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天就过十一国庆节了,林涛在走廊上大声传达大队何教的指示:为了让犯人过一个祥和、丰盛的节日,大队决定为犯人们订购外货,比如水果、熟食、瓜子花生糖果之类的。希望犯人们踊跃交钱购买。
此言一出,犯人们群情激愤!
“操他妈的!钱都让他搜走了,哪里还有钱买外货!”
“该不是又玩什么花招吧?”
“操他妈的!什么意思!身上有钱吧,给你搜走了,说你私藏现金,违纪,扣分;等着要买东西了,又来要你交钱。把我们当神仙了,那钱是说有就有的?”
可想而知,购买外货的想法泡汤了。据干警后来透露说,何教准备给犯人开口子了,默许犯人们身上可以有钱,大队不再对犯人们进行清缴了。只是有一条,让监狱科室的抓住了自己扛。多数犯人的想法和我一样,都认为何教这是准备放长线了。想来他的口袋瘪了。
由于有中秋节,监狱里放犯人三天假。犯人们最最期待的日子就是放假,尽管这个节日没有外货,仍没有丝毫的影响到犯人们****享受假期的欢愉。
由于长期的禁锢,整日面对的都是与自己一样的同类,压抑在心底的本能在生理上、心理上得不到应有的宣泄。所以除了在走廊上看电视的寥寥数人之外,大家都三两成群的聚在一起,喝着茶水,借着闲聊的机会讲诉着关于女人的话题。有一个很有趣儿的现象,就是监狱里的犯人明明很想女人,可从他们口中听到的却是对女人的百般侮辱与轻蔑,仿佛这世上的女子个个都是********。我猜想,这恐怕与他们以往的生活环境有关。这里的大多数人在法外时都经常的出入一些**场所,接触的都是些风尘女子。再有一个因素就是伏法后,有过家庭的大都已经家庭破裂,就是一些勉强维持婚姻的,媳妇在外面早就有了人。现实的残酷和心理、生理的需求对抗着,冲突着。于是乎对女人既思念又怨恨,言语中自然就带有轻蔑、侮辱的酸味儿。平日里我极少和这里的人聊起我的过往,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一来和他们的生活环境不一样,经历的女人自然就不同。二来是没遇见一个可以倾心相谈之人。
年轻的时候,自己谈过了很多次恋爱,自认为已经很懂女人了。但是随着岁数一天天的长大,阅历不断的增加,越来越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懂女人。女人在我的眼睛里就像是花,就像是雾。
前不久,我的妻子来看我,一见面就问:“你想我了吗?家里的衣服很久没人洗了。”,双颊飘上了两抹红霞。我听了为之一怔。在法外的时候,我给妻子讲过一个故事。
说是有一对年轻的夫妇,两口子将****之事称为“洗衣服”。一日,小两口发生了口角,闹得很不愉快。晚上,当丈夫的想起了那事儿,想和妻子共浴爱河,可白天刚和妻子吵过,怕妻子怨气未消,不肯与之同房。于是叫来小儿子为其传话,刺探虚实。他对儿子说,乖儿子,去告诉你妈。说我的衣服脏了,今晚想洗洗衣服。孩子哪里知道其中的奥妙,听话的跑去传话了。妻子一听,好啊!白天和我吵架,晚上就想着和我办事儿。门都没有!于是没好气儿的对儿子说,去!告诉你爸。说洗衣机坏了,洗不了衣服了。儿子一听,撅着嘴回来回话,妈妈说,洗衣机坏了,洗不了衣服了。丈夫一听,知道妻子气儿没消,只好忍住了。一晃儿,一周过去了。妻子寻思着,冷战该结束了。于是喊来儿子传话,去!跟爸爸说,就说洗衣机修好了,今晚可以洗衣服了。儿子一听,高兴了。兴高采烈的跑到爸爸面前说,爸爸,妈妈说洗衣机修好了,今晚可以洗衣服了。这个丈夫一听,火冒三丈:还洗什么洗!刚刚用手洗过了。
记得妻子听完了这个故事,脸蛋儿红红的冲着我“呸”了一声。不过“洗衣服”一词就此成为我们两口子之间的一个暗语。
隔着接见室的玻璃望着红靥娇羞的妻子,听见这句平日里夫妻之间的暗语,心中不免暗自神伤,无比沮丧的说:想!又有什么用?妻子见到我沮丧的神情,也意识到此种环境下很不适宜说出这种话,脸上的红潮顿时褪去。现在回想起来妻子当时的神态不禁哑然,看来生理上的需求是不分男女的。妻子独自一人带着孩子也不是长久之计,迟早是要找人的。当初主动提出离婚还是明智之举,否则??????与此同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何自己进来后只有在集训队的时候有过那种想法,而且还是在做****的情况之下。是不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自己以前的****还是很强的,为何进来这么长的时间没有想过?
铺下,“鲶鱼”和几个人围坐在一块闲侃,其中一个人正在吹嘘着当年如何的泡小姐。因为花了钱,如果在干小姐的时候时间太短认为不合适,再者也觉得不过瘾,于是偷偷的去药店买了一片性药回来吃下。谁想过了半个多点儿,一丁点反应也没有。认为可能买的是假药,于是又出来买了另外一种。结果又没反应。于是乎又接连的买了三四次。结果可想而知,累得快要虚月兑了就是不泄。围坐的人听了哈哈大笑。我听了也感到好笑,趴在床上,探出脑袋笑着对讲故事的那个人说:“你太‘可爱’了!”
“唐龙!下来。来磕会儿瓜子、喝会儿茶!”“鲶鱼”冲我招了招手。
我摇了摇头:“不了,你们聊。给我来把瓜子。”
“鲶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抬手抹了抹嘴唇:“妈的!在这里关了这么久真他妈的憋得慌。你们说现在在监区里来两个光着身子的妞儿会怎么样?”
“妈的!要是真有这样的好事儿,我第一个冲上去****。就是多判几年也认了。”
“要是真的,这俩女的可过瘾了!还不得让咱们这帮人干死!‘鲶鱼’你说呢。”
“鲶鱼”的头晃得跟拨浪鼓似得:“我不干!就是想干也轮不上我。”
我正吃瓜子呢,听了他们这么突发奇想的唠嗑,不禁莞尔。“鲶鱼”听见我在上面笑抬头望着我:“唐龙!要是你你怎么做?”
我吐出瓜子皮儿说:“我呀?首先,你们说的这种情形根本就不会出现。就是真的出现了,我也不会像他说的那样上去就干。什么样的女人值得我用多做几年牢的代价去****?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能让我有兴趣的。再者,倘若真的有两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出现在咱们的监区里,我首先想到的是会不会有什么陷阱?在监狱里怎么会有女人出现呢?难道一见女人就只剩下性冲动了吗?”
“别装清高了!我就不相信你没到过娱乐场所找过女人?”
听了这话,我的脸色禁不住红了。过了一会儿,我正色道:“我承认我是找过。那是我很多年前的事儿了。但我为自己的那一段经历感到羞耻??????”
“切!这不就得了。甭管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反正你是找了。只要是个男人就没有不****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为B生,为B死。为B忙乎一辈子,最终死在B身上!”
我摇了摇头,止住了继续聊下去的念头。
“女人啊!他妈的就是属狗B的,谁操跟谁亲!”“鲶鱼”有些感慨地说。
“鲶鱼,你说现在有些人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想着去****?现在在外面到哪里找不着小姐,花个三头二百的就能干上。何苦呢?我就不相信身上连个****的钱都没有。为了这个事儿蹲监狱多不值呀!”
没等“鲶鱼”回答,坐在旁边的抢着说:“现在的**犯除了像王生那样的有几个是真正的****。基本上都是搞破鞋搞出来的,俩人正干着呢,被女方的丈夫撞见了,没办法只好告男的****了。再不就是女的提出了一些条件,男的无法满足或者是俩人要分手了,女方不干。于是就把男的告成了****。”
“对对对。前一阵儿听广播,里面的一个主持人就接到了这样的电话。这个女的问主持人,说她想和前男友和好,可是前男友已经有新的女朋友了,所以不同意和好。这个女的为了报复,就想要告她的前男友****。问主持人能不能告赢?你们猜,主持人是怎么说的?主持人说,你在告之前能不能模着自己的良心问一问,当初你和你的前男友****的时候难道不是你情我愿的吗?你们说现在外面的女人,多可怕!等咱们出去了,还不敢轻易地找女人了呢。”
“那可不。就是找小姐也得注意点。对门不就有一个因为找小姐进来的。他妈的他干完小姐没给钱,让小姐告成了****。真他妈的不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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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上听的没了兴趣,下地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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