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烟头从口里一直烧到喉咙的感觉的确难受,如果运气不好,就这样燃烧着,掉进胃里,恐怕那将会是一种致命的煎熬。
不过好在薛万天的舌头颇为shi润,不过很不幸,他的胃虽然幸免于难,那么舌头就将体验到一种被灼伤的感觉,这种近乎异常刺耳的滋声,无疑是在考验他的忍耐,估模着,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还能不能张口吃饭,尝出酸甜苦辣都是个问题。
薛万天早在在心中骂了范海辛不下一万遍了,甚至想杀死他的心都有,但又畏惧他的手段,却又不敢表露出来,整个人就像是在过冰火两重天一样,矛盾之极,身为薛家的二少爷,他何时受过如此羞辱?
但一想到如果报复面前这个男子,失败的话,再联想到他残酷的手段,心里不免又打了退堂鼓。
范海辛眯着眼,然后再次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用火柴给自己点上,“看在你是薛菁菁哥哥的面子上,今天暂且放过你一马!”
骤然,他语气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冻土一般,“记住我刚才的话,想报仇,可以冲我来,但要找我身边人的麻烦…”范海辛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掉刚才右手染的血渍,“那就不是单单吞掉半根烟那么简单,滚!”
薛万天艰难无比地爬了起来,隐隐感觉自己的头上像是秃了一块,而且那个秃的位置明显是被范海辛抓的,一想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样子,这个快要三十的大老爷们竟然哇哇大哭起来,平常做少爷虽然也有欺负人,可他哪里见过这般残忍的场面。
想想也是,他这个少爷比起方珂那几个有名的纨绔来,可是相差的太远了。
这次的教训对他来说,可谓是比上一次的记忆还要深刻,好在他最后并没有和范海辛继续叫板,殊不知,要是他敢继续狂妄下去,恐怕范海辛不介意做点手脚,送他上路,而且对范海辛来说,杀一个人,真的不算什么事儿。
不过经过这次事件过后,搞不好薛万天从今过后,开始改过自新,走回正途,说不定这个骄横的二少爷反而是因祸得福。
与此同时,就在薛万天这个当事人刚刚走远,一辆警车却突然停在了范海辛的面前。
“根据群众举报,听说这里有斗殴事件?”
从车上正好走下来两位警务人员,一位年纪颇大,看起来有四十岁左右,另一位看样子也不过二十五岁出头,而开口说话的正是那位年纪颇大的警员。
“没有,不过马上就有了!”
砰!
继而,范海辛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竟然用自己的脑袋狠狠地朝着他的鼻梁撞去…
“啊!”后者一声惊呼,连忙捂着流血的鼻子,歪着个脑袋,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范海辛失声道:“袭警,你小子竟然敢袭警,抓…抓住他!”
范海辛嘴角微微上扬,脸上不由地露出一阵轻笑,不过心中却是非常愧疚,但他也是毫无办法。
本来他想利用自己手头的纨绔特权,去警局保释那群小混混,但这样的话,虽然能保释他们,但唯一的坏处,就是不知道警局里到底是谁在针对自己。
说严重一点,如果那些针对自己的人来个顺水推舟,趁此机会巴结自己,搞不好不但让自己深陷困境,而且还让一些未知的敌人留在了身边,所以他便索性想出了这个馊主意。
虽然这样一来,名声多多少少会受到一些舆论的影响,但至少能看清自己究竟树敌多少,只有让敌人全都浮出水面,所以他才能将所有的危险扼杀于摇篮之中。
不得不说,这才像是亚托克斯的本xing。
“你涉嫌袭警,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警局。”年轻的警察嘴里正说着,继而,他的右手已经悄然放在了腰间。
“给我上去,臭小子,我要打电话,我要上告所长,我要告你!”年长的警察将范海辛推上了车,然后一脸无辜的表情,哭诉道,“呜呜,我一个快四十岁的老警员,兢兢业业几十年,你看我不爽,大可以投诉我啊,干嘛要撞我的鼻子啊,哎哟,我的鼻梁塌了!”
“呃…”范海辛没有任何反抗,一听到这名老警员的话,心中的笑意就越来越浓,他压根没想过这个老警员竟然会说出了这么有趣的话,甚至他都作好了堵耳准备,以为这个老警员上车后会恶语相向,咒骂个不停。
一路上,那名年纪颇大的警员喋喋不休,直到警车开到了警局…
范海辛被反铐着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跟在后面,不过,似乎非常非常出乎他的预料之外,他并遭到想象中的一顿毒打,也更没有像其他小说中的男主角那样,叫嚣的说出自己身份,然后吓得所有人磕头认错,反而是被带到了所长的办公室,并且他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了三人,还是二男一女。
不过很奇怪,那位看似所长模样的中年人竟然是站着的,但坐在位置上的正是那天他见过的女人——戴雨薇。
“难道是她查出了点什么?”范海辛心下一阵暗忖,不过随着张敬的下一句话,又将这种想法抛之脑后。
“哟,真巧啊,我当还谁敢光天化日之下袭警呢,原来是京城的范海辛,范大纨绔公子啊!”张敬讥讽一句。
戴雨薇眯着眼,没有说话,半小时前,她还刚和张敬去了一趟京大,调差了一下监控的录像,然后特意来派出所翻阅一下最近京大一些打架斗殴的事件,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
不过谁会想到,竟然接到电话,说有人敢在天子脚下公然袭警,所以她就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男人。
“呃…原来你们认识啊,既然这样,那么我看还是由你俩儿做主吧!”
这个所长简直是比孙猴子还精,一看到范海辛,就已经做好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严…严所长,他…他…我…”老警员指着自己红肿的鼻梁,甚至鼻孔还在飘着鲜血。
“他他他个屁,没看见有两位“高级长官在这么!”所长严峰不停地眨巴着眼,然后悄声对这名老警员示意道,紧接着,便拉着二人的胳膊像一阵风似的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