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天空,如银似水的月色透过树叶的缝隙撒满了大地,晚风吹过,两侧的树枝,发出阵阵沙沙的响声。
月色下,白衣老者全身散发着一种阴森,让人不敢靠近的恐怖气息,满头的白发再加上一袭白衣,仿佛像是只有死人才穿过囚服一般,在这个漆黑的夜晚,白得微微让人有些咋舌。
(前面有几个位置写的是白发老者,现已纠错)
“你是西方吸血鬼?”白衣老者清晰的看到范海辛嘴角露出了一丝很诡异的笑容,对于一个长期混于危险之中的人而言,他对危险的感知力要远远超过常人。
“与其说我是吸血鬼,倒不如说我是它们的爷爷好了!”范海辛的瞳孔不断缩小,最后眯成了一条缝隙,乍一看去,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步,两步,看着范海辛带着轻蔑的笑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白衣老者身子突然都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在他意识到范海辛有超强的自愈能力时,就知道自己离败亡只是时间问题,而且这也是自己师父(不死天皇,秦皇)也不曾拥有过的武学之一。
“等等…”自知逃跑不掉的白衣老者咽了口水,不由紧张万分道,“你…你为什么不问我师父现在用的名字,或是他长什么样,到底整没整过容?”
“你想多了!”范海辛面色平静道,“虽然有一万种方法可以令你开口,但是,我却不想这么做,因为敬你是一位武者,所以我决定让你死得其所!”
死的其所!猛然听到这四个大字,白衣老者浑身一震,眸子里随即闪过了一道复杂到极点的目光,“年轻人,你太狂妄了,我师父…”
只是…话未说完。
只听砰的一声!
下一刻,范海辛突然闪身至白衣老者的面前,使出全身力量,重重地挥出拳头,拳头如同铁锤一般砸在了他鼻梁之上,道,“无论你师父现在是谁,敢犯我华夏者,必然诛之!”
“这…这怎么可能,他的速度竟然比刚才还要快上几倍?”
耳畔响起范海辛那毫无人类感情色彩可言的话,躺在地上的白衣老者脸上露出一副震惊的神se,甚至在此时,他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范海辛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恐怖杀意,那是由无数冤魂和白骨堆积起来的恐怖杀意…
白衣老者下意识地模了一把鼻梁上的鲜血,嘴唇动了动,可是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觉得自己在范海辛的面前,就连一分的招架之力都没有,更别说是反抗了…
如果说,长生不老药能颠覆他对人类的认知,那么,凭借着范海辛的速度,还有那神秘莫测般的自愈能力,仅仅这两样,就足以让他闻风丧胆,当然,并不是他不想反抗,因为他深知自己的一招并不能将这个年轻人的性命交代在这里,所以便索性放弃了抵抗。
“拥有这般超强自愈的再生能力,除了师父外,世间还有人能与之匹敌么?”察觉到范海辛身上所蕴含的万人斩杀意,白衣老者瞪大了眼睛,眼怔怔看着死亡的到来。
他就像是一个等死的白衣囚犯,心中堆满了恐惧,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那是一种煎熬,令人崩溃的恐惧。
人过不留影,风过不留声,白衣老者看了看面前再次消失的年轻人,忽感一种无法言语的危险在心中弥漫,下意识地朝后退去…
“去哪了?”看到面前的诡异一幕,白衣老者心中一怔,随后…心脏抽搐不止。
可是…太迟了!
噗!秒杀!
不知道是因为空气太过稀薄,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后知后觉的白衣老者重重地吸了几口气,但还是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怎么会这样?”白衣老者想上前一步,但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像是突然失去控制一般,完全使不出分毫的力气。
接着,他不由地朝下看去…
——只见范海辛半弯着腰,右拳居然直径穿过自己月复部,场面甚是血腥…
“我…”数秒过后,月复部袭来的疼痛让白衣老者脸部的肌肉完全扭曲在了一起,整个人变得像是厉鬼一样,死死地盯着范海辛,“我师父…会重新染指中原,届时…我会在地狱等…等着你,到…到时候,我们再一分高下…”
“怕只怕你等到最后的人,会是你的师父,只不过…”范海辛阴森地笑了笑,然后迅速地抽出了胳膊,自言自语道,“那时候,你又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呢,定然是精彩之极吧!”
“嚓!”
范海辛清醒了过来,染满鲜血的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用火柴点燃后,便朝着白衣老者的尸体上丢去。
毁尸灭迹,清理现场,看来,这个身体主人的脑海记忆多多少少还是对他有点帮助。
“我可欠你五百块,一个动听的故事,让我的功力又恢复了几成…”看着万史同,范海辛嘴角换上了一副懒洋洋的笑意,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停地在那吞云吐雾。
只不过,这副笑容看起来有点冷,还有一丁点儿勉强…
京大的夜空分外迷人,校园内的湖面泛着点点星光,有一种说不出的浪漫,奈何时间的强大,却也无法磨灭上一世的记忆,一种哀愁,一种止不住的激动,两种情绪悄然地,矛盾地爬上范海辛心头…
“安心去吧,劫邪剑出土之日,定是我范海辛取剑之时,我,范海辛,一定会帮你守护它的!”范海辛狠狠吐出一口闷气,然后抱着万史同的尸体,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与此同时,另一侧…
上官婠婠身着黑色的背心,外加一件粉红色的马甲,修身牛仔裤将修长的双腿衬托的恰到好处,再加上白色的帆布鞋,使整个人看上去简单又月兑俗,精致的脸蛋上没有了往日的粉饰,及腰的长发似乎也很随意的束了起来。
她走在安静的道路上,仔细看去,这条道路不是别处,正是他与范海辛曾约定过的地方。
突然,只见她从挎包中拿出手机,翻到范海辛的号码,然后打了一行字,“我还在老地方等你…”编辑成一条短信,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