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好了全部,赵政带上夏玉房去往壅城行冠礼,而接道确切消息的李斯等人携同楚国势力昌平君、昌文君带有三千精兵把守蕲年宫、咸阳宫,一旦吕不韦与嫪毒两败俱伤之时,便先发制人攻其败羽。
轿子里,赵政望着远去的宫殿百感交集,他握着夏玉房的手收的很紧,紧得夏玉房手生疼,夏玉房知道可能有大事要发生,她将另一只手放在赵政手背上轻轻抚模,赵政回头看她,她向他点了点头示意放松。赵政舒出口气神色不一,若成若败在此一举。
壅城离主城距离尚远,早晨出去直到下午才到达边境,壅城的官员怕错过赵政进城时间,早就等在城门口迎接,为的是个表现机会,还有自家小女能进宫的心愿。
旁边站着的是城内知府大人的千金,黎姜(ps:这女女在历史上号称孟姜女,但可不是哭长城那个孟姜女啊!!注意!),她穿着得体妆容精致,显然是准备了一番,上次选秀她连赵政的面都没见着就被通知可以回家了,这次盼来赵政,可要让他看上自己才行。
隐约赵政那显眼的轿子进入众人的视线,知府大人黎德冲眼尖,抬轿子的人胸前那个条纹定是宫里的宫人,黎德冲搓着手掌,来了,终于来了,他悄悄告诉黎姜
“十有**的是这轿子了,笑一笑,要放得开”
黎姜保持住笑脸,心跳加速,马上便要一睹容彩,当然激动。
抬到距离适宜的位置,赵政高声呼喊“落轿”
哐当,轿子接触地面发出轻微的响声,赵高提赵政撩开帘子,赵政往外探出了头虽说是下午但光芒还是挺刺眼的,刚才在轿子里枕着夏玉房的肩膀舒服的睡着了,现在要见人,又得变回那不苟言笑、威严十足的君王了,赵政一步走下轿子,他没看前来接应的官员,先是扶着夏玉房下轿免得摔着。
出宫带着妃子这是黎德冲没预料到的,黎姜闪过一丝惊奇但仅有那么一刹那,他二人引着丫鬟下人叩首
“下臣黎德冲恭迎吾皇”
“嗯”
赵政慵懒的应着,俊朗之态、魅惑倾世汇聚了所有人的目光,黎德冲点头哈腰的上前问候“吾皇前来壅城是我城内百姓之福,冠礼仪式明日可举行,吾皇请随下臣到府邸歇息,下臣已备好酒菜洗尘望吾皇赏脸”
“走吧”
跟着黎德冲到了府邸,吃饭时夏玉房很安静并未提只字半语,赵政偶尔会夹菜给夏玉房,夏玉房一律照吃,黎德冲用手肘碰了碰黎姜,黎姜觉得沉默不是办法,得主动靠拢,她端起一杯酒,走到赵政身边,欠身“小女子黎姜借此机遇想进吾皇一杯”
长相着实出众的黎姜比起夏玉房还是差了点,说妩媚有点风尘,说月兑俗有点世俗,说柔美有点无脑,夏玉房说行行不缺是假话,总而言之,情人眼里出西施,任何女子在赵政心里都比不上面前的她。
碍于面子,赵政举起酒杯一口饮下,黎姜随之喝完,她坐回座位,打量起夏玉房的身形体态,夏玉房吃饭只管吃饱,别人的眼光几乎无视,但大家闺秀就是大家闺秀,吃饭在怎么洒落不拘小节,内在的优雅依然健在,所以黎姜想从这里入手恐怕很难。
吃完一碗饭,夏玉房让下人又添了一碗,中午在轿子上没吃,现在饿的慌,黎姜亮了,如此不矜持女孩子家家的在帝王面前不知羞吗,黎姜所谓的矜持体现在,不吃不喝,吃也只吃菜叶子,肉啥的是万万不会沾得,但夏玉房和她是反着来,只吃肉菜啥的是吃得少之又少。赵政帮她夹菜夹得是鸡腿和肉丝,玉房近些日子瘦了多吃肉补一补。
一场饭局快结尾,黎姜非常想表现自己,可赵政和夏玉房的中间感觉无论如何都插不进去,貌似成为定局,黎姜眼咕噜转的飞快思考能入手的空隙。
黎德冲是爹没错,这些事情靠的是自己努力黎德冲是实在无法。
“这位妃子姐姐生得好漂亮,得圣宠定是最多的吧”
“嘿,黎姜,休得胡闹,是娘娘不是姐姐”
为人处世没那么注重,夏玉房道“我不要紧,她看上去比我小上一两岁叫我姐姐是应该的,宫的繁杂留在宫中,出来了就莫要介意”
“娘娘深明大理温婉宜人,下臣佩服”
呆在夏玉房身边,赵政无时无刻都处在极佳状态,他仍旧不理二人,巴拉着菜喝着小酒。夏玉房是女人黎姜的心思她怎会猜不到,可,她非但不提防反而借此攀谈
“黎姜妹妹生得不错,唇红齿白举止到位,知府大人是费尽心思培养来的吧”
“下臣不敢当,小女天资过人自幼孰能琴棋书画四书五经,下臣并没费多少心血”
“四书五经能熟颂知晓,那黎姜的内涵着实非凡,以聪慧的头脑点缀外表,想来是个好女子”
“娘娘谬赞”
有希望,有希望,黎德冲打气,黎姜的注意力也放向了夏玉房,想入宫并非赵政那一条路,有宠妃美言,进宫指日可待,黎姜道
“姐姐倾国倾城,黎姜不敢在姐姐眼前虚张”
叫上姐姐了,是个上道的主,夏玉房掩面遮笑,赵政撇夏玉房没动筷子了,询问“我们累了,备好房间了没”
“有有有,下臣亲自引您前去”
在座的四人纷纷起身,黎德冲准备了最好的厢房留给赵政,房间很大两个人也绰绰有余,进入房门,黎姜不得入内。
剩下赵政和夏玉房两人时,气氛变得不沉重,赵政时不时的望向远方,那是宫殿主城的位置,夏玉房和他一同望去,劝道
“在怎么看无用,早些歇息吧”
“……”
赵政听从夏玉房的话,梳洗完毕后就上了床,心系战场赵政睡不着,夏玉房头次见他摇摆不定,想详问又怕途添他烦恼,不问,赵政的神智焦急扰乱心神,想来想去,夏玉房道“我睡不着”
“嗯?”
赵政偏头,夏玉房说
“我吃多了,肚子痛”
“啊?”
噌~的一下坐起,赵政盯着夏玉房的肚子“哪儿疼,怎么个疼法,要不要宣御医”
御医在宫里,赵政目前在宫外,要宣只能宣一个郎中或者大夫,他着急得忘了,夏玉房说“不用,你帮我倒杯水来”
赵政走到桌子倒了一杯净水,夏玉房接过喝了一点,随后倒床睡觉,赵政担心夏玉房的脾胃更是睡不着了,他扶这夏玉房
“我去让黎德冲叫个大夫来,玉房你疼别忍着,说出来”
夏玉房看赵政紧张的模样,不由得嬉笑,她忍着说“喝了水,不疼了,睡会儿再看看”
“真的吗,真的不疼”
“真的,你躺下吧,明天的事儿多着呢”
担忧夏玉房的心悬在胸膛,赵政躺下,目视着夏玉房,只要找到一点的隐忍,那么他便冲出去找大夫,夏玉房靠在赵政的手臂上,闭眼休息,让人舒心的味道,赵政很受用,他收回了心放在夏玉房身上,随着夏玉房的气息平稳,他慢慢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夏玉房起的格外的早,冠礼是每个人的大事,是肯定成人的仪式,赵政身居高位自然不能马虎,赵政听见响动,起来了,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起来了,等下我去让他们传膳,你等等”
“你什么时候醒的”
“比你早上三刻,见你睡得熟便没叫醒”
“这样啊”
夏玉房叫来了早饭,今天是赵政重要的日子,终于互相看着对方成长了,夏玉房未成人,她是妃子到了成人,成人式自然也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