回身向人群走去。
大长老轻笑声,扫了眼下方嚷乱的众人,咳嗽声,刻意提高了音量道:“铁牛,你说吧。”
张铁牛躬身一拜,慢慢挺直了脊背,道:“就在年前,有一日晚间,处理完公务,林哥问我‘铁牛,你信不信得过我?’。林哥对我有知遇之恩,没有他就没有我铁牛,我自说是的。林哥又道‘男儿一世,便要闯出些事业。’。我笑道‘林哥,你身为西城区城守,誉满江湖,我可羡慕的紧。’”
张铁牛看了眼不远处昏迷的林明,深吸口气,又道:“林哥听了我的话笑了,我记得很清的,他当时笑的很是疯狂。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见些人。我对林哥的话向来是听从的,便和他去了。”
“是祥和当铺么?”大长老忽然问道。张铁牛愣了下,道:“不错,大长老怎会知道?”大长老笑了声,却没说什么,示意张铁牛继续。
张铁牛又道:“林哥带我去了祥和当铺,那里地处西城区和南城区交界处,很是偏僻,我久住青山城,那里却没去过,也没听过这个祥和当铺,当时心里有些疑问。林哥并没有走正门进,却是行至一个紧闭的偏门,他先是重重在门上拍了下,不多时,院内一阵脚步声,有人轻咳了下。林哥在门上敲了三下,停了会儿,又敲了两下。没过几息,门内传来了一下敲门声,又听一人道‘繁华落尽,满眼萧索,若何?’林哥听了道‘另辟新路,再建繁华,无妨。’,门内那人笑了声,便打开了门,却是……祁大海。”
“放屁,放屁,满嘴臭屁。老子从听过什么祥和当铺,更没去过,你这贼厮乱讲些什么!”祁大海大吼,他挨了莫真一脚,摔得又狠,伤势本重,这一急,便又喷出口血来。
三长老怒声道:“祁大海,你乱嚷些什么!事之是非自有大家伙定断,你却急些什么,也想尝尝老夫的霸雷掌?”
祁大海大笑声,道:“三长老,我自觉受了诬陷,想要争辩几句却也不行吗?”三长老冷笑道:“诬陷?你们不是一伙的么,他怎会诬陷于你!我看是你被揭露了丑事,心理不安吧!”
祁大海笑道:“哈哈,一伙?他张铁牛算什么东西,憨面蛇心的小人,叫他给我提鞋都是不配。嘿嘿嘿,倒是三长老你,不由分说,打晕了林明,我看心里有鬼的是你吧!”
“竖子胡说些什么,找打!”
三长老怒目圆睁,面罩乌云,掌间隐有雷鸣,向着祁大海扑去。
“三长老,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