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惬意的从浴室踱着小方步走了出来,刚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身上穿的是他最喜欢的法兰绒分体男士睡衣,湿漉漉的头发上随意的搭了条白色的毛巾。他一直喜欢这种保守样式的睡衣,可以刻意将自己裹得严实,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得到彻底的放松。他不是没有尝试过轻便的袍式睡衣,或者更简便些只在自己的重要位置裹块毛巾了事,可自从5年前发生了那件事后,他就戒了。
陆平一手拿着毛巾胡乱揉搓着自己的脑袋,一手拿起了电视柜上的遥控器,今天已经够晚的了,第二天还要正常上班,他不做任何犹豫的关了电视准备稍微用电风机吹吹头发就睡。
酒店的房门却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嘭、嘭、嘭”的响了起来,隐约传来女人尖锐的叫喊声,“开门……快开开门!”。请勿打扰”的信号灯已亮,不太可能是服务员,其他的人,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在酒店和什么陌生的女人产生交集,虽然今天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又从门缝里捡到了张印制精良的彩色版某“服务行业”名片。所以,陆平果断将此事件认定为某个陌生女人认错门的意外行为,自然也就懒得加以理会,只要过不多时,自然会有酒店的工作人员来清理现场的。
等了好一阵子,湿漉漉的头发都已经吹的半干,门外的女人却依旧毅力不减的把他的门拍的山响。但,似乎这次还夹杂了些其他嘈杂的声音。
他有些好奇,这个年代能如此执著的人已经不多了。陆平迟疑着朝猫眼往外看了看,竟然看到一个貌似丛衡衡的女人和两名显然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扭打在了一起。
不再有半丝半毫的犹豫,门豁然打了开。
“住手!都住手!”陆平大跨步上前,一把拉住了丛衡衡的胳臂,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身后护了住,“不好意思,她是我朋友,她来找我的,我刚才没听到。抱歉抱歉。”
“先生,如果她真的是您的朋友,还请您注意影响。我们也是接到客人投诉才知道的,您的这种行为会给我们酒店的声誉产生很坏的影响。”
陆平忙点头附和,腆着脸笑呵呵了又说了不少的好话才打发走了两尊。
之后,他才有机会回首怒视站在自己身后的眼神迷茫,双颊绯红,嘴唇微张着的女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而令人困惑的情绪席卷而来。走廊显然并不是个很好的,便于保护*的谈话场所。一转身,陆平动作利落毫不怜香惜玉将面前的女人拽进了自己的房间,脚尖后勾踢上了尤敞开着的门。
陆平有些气恼的瞪着眼前醉醺醺的女人,惊讶的张大了嘴:“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怎么,不欢迎吗?”丛衡衡觉得好笑,自己什么时候也落到了这般人见人嫌的地步,腿有些酸软,眼前的东西模模糊糊逐渐偏离了各自本身的焦距。她脚步踉跄的随意捡了离自己最近的沙发,毫无形象的窝在了里面。
陆平顿时觉得头疼的厉害,他不耐烦地捏了捏眉头,没好气的问:“你今天犯什么疯病?大半夜的敲男人的门,你怎么一点都不懂避嫌呀!”
“我犯什么疯病!”丛衡衡腾的从沙发里蹦了起来,讪笑了两声,摇摇晃晃的走到陆平面前,毫不示弱的双手插腰仰了头瞪他。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是无人出声,那样子活像幼儿园小朋友常玩的“看谁先笑”的游戏。
最先撑不住的到底还是丛衡衡,她看着一头鸡窝满脸错愕的陆平,再也端不起气势汹汹的架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了身,故作娇媚的扭动了腰肢,软软的坐在了散落了几件换下来的衣服的床上,双手斜斜向后伸直撑住了自己的身体,右腿诱惑般的搭上了自己的左腿,脚尖有意识的绷紧,向上挑起,同时下巴猛地向上勾起,带着宣誓般的口吻,说:“我来跟你睡觉!”
陆平仿佛被什么东西重击了般,冷抽一口气,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低头笑了下,看着丛衡衡说:“我记得你说过我可不是你奸夫,怎么?这就准备让我坐实了?你敢,我还不敢呢,到时候你家那个英俊老公还不把我给撕巴了。成了,我向来不和喝醉的女人一般见识,别闹了,我送你回家。”
“不要!”丛衡衡不依不饶的大声喊了出来。为什么要提卫驰?难道自己伤的还不够深吗?非要在自己本就鲜血淋淋的伤口上再捅上一刀。男人,不过是个男人,不是都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大街上遍地跑嘛,为什么偏偏自己想找个不叫卫驰的男人上床就那么难?
陆平的眸色逐渐加深,蕴含了某种不能言表的意味,他一步步靠近了丛衡衡,最后在离她不过十公分的位置停下了脚步,弯下腰,贴近她,那么近,薄薄的嘴唇几乎要贴上了她的:“来真的是吧?”
丛衡衡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陌生的男性的气息让她觉得恐惧,危险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她有些害怕的闭上了双眼,脑海中却猛然显现出了卫驰和另一个女人如扭股糖般绞缠在一起的画面,耳畔再次响起了那段不堪入耳的声音。如此的令人难以忍受!她霍的瞪大了双眸,一个“是”字掷地有声的从她的嗓子里蹦了出来,身体的颤抖愈发加剧了,甚至眼皮都是在跳的。
“好!”陆平魅惑的一笑,盯了她两秒钟,直起了身,双手交叉拉着睡衣的下摆,同时往上一撩。
成熟男性的坚实的躯体便没有任何保留的展现在了丛衡衡眼前。她知道陆平长了一副绝好的身材架子,衬衫西服被他穿的有型有款,但像现在这般亲眼目睹赤|luo的他,还是头一次。她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眩晕的感觉越发的明显了。
他的身材明显比平时看来的更加有料,胸膛上肌肉紧实,并不是壮男的彪悍粗犷,而是一种细致温润的强壮,那种安全感,带着一种华丽;腰肢性感纤细,带了一丝诱惑的味道,让女人不由得为之疯狂;结实而平坦的小月复,肚脐下方一条男性特有的黑色毛发,蜿蜒向下,顺着人类*的道路延伸,隐藏。
陆平的手并没有因为丛衡衡的失神而停下,他的手已经扽上了自己睡裤的裤腰,黑色的紧身内裤已经逐渐显露的山水……
丛衡衡仿佛被什么惊到了般,瞬间清醒了过来,嗷的大叫了一声,发疯般的从床上跌了下来,跌跌撞撞的冲向了屋门,手忙脚乱的用力扭转门锁,偏偏心越急门就越是纹丝不动。
陆平冷着脸,漠然的转了声,冷冷的看着颤抖着双肩手足无措,慌乱成一团的女人,轻蔑的吐出了两个字:“废物”!
他平静地弯腰捡起了被扔到了地上的睡衣,套上。缓步走到丛衡衡身后,双手坚定温柔的摁到她的肩头。
丛衡衡身子一颤,晕眩伴随着抽痛,脸颊上有些温热的液体流过,眼眶酸涩难耐,她只听见自己的哭声越来越响,喉咙越来越紧,眼睛酸痛无法抑制的紧缩,她感觉到陆平加载在她肩头的力道,已经没有剩余的力量可以抗衡,只能顺从的被他拉了起来,耳畔是他温和好听的声音,这一次不复往日的戏谑“以后别做这么傻的事了,不是你每次都这么好命遇见的是我。”
丛衡衡的心颤抖了,憋了许久的委屈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她无法抑制的扭身扎进了陆平怀里,就那么死死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泣不成声。
陆平僵硬了身子,心底的感叹犹如喷发了的火山,滚滚怨气如熔岩般奔流而出。这他妈的算怎么回事?还真他妈的不把他当男人了吗?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尤其自己刚完成了一出高难度激情表演,这个时候被一个成熟的、韵味十足的女人投怀送了抱,能忍得住他就是孙子!
但也不过是心底骂了又骂,孙子的头衔他只能认栽的做了个十足。手还不得已的一下一下轻拍在丛衡衡的后背,故作轻松的安抚说:“就算你真的把我当成可以发泄的姐妹,我也要好心提醒下,明天据说还要上班,会议报告你好像还没提交给我呢。”
……
最后丛衡衡终于在陆平的安抚下住进了单独为他开的房间。
才进屋,她便踏着s型曲线一头扎进床里熟睡了过去。
陆平无奈的长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微有些疼痛的太阳穴。银色的月光如水般从落地窗外洒落,满室生辉,借着月光,丛衡衡瘦弱的身体在宽大的双人床上蜷缩成了一团,显得脆弱而娇小,那是婴儿在母体内的姿势。不知是哪本书曾经说过,这是只有一个人在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时候,才会下意识的表现出来的防御性姿势。
一瞬间,陆平忽然觉出了寂寞的味道。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出了房间,小心翼翼的带上了门,再三确认丛衡衡的房间门已经锁好,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很想统计下看这文的读者的年龄。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当衡衡一个女人亲耳听闻了挚爱的丈夫出轨的证据,还是在丈夫表明要改邪归正以后,她甚至决定不计前嫌与丈夫和好给他生孩子的时候。下定决心去离婚却发现也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这个时候的女人神经已经将近崩溃,在酒精的刺激下做出偏激的事情。
但是毕竟还是没有发生。
这个时候衡衡和陆平是有好感的,但是并不能算作暧昧。
不知道看文的有没有已婚的姑娘们,或者说有没有见识过真正要离婚的夫妻,故事里面的夫妻是相爱的,又是彼此伤害的。卫驰并未想过离婚,衡衡却已经不得不离……好了就说这么多了,之前我已经说过故事的走向是由人物性格决定的。
或者大家觉得人物应该怎样做,情节应该怎样发展可以在文下告诉我。但是任何在这里因为任何原因爆粗口的,不欢迎!远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