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还在飞驰,不间断地呜呜声听起来异常刺耳。
“是有组织的恐怖分子,还是个别极端分子呢?”
范海辛脸上全然是一副凝重的神情,他一边冷静思考,一边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后车厢走去,看得出来他想确定点什么。
…
“准备动手!”仓惶逃到火车尾部老者一声令下,然后从手提箱里掏出了一块计时表,冷漠地看了一眼,“现在是凌晨两点,这个时段人们最为疲倦,尽量在乘警找到我们之前动手,不然拖延下去,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其他几名黑衣男子纷纷点头,继而从腰间取出了一把大砍刀。
“记住,一定要在没有乘警的地方“做事”!”
“那我们怎么分辨才谁是乘警?”
正说着…急促的声音响了起来。
“请立即开门,我们是负责列车安全的乘警!”
老者眉头一皱,似乎已经闻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遂即一根手指伸到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队长,不好了,车头发现几名恐怖分子正在砍人。”
就在这名队长想要撞门的时候,匆匆忙忙跑过来一位年轻男子,年纪介于二十七八左右。
他的神情有点着急,只不过眼神在扫过面前的这道门后,脸上出现的一抹诡异的笑容,虽然仅仅才几秒钟的时间,却恰巧被赶来的范海辛看到。
“别走,你去让里面的人开门。”范海辛摁住年轻男子的肩膀道。
“你是什么人?”
感受到范海辛手腕上陡然爆发的力道,年轻男子只觉得肩膀像是被一把铁钳夹住,生疼的很。
一只狡猾的狐狸遇到了一位更聪明的猎手。
事实,确实如此。
因为范海辛要杀他,只需要一招便足矣!
“他现在是我们上级。”为首的乘警很自然的看了年轻男子一眼,然后对范海辛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在下张龙飞,请多多指教。”
因为像每位领头的乘警随身都带了无线电对讲机,所以他知道范海辛的身份并不奇怪,只是年轻男子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似乎在顾忌什么一样。
“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范海辛淡淡一笑,口里不停地嚼着一块口香糖,显得一派闲情雅致地模样。
年轻男子心下无比惊颤,范海辛突然的出现,实在是让他有些模不着头脑,好像自己也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可他又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此刻,在这个大门的后面,四名拿着砍刀的恐怖分子身体贴在了门上,试图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听闻范海辛的话,男子眉头皱起,目光紧紧地盯着地面,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范海辛神情很是淡漠地靠了过去,在他的耳旁淡淡地道了一句,“现在自首的话,还来得及,不然你会和里面的人一样。”
男子额头上早已是汗如雨下,最后的一丝侥幸也彻底被范海辛这句话给瓦解了。
如果不是范海辛的那一捏,或许打死他都不会承认,正是因为范海辛这个不起眼的动作,才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天壤之别的差距。
“这就是华夏隐藏着的特工么?”年轻男子迟疑了一下,旋即抱着张龙飞的腿跪了下来,“队长…我…我错了。”
愕然听到下属的话,张龙飞心中一怔,再看他那忽然暗淡的眼神以及神情,张龙飞那张冷漠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了不敢置信地震惊情绪。
如果这时的张龙飞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他这个队长也算是白当了,只是他的眼神除了不敢置信自己的下属会是恐怖分子外,更多的震惊是源自于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很神秘,很特别的年轻人。”
这是他对范海辛的第一印象,起初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小瞧范海辛,毕竟特工部门可不是什么富二代官三代之流随便进的,只不过让自己没想到的是,这个年轻人似乎比自己想象之中还要神秘。
“危险!”
范海辛忽然大喊一声,迅速地冲上前,一个凌空侧踢踢了出去,冲出来的一位黑衣男子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便飞了,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紧接着,只听“嘭嘭”几声…
看着另外三人红着眼,提着砍刀冲了上来,张龙飞等人迅速作出了反应。
不知道有多少声枪响,总得来说,是在范海辛踢完过后才响起来的。
伴随着枪声响起,滚烫的鲜血喷洒而出,所有的鲜血一滴不剩地全喷在站在最前面的范海辛脸上,让他的面部显得无比狰狞。
三人倒在地上,似乎还没有死绝,努力地抽搐了几秒过后,才停止了抽动,他们到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前几次的计划进行的那么成功,可是这一次却是如此惨败。
看到这一幕,范海辛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有的只是邪笑!
因为,亚托克斯的力量就是源自于敌人的鲜血,鲜血会让他变得更加残暴。
张龙飞倒抽了一口冷气,庆幸范海辛出脚够快,否则的话,哪怕自己脑袋不被劈开花,那脸上至少也会留下一道长长的刀疤。
“那个,刚才谢谢你救了我。”张龙飞脸上浮现一抹敬佩之se,下意识地又将范海辛的身手贴上了恐怖的标签。
“你不用谢我,举手之劳而已。”
震惊之余,张龙飞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颤抖地道;“对不起,弄脏了您的衣服,能告诉我你的姓名吗,等下了火车,我让人给您送件新的去。”
“嗒嗒!”
一阵莫名的声音,使得在车厢内部陷入诡异的气氛,突然,车顶部又一次传来一阵响动,范海辛抬头朝着车顶部望去。
“还有人逃跑了?”
陡然,范海辛目光再次朝外一瞪,道:“剩下的那人交给你们审问,哦对了,我来之前有两位无辜的乘客已经死在火车厢尾部的厕所,你派人将他们尸体秘密抬出来,千万不要引起恐慌。”
说罢,他便猛然一个箭步,单手扶着火车架上的把手,双腿踹破玻璃,像是倒挂金钩一般翻上了火车顶部。
看到这样一幕,包括张龙飞和那名年轻男子所有人在内,脑海不由自主地再次浮现出那张削瘦,却很年轻的面孔,只觉得一抹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撼深深地占据着自己身体,豆大的冷汗也不停从额头渗出。
似乎,范海辛的身手已经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