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铭这一觉睡得相当地舒服,怀里多了一个很暖和的抱枕,让他睡得特别的安稳。只不过当他抱着温暖的抱枕入睡时却被人强行拉开了双手,被灌满了一肚子的姜糖水,接着又被人扒光了衣服,身上不知道是被揉戳到哪个穴位,反正就是身体四肢慢慢地热乎了起来。唯一难受的是他的头很痛,还有就是丹田位置还是一片冰冷。
就在何振铭想要伸手抱住那一团暖炉的时候人家暖炉却不愿意了,想要离开了。何振铭不由分说地伸手想要抓住对方,没想到一手伸出去却只有虚无缥缈的空气。
“于小姐,谢谢您为三少所做的事情。等三少醒来,我一定会好好地跟三少汇报汇报的。”韩如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对站在床边的于琪琳笑了笑,很礼貌地补充了一句。
从一进门,韩如林就将于琪琳,这个传说中跟柳依怡百分之九十九相似的女人上下打量遍了。让他觉得心惊胆战的是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管是从身材体貌和日常举动来看,都跟柳依怡十分的相似。这也难怪当时在夜相思酒吧里面何家达会被吓得神志不清甚至胡乱开枪。就算是他这个陪着何振铭一起长大的师傅,也肯定有看走眼的那一刻。
“韩先生客气了!三少是我的老板,为三少做点事情也是我应该做的本分。”对了,三少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于琪琳淡淡地回答了一句,目光却落在何振铭露在被子外面的俊脸上。
让于琪琳没想到的是她这么一开口,韩如林眼里很快就闪过一抹释然。就算身材体貌特征,就算一举一动,相似度都达到百分之九十九,于琪琳和柳依怡也有一个巨大的区别,那就是两人的嗓音。只要于琪琳一开口,不要说是何振铭本人,就连何振铭身边的这些接触过柳依怡的人都能够轻易区分出两者的差异。韩如林淡漠地扫了于琪琳一眼,心中猜测着到底是什么人马将这个女人派到何振铭身边的。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些都必须是韩如林这个大总管必须
不过让韩如林怎么也想不通的是,既然是有意接触何振铭,为什么在之前何振铭身边安保情况出现那么大漏洞的时候,在那么好的机会下,这个自称于琪琳的女子为什么不趁机掳走何振铭?
“三少他估计是心情郁结,于小姐,您是知道的,何家这几天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三少又刚刚回国,所以……再加上这几天偶感风寒,所以……估计再过一两个小时就会醒来的。”韩如林顾左右而言他,不愿意将何振铭的身体情况对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说起。
韩如林的话音刚落,平卧在大床上的何振铭就想坐直起身骂韩如林一番,可惜的是就算他何家三少的名号有多大,在这样的时刻里连睁开双眼怒目以对都显得有些奢侈。想到这种莫名其妙的病情,何振铭的喉结微微动了动,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哦!那也是的,三少他一个人……实在背负得太多了,也挺苦的!”于琪琳低垂着眼睑,看着床上呼吸平稳的和某人,犹豫着说出了这番话。不要同情男人,更不要对男人动心,这是她更换这张脸孔苏醒过来之后牢记的第一句话。不要同情男人,是有些男人根本就不需要女人的同情,甚至会觉得女人的同情就是对男性尊严的一种辱侮。
“于小姐是哪里人?在川海市长大的?”韩如林看着于琪琳眼神有些闪烁,不由得多嘴问了一句。尽管他已经派人打探过于琪琳的身世,可是他还是希望能够当面听一听于琪琳自己的解释。
“韩先生是问我是不是在川海市长大的吗?其实我是被南岛大学录取之后才第一次到川海市的。以前在北边的一个小城镇书,一直到高中毕业。”于琪琳淡漠地应对着韩如林的刺探。跟韩如林一样,于琪琳心中清楚对方肯定已经将她的底细模清楚了。现在只不过是多了一个程序,那就是核对信息时观察她的神情。
“于小姐的父母是干什么的?当医生的?”韩如林走到床边,替何振铭掖了掖被角,装作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我爸妈都是当老师的,不过我爸爸懂一点草药,听说是我爷爷那边相传下来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当地的几样草药比较认识一点,以前工资低,我爸妈也会上山采一些草药,帮补一下家用。”于琪琳淡淡地说着,眼里却快速地闪过一抹难言的伤痛。按照史密斯给她安排的家庭环境,想要把这些早已经演练了无数遍的谎言说得天衣无缝也不是一件难事,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于琪琳一提起这些事情心里总有一种钝钝的伤痛。
“哦?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呢,于小姐,你年纪轻轻怎么就知道用老姜红糖水给三少驱寒呢!”韩如林感叹了一句,目光落在何振铭脸上,看着他平和的呼吸,心里也轻松了一些。
“原来韩先生说的是这事,呵呵,这有什么难的呀?我们那边女人坐月子都是用这些偏方的,说是可以暖身驱寒,还可以去瘀血呢!”于琪琳浅浅一笑,走到床边学着韩如林的样子替何振铭掖了掖这边的被角。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手指刚刚触碰到被子,就和何振铭的手掌缠绕上了。她意外地轻呼了一声,却没有看到何振铭睁开眼睛的迹象。“咦,三少,您醒了?”
“什么?三少醒了?”听到于琪琳这话,正打算继续盘问她的韩如林上前一步,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何振铭并没有发现他有苏醒的迹象。“哪有那么快啊?起码还要过多一两个小时呢!”
“呵呵,我的手……”于琪琳一脸娇羞地轻笑,有意无意地提醒她和何振铭紧紧相握在一起的双掌。
“噢!于小姐,还是麻烦你在这里多陪一陪三少吧!你放心,外面都是我们的人,没有人能够闯进来的。你们放心休息吧!”韩如林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边往房门外退出去,一边还特意地交代了一句。
“好的,谢谢韩先生!”于琪琳微微一笑,颇有淑女风度地目送韩如林消失在门外才缓缓地在床边坐了下来。
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宽衣解带,这本是一件不怎么好意思的事情。可是在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面前月兑光衣服对于于琪琳来说并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情。当她从梳妆台的镜子中看到自己光洁的身体时,于琪琳的嘴角浮现了一抹凉凉的笑意。她掀开被子,悄无声息地钻进了何振铭的被窝。一股寒意逼近,让她在这个开着常温空调的二十六度房间里感觉到一阵惬意。伸手抚模着何振铭穿着秋衣的胸膛,于琪琳很快就将他身上的衣物都月兑掉了。做戏做全套,既然准备好用这一招,于琪琳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以卡门的角度来看待问题,说不定何振铭一醒来还要状告她性Q侵了他呢!
何振铭感觉到那一股暖流正在向他的身体缓缓靠近,有一只温柔的小手儿正抚模着他微凉的下月复,给他冰冷的丹田带来了丝丝暖意。他微微地调整气息,想要将那一股暖流揉进怀里却发现有些力不从心,只得让那一股暖意调皮地在他身上任意游走。
“嗯……”他的喉结微微动了动,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舒适感叹。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不在于有没有女人,而在于有女人挑逗你的时候你却无能为力,毫无办法,连动都动不了。何振铭现在就是这样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的意识很清醒,他能够感受到于琪琳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他知道伏在他身上的女人正在挑逗他,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她肌肤的柔女敕,可惜的是他却只能通过喉结的微动来表示对这种场景的抗议。
“振铭,你太冷了,让我来温暖你,好不好?”
于琪琳的声音有点沙哑,低低的,若有若无,像是叹息,又像是自言自语,更多的像是一种请求。她柔女敕的红唇轻轻地掠过何振铭的胸膛,像一片轻若无物的羽毛拂过他的心间,让他瞬间融化在那种微妙的感觉当中。
怀里的暖和让他实在不愿意就这么清醒过来,可是渐渐恢复思维能力的脑袋却一再地强求他睁开双眼。
“振铭……”于琪琳主动地亲吻着床上身体渐渐没有那么冰冷的男人,沿着他的喉结往下探索的时候却意外地停住了。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口上,定定地看着那条金属项链上的黑色挂坠上。看着那只神秘的椭圆形挂坠,于琪琳的手指轻轻地朝前伸去,想要触碰那个充满了吸引力的东西。
“别——碰——我!”已经嗅到某种危险的何振铭用力地睁开双眼,用充满威慑力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对身上的女人低吼了一句。
“我……振铭,我……我只是想给你一点点温暖,你的身体太……太凉了!”于琪琳被猛地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只得用力地撑开双手,想要解释什么。
“滚!”何振铭的手脚无法动弹,只得滚动着喉结,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恶狠狠的低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