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的一幕,无忧现在都还心惊。
她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必须给自己一个交待,也给念诚一个交待,还有那个男人,一直寄希望于自己身上的那个人,也得给他一个交待。
她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抬头,对着白念诚微笑:“没关系,念诚,我们就听你父母的吧。”
白念诚一把抚上她的脸,郑重承诺:“你放心,即使只有一个星期,我也会给你一个隆重又难忘的婚礼!”
“婚礼只要有你,有我不就够了吗?其他的不需要太过隆重,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是真心不喜欢太过隆重和繁杂的。”
“都由你,不过如果爸爸妈妈他们准备好了,那就由不得你了。窀”
“……好吧。”怎么能拂老人的心意。
想到那一对热心的老人家,无忧甚至都想象得到,婚礼当天该是怎样的繁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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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是国都所有新婚夫妻拍婚纱相片的首选城市。
这里一年四季如春,繁花盛开,毗邻蔚蓝的大海,景色怡人。
定好婚期,白念诚和无忧又马不停蹄坐飞机到h市拍婚纱照。
白老夫人说了,婚纱照一定要有海景,所以即使时间再紧迫,也逼着一对忙得团团转的新人赶到了h市拍婚纱照。
预约是在网上事先约好的,所以一下飞机,在酒店休息了两个小时左右,无忧就和白念诚赶去了网上闻名遐尔的海都婚纱影楼。
两个小时的室内拍摄,另外的全选的外景,影楼的专车很快驶了过来。
一对又一对化好妆的新人上车,往海边赶去。
途中一辆饰满鲜花的劳斯莱斯惹眼地从车旁一掠而过,惹起无数新人的惊呼。
h市最好的海景湾名沙阳湾,车子在沙阳湾的专门停车场上停好后,一对对新人就跟着自己的摄影师和化妆师往蓝蓝的海滩和碧绿的椰子林走去。
一下车,无忧再次看到那辆惹眼的劳斯莱斯,没想到,里面的人也是到这里来拍婚纱照的。
无忧下车的时候,劳斯莱斯的后车门也正被人拉开,紧接着,一对新人从里面走了下来。
英俊的新郎和美艳的新娘一下子惊艳了所有人的目光。
真是一对壁人。
这所有的新人瞬间就被他们比了下去。
只是,无忧细细看到,那位新娘虽然化了精致的妆容,隐约还是很熟悉。
正当她细想的时候,没想到那新郎竟对着她大喜地叫道:“薇儿姐?”
天,竟然是那个将她错认为宋薇儿的女人!
无忧尴尬,那女人却已跑了过来,一把就拉住了无忧的手,惊喜地说:“没想到姐姐也来h市了,早知道,我们一起过来就好了,不过,姐姐,你这样,也是来拍婚纱相片的吗?你……要结婚了?”
说着,尹溶月抬起头,看向无忧身后紧跟过来的新郎,竟然是个陌生的男人。
竟然不是左律!
那样爱着薇儿的左律,怎么能让她去嫁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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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以权知道尹溶月真心喜欢宋薇儿,也浅浅笑着对无忧伸出手:“姐姐,您好,初次见面,我是溶月的丈夫银以权,很高兴见到您!”
看着他们,无忧也有些怔愣,她木然地伸手,与他相握。
然后,白念诚也走了过来,白念诚常看新闻,一眼就看出银以权的显贵身份,握手之间已经多了几分谦恭。
尹溶月当着白念诚的面,也不好问起左律,几人都各怀心事。
无忧本想尽量和他们分开行事,是尹溶月却不依,结果,海滩外景无忧被她强拉着,硬是两对新人共享一方被银以权包下的海滩拍完了照。
一天的拍摄完毕,各自回到酒店后,尹溶月第一个就给左律打了个电话。
而在酒店房间躺下的无忧,心却再一次不受控制地起了涟漪,尹溶月对自己的感情那样的真切,会不会自己真的就是她的姐姐宋薇儿?那么,自己的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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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律接到消息正在国外谈一笔大融资的项目。
等工作尘埃落定赶回国都时,已是三天之后。
这天,正是白念诚和邹无忧的新婚之日。
婚礼上新郎新娘还没出场,酒店的婚礼大堂上最显眼就数打扮成天使模样的小凡凡了。
她一身白色的公主蓬蓬裙,头上插着天使的白色光环,爱又纯洁,惹得好多宾客都争相来与她拍照。
无忧坐在新娘化妆室里,身上已经在化妆师助手的帮助下,换上了洁白典雅的婚纱。
她看着镜里的自己,又看向围绕着她忙碌的化妆师和助手。
心里一片茫然。
这场婚礼,来得似乎毫无征兆,但又似乎早有准备。
化了近一个小时,化妆师总算放下了手里最后一支画笔,笑着对无忧说:“好了,您真漂亮!请您稍等,我们这就出去请新郎进来。”
“谢谢!”无忧对她笑,镜里,是一张经过精雕细琢的精致的脸。
她看着,似陌生,又熟悉。
化妆师的技术真的很好,将她一双很是茫然的眼竟然画得清澈澄静。
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又将门的锁锁上。
无忧笑开,回头:“念诚,你来了?”
然而,笑容却在下一刹,凝固在脸上。
“怎么是你?”她皱眉,缓缓站起身。
穿着黑色西装的左律看起来一身的风尘仆仆,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的。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纸质文件袋。
“宋薇儿,你好大的胆子,带着我的孩子居然要去嫁给别人?”他一步步走过来,脸色阴沉得怕。
她下意识退后了两步:“我说了,我不是宋薇儿!你还要我说几遍,还有,这里是我的婚礼礼堂,请你出去!”
他一步步紧逼过来:“你究竟在怕什么?不给我时间便罢了,为什么都不肯给你自己一点时候,你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能确定自己不是宋薇儿?你的记忆不是都丧失了吗?你都不给自己一个找回从前的机会?”
无忧摇头:“念诚就是我以后的幸福,以前的什么都不重要了,我不要再想起从前,纵然我真的是宋薇儿,又怎么样呢?只要你离我远远的,我现在这样就很幸福!”
“是吗?你以失去记忆为由抛弃曾经深爱你的丈夫,你就幸福了?”
“你不是我的丈夫!我在民政局查过,不管是宋薇儿还是邹无忧,你左律都不再是我的丈夫,即使是宋薇儿,你不是早在六年前就已经和她离婚了吗?”
左律震住,定定地看着她:“原来,你都记得?你记得,你还这样对我?”
无忧努力与他对视:“没有!我不记得!是,我去查了,你和宋薇儿早在六年前就已经办了离婚,你们早已经不是一对夫妻,所以,左先生,即使我真的就是宋薇儿,现在我也有权利请你离开我的婚礼,因为,你不管和宋薇儿,还是和我邹无忧,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看着她,眸里有着深深的伤痛:“当初的事你都忘了,是,你为什么不来问问我,我们之前曾经都生过什么,为什么结了婚却又离婚?为什么你都不问我,就直接选择别的男人?”
无忧转过身,不再看他:“我不想知道!”
腰身突然一紧,他双手紧掐住她的细腰,将她牢牢贴进自己宽厚的胸膛里:“真的不想知道吗?那我来告诉你,我们曾经究竟是怎样的相爱——”
他强势将她的身体扳过来,深深地吻住她,一只大手不由分说就由低胸的婚纱领口探了进去。
婚纱是抹胸式的,他狠狠一用力,那好有容易穿戴整齐的婚纱便从她滑女敕的肌肤上滑到了地上。
六年以来所有压抑的思念在暴怒的这一刻全部都暴了出来。
他不顾她的低声哀求,将她一把顶在梳妆台上,西装裤很快被他自己褪下。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白念诚在外面问:“无忧,你怎么了?门怎么锁上了?”
无忧吓得脸色一片死白,死死咬住唇,将所有哀求的声音都咽进喉咙深处,不出一个音来。
左律却不肯放过她,一把扯下她最后的衣物,强健的身子猛地一顶,便将自己生生刺进了她还是干涩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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