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正午,月雨樱便坐着骄子来到了花海楼。
不骑马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烙千弑怕有人瞧见他宝贝月雨樱的身份。
唉!月雨樱无语中又有些好笑,自己是他什么人,还要他管东管西的?
倒是今晚,若李沧沼一行人在花海楼认出了自己,不知会作何反应?
左右思绪着,转眼间就到了花海楼。
老鸠早就等候多时,这时瞧见了月雨樱,一脸陪笑就迎了过来。
“哎呦!我的大小姐呦!可盼来您了!”说着,就领了一挺水灵儿的丫鬟。
月雨樱也不多说什么,弯了弯嘴唇,就算问了好。
“喏!这是妙儿,今儿就伺候您啦!这不,离宴会还有两个时辰,准备准备再告诉您点儿花海楼的规矩,也差不多啦!”那老鸠絮絮叨叨,竟说了个没完。
月雨樱边听着,又把目光转向了那个叫妙儿的丫鬟。
后者只是含蓄地低着头,发现了月雨樱的视线,只是微笑了一下,便又垂下了眸。
伺候月雨樱淋了浴,妙儿便草草把花海楼的规矩讲了。
要时刻带有微笑;对待客人要有礼貌,不论客人对自己做了什么事,都要保持矜持,切不可无理;表演时尽量保持妖媚的状态;客人杯里的酒空了要恭恭敬敬地添上总之罗里八嗦地差点没把月雨樱搞昏。
细细给月雨樱擦身,看月雨樱听得有些烦了,妙儿便识趣地闭了嘴,语末还不忘添一句,“瞧瞧月姑娘,生得花容月貌,娇美无双,当花魁头牌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唉!奴婢真是好生羡慕!”
月雨樱嗔她一眼,笑道,“你啊!嘴里还真是和蜜一般甜!我看你不也是一挺漂亮的女子?妙儿也是妙人!”
妙儿脸一红,也不回话了。
瞧见她脸上的红晕,月雨樱又叹了口气。
“所谓红颜为祸水,可一点也不假。从古至今,灭过的都是为了那几个倾城倾国的女子。其实长相平凡,也不是不好。”
望着眼前的妙儿,月雨樱想起了沫儿棕色的眸子,不知她还好么?当初没带她和自己一同前往四国游,如今又思念起了她。
另一个名字浮现出了她的脑海那双凤眼,和凌厉阴狠的眼神,犹若雪,你至今背叛于我,又与正义相对,是为何?
本尊就非杀你不可了么?
听出月雨樱语中之无奈如枯寂的老井,妙儿有些惊慌地抬眼望她,终发现她火红的眸子中闪着几分悲戚。
急忙转移话题,“月姑娘帮奴婢看看,给您选个什么样的裙子合适?”
“嗯?”月雨樱走进了梳妆房,只见其中花花绿绿的衣裙玲珑百目,实在有些应接不暇。
“你瞧着呢?”月雨樱笑著反问妙儿。
妙儿也不含糊,反而说得头头是道:“奴婢看月姑娘冰清玉洁,玉貌花容,清美国华之相,还是素一些的衣裙合身些。况且,太妖太媚反而会自降身价。”
一口气说完了,便抬眼看月雨樱的脸色。
后者只是很温和地笑著,好一会儿才道,“就依你了。”
说着,便从姹紫嫣红的裙子中挑了一袭月白色的印花丝裙。
妙儿给月雨樱细细上了妆,还直夸月雨樱国色天香,月雨樱直叹“折福啦!”
忙叨了半天,只听一丫鬟急匆匆地闯进梳妆间,高声叫道:“还不让开!玉环小姐来了!”
妙儿闻言,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