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范海辛很是悠闲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嚓的一声,用火柴点上了一根香烟,“来一根?”
“别以为我今天救你,咱俩儿的恩怨就会一笔勾销,记住,你范海辛的命是我的!”裴释天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
“那你拿去好了!”范海辛毫不在意的踱步到了他的身边,微耸肩膀,轻叹道,“人生,看轻看淡多少,痛苦就远离自我多少,人人都在害怕自己不够清醒,但此刻,我知道自己比任何人还要心如明镜!”
“你真的不怕死?”裴释天将自己的右手拧到范海辛的脖子之上,道,“第一,你毁了我的未婚妻的名声,让我活在人们的嘲笑之中,第二,你现在正在挑战我的威信,所以光凭这两点,我现在就可以送你上路!”
“哪来这么多废话?”范海辛轻喝一声,看出了裴释天那眯起的眼睛中出现的杀意,于是笑着耸肩道:“徒劳无功,过多的解释也只是苍白,我范海辛内心坦荡荡,所以不屑于对外人做出过多的解释,你动手吧!”
愕然听到范海辛的话,裴释天不由地怔住了,他一脸惊愕地看着面前这个男子,只要他的右手稍稍一用力,范海辛就会瞬间暴毙,可是不知怎的,他半天竟然下不去手。
甚至,他更无法想象这个被众人誉为废物的家伙,竟然会有如此硬汉一面。
“范海辛,你到底是什么人?”裴释天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不是知道么,一个众所周知的废物而已!”范海辛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道,“我本来就是一个不争气的败家子而已,我的所作所为让范家丢尽颜面,不像你们四少,年轻有为,又是众人美女心目中的男神,如果我非得说自己不是废物,恐怕明天一早又会被不少的口水给淹死!”
“不会!不可能!以你的这般身手,你怎么可能是废物,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以前的纨绔肯定都是装出来的!”裴释天迎着烟雾,并没有躲开,只听他语带沧桑的再次开口道:“为什么你要下药迷jian我的未婚妻?”
范海辛伸了个懒腰,丢掉了手中的烟**后,便双手抱着后脑勺,然后昂首挺胸的朝外面一边走,一边道,“我刚才给过你一次机会,只是很可惜,你的问题也太多了,而且我说过了,我范海辛是不屑于对外人做出过多的解释!”
同时,走到小巷口的范海辛缓缓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潇洒而优雅的笑道,“希望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不会显得这般犹豫!”
“范!海!辛!”
砰的一记重拳,裴释天狠狠的打在墙壁上,墙壁瞬间被打出了一个窟窿,若有人看到,一定会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此时,他那张苍白英俊的的脸孔渐渐变得的毫无血色,原本那炯炯有神地双眼,也是变得一片迷茫。
作为裴家的后起之秀,裴释天得到了整个家族的认可,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自幼都是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否则的话,裴家也不会寻找到京城第一大美女薛菁菁这么优秀的基因。
不过裴家的老爷子总唠叨他从小心地太过善良,为人处事又过于优柔寡断,所以裴家这才决定,让他转到京大,出来历练,体验一下人情冷暖。
可是当他一来到京大之前,就得知了自己的未婚妻被一个叫范海辛的男子下药,但当他真正找到范海辛本人的时候,却又发现,这个男子却不像传闻中的那般纨绔和窝囊,所以,他还是不忍下手。
…
夜色寂寥,华灯初上,整洁的路面在路灯的照映下显现一种繁华的情景,而此时的范海辛走在这繁华的路段上,形影单只,留下一段长长的身影。
“范海辛…”上官婠婠吃惊的看着从身旁擦肩而过的范海辛,突然掉头直追过去,目光且直视着他,道,“本小姐叫你呢,你聋子吗!”
“尊敬的上官大小姐,您找我有事吗?”范海辛耸了耸肩膀,示意自己很忙。
上官婠婠贝齿咬着嘴唇,声音嘶哑的对着范海辛吼道,“你干嘛这样叫我,不许你这样叫!”
是陌生,还是疏远?上官婠婠她不知道,但只要听范海辛这样称呼自己,她心里就老大不爽,隐隐觉得有一种非常遥远的距离感。
“你答应我的事呢?”上官婠婠上下不停地打量着范海辛,然后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又嗅,“死废物,一身的臭汗,你肯定又跑出去鬼混了!”
“呃…”范海辛微微一愣,然后也学着她的模样,上下打量着她那妙曼身躯,认真道:“你他ma属狗的啊,这你也知道?”
“废话!”上官婠婠扔下一句话,随后一只芊芊玉手立即抓住范海辛的衣领,一边向前走,一边拖着他,道,“来,跟着姐姐走!姐姐是杀手!”
“恩?”
突然,上官婠婠只觉得脸颊越来越红,心跳加速,道,“呸呸呸,最近电影看多了,我的意思是跟着姐姐走,姐姐有任务交给你!”
“怎么样啊,你答不答应?”
“说话啊!”上官婠婠一连催促几句。
“我靠,你不是吧?”上官婠婠忽然转过头来,此时只见范海辛一张老脸涨得铁青,遂急的放开了自己白皙的女敕手,轻声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咳咳咳!”范海辛咳嗽几声,恼怒道,“尼玛,老子的一世英明就差那么一点点…”
继而,他伸出一个小拇指比划了一下,再道,“就差那么一点点葬送在您上官大小姐的手中,您老人家有什么任务直说就是了,干嘛非得这么暴力!”
听闻范海辛的话,上官婠婠脸se渐渐沉了下来,回敬道,“你还是不是男人了,连姐这个弱女子的力气都不如!”
“卧槽!你还好意思说?”范海辛顺了顺自己的衣领,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道,“你他ma都黑带三十八段了,老子能不怕吗?”
“没有啦!”上官婠婠并没有听出范海辛语言上的纰漏,遂谦虚的伸出一根手指,轻柔道,“姑女乃女乃我也才只是一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