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音顾不上一边大叫一边往房顶串的黑神,这一身白衣白发,不用看脸花音都知道是谁。
这是打算来砸招牌的?
陆斌与凤翠,崔柔柔手持法宝瞬间出现在了店铺里,看到地上趴着一个……人,抬头看看破洞地房顶,再瞧花音的神情,这是认识?
花音看着天夜白嘴角的血,觉得事情有点严重,正想喊陆斌过来帮忙,瞧见天夜白那不善发出危险光芒的眼神,花音忍不住撇撇嘴:受伤了还这么嚣张。咽下原本想说的话,对陆斌三人说:
“没事,这是他打招呼的一种方式,你们回去休息吧,你们留在这,他不好意思起来。”
从晚上一人一间房,凤翠已经知道三人的关系不是她想的那样。那,这个才是老板?伸长了脖子想要瞧瞧面容,可对方一直趴在地上,面朝花音,一头白发还遮住了半边脸,只好作罢。
花音神识看着两人都进屋后,这才拿出一套法阵布下,然后蹲在不远处看着依旧趴地上的天夜白说:
“尊者大人这是玩哪出?”
“先修屋顶。”这个女人是白痴吗?瞧不出危险吗?
花音:这人有病啊,知道不能从屋顶上下来,不会走门!骂归骂,花音还是快速从每个邻居家的屋子上偷拿了几片瓦片将房顶修复好。仔细看了看,觉得看不出异样后才回到店里。
继续蹲下看着天夜白说:
“修好了,你可以说了。”
“知道蹲下说话,不知道过来扶我吗?”
花音笑的特别甜:“我怕尊者大人嫌我脏啊,我没洗澡,没洗脸,没洗手,没洗衣服……”
“……”这死女人真能记仇,话说回来,模样倒是变了不少,想必是花楼里白吃白喝白住心情好,所以才长个长身材气色佳。
这人估计真的伤的不轻,连动都动不了,不然以他那个洁癖程度,怎么肯一直趴在地上。花音皱起眉,他是如何知道我在这的?监视?花音对监视已经十分敏感,任何人任何事她都能联想到监视上去。
气氛突然诡异的安静,让一个伤者总这样趴着……花音模模鼻子,法术控制着将他扶起坐在凳子上,扔出几瓶疗伤药在桌子上,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等解释。
天夜白还真是第一次被人用法术搬来搬去,一口火气憋在心里,又吐出一口血来。
花音见状皱紧眉头,说:
“你要死了?”
颜天炙这个混蛋,为何将他扔在这,他宁愿死在外面!
“骚狐狸给你的玉牌,拿出来。”
玉牌?早被花音压箱底了,花音翻出来,发现玉牌一直在发光,正想递给天夜白,天夜白已经趴在了桌子上,嘴角一直在流血,眼睛虽然还睁着,但看的出,眼睛里的光在变暗,而且,他的头发在慢慢变成黑色。花音见状,连忙倒出玉瓶里的疗伤药,虽然可能用处不大,但吃总比不吃好,塞进他嘴里。然后看着手里的玉牌,他让拿出来,一定是有用途的。花音试着输入一道真元进去,从里面传来了颜天炙的声音:
“花音,赶紧用你的真元为他疗伤,他快死了!快!”
真的要死了!
伤得这么重!
他可是魔尊!
花音甩甩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迅速抓住天夜白的脉门,一点不敢大意的,慢慢地将神识附在真元上输入进去,只见天夜白体内的黑色魔气在乱串,偶尔还有金色光芒闪烁,只是这金色光芒闪烁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到后来近十息才闪烁一下,且光芒也越来越黯淡。潜意识里,花音就明白若是这光芒消失了,天夜白也就死了。
花音急的全身都出了汗,她根本无法分心去顾忌这些,颜天炙话也不交代清楚,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救他。无法的花音只好继续控制真元在天夜白经脉里游走,黑色魔气遇到真元都会主动避让开,当真元碰到金色光芒时,光芒好似亮了一下,有变化就有希望,花音继续控制真元去触碰那些金色光芒,发现光芒好似在吸取真元,虽然速度很慢,吸取后的光芒比之前亮很多,但瞬间又隐匿在黑色魔气中。
花音想了想,将神识分成三十股,附着三十股真元在天夜白身体里各个地方寻找光芒,花音丹田里的真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这样不是办法,得知道他到底伤在了哪?才能对症下药。花音控制着一股真元来到天夜白的丹田,发现丹田里一丝魔气都没有,丹田深处紧紧的躺着一块黑色石头,石头上布满了裂纹,看着就是这了!
当这股真元刚碰到黑石就被黑石吸收了,但并没有看出有何改变,太少了?花音将所有的真元都集中到丹田处,一股脑的冲向黑石,黑石如久旱的泥土似的不停的吸收着真元。
“哎!你可是魔尊,我这点真元哪里够你吃的。”花音边说边拿出元气丹和石乳,龇着嘴对已经半昏迷的天夜白说,“你好了以后可得还我,好不了的话,储物袋就是我的了,风花雪月楼也是我的了,我是说你的风花雪月楼。”
也不知天夜白是不是听见了,花音好像看到他眼皮动了一下。
随着花音五瓶元气丹都吃完,石乳也喝下去一瓶多的时候,黑石终于停止吸收真元,上面的裂缝开始慢慢修复。见状,花音呼出了一口气,正好吹在了天夜白的脸上。就见天夜白嫌弃的揪揪鼻子,然后睁开眼睛,看着头发已经汗湿贴在皮肤上,全身散发着汗味的花音,说了一句:
“去洗澡。”
我操!
若不是他说话的声音虚弱的仿佛蚊子哼一样,花音真想一脚把他踹出去,有一睁眼就嫌弃救命恩人脏的吗?何况这一身汗怎么来的?太气人了!
和病人没法计较,憋屈的花音松开抓住天夜白的手,准备听他的话回房洗澡睡觉。刚松开,就被天夜白反抓住,花音疑惑的看着他,天夜白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花音。
黑神就感觉他们眼神交战了无数会合。
最后,花音落下阵来,收了法阵,扶着天夜白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让他靠着床边坐下,可试了几次,发现天夜白都站着不动,正要动用法术的时候,耳边传来天夜白那充满磁性的声音:
“我站着。”
你大爷!花音一手扶住额头,一手拍拍胸脯,他是病人,不与他计较,他是病人,不与他计较,如此说了好几遍后,花音觉得怒气好些了。重新布下法阵,一**做到床上,看着站在那都有点打晃的天夜白说:
“魔尊大人,你这是活了还是没活,还是半死不活?”
后面跟进来的黑神一听花音这话,就觉得花音一定是和陆斌时间呆久了,说话也那么欠揍。想了想,自己跟进来干吗?“啪啦啪啦”又飞了出去,本想飞去找陆斌,发现花音布了法阵,算了,今晚就睡屋顶了,看着天上的月亮,黑神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
再说天夜白听了花音的话,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他已经不指望对方嘴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来了。
“死不了了,但需要休养,暂时不能动用魔气。”不过为何她房间连张凳子都没有?
不能动用魔气的意思就是,暂时是个凡人,休养的意思是要在这长住?
长住?!
“你住哪?”千万别是自己想的那样,这么一尊大佛可招待不起。
“你说呢?”
说屁啊说,花音“呼”的站起来,驱到他面前,很坚决的说了两个字:
“不行!”
“灵石。”
……
花音真的很想继续说不行,但是,到嘴里的话却变成了
“多少?”
“看你表现。”
表现,这还不容易,不就是爱干净吗?花音当着天夜白的面将床上的被子,褥子等全都用水淋了一遍,然后快速烘干,再整整齐齐的给铺好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天夜白:怎么样?满意吗?
天夜白见花音那双似乎什么时候见到,都清澈无辜的眼睛里,露出期待的表情,有点不忍心打击她,勉强点点头,出门在外,将就将就吧,不过这个女人是有多贪钱啊。
见天夜白点头,花音高兴了,这表示她离灵石近了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发现天夜白还是站着不愿动,什么意思?
“洗澡。”
哦,有要求就好办,洗澡嘛,花音屁颠屁颠跑去后室,将澡盆里里外外洗刷干净,烧了满满一盆水,正准备用法术将天夜白挪过来,御物术刚碰到天夜白,就听他用非常不爽的语气说:
“不许对我用法术。”
你老人家屁事真多。花音在心里月复诽了一句,磨磨蹭蹭的走过来,架着天夜白的胳膊,将他扶到后室里,突然花音发现天夜白个子很高,应该有八尺,而且身材很好……
天夜白准备月兑衣服的时候,发现花音还站着一边没有离去。
“你不出去?”
花音笑眯眯的点点头说:
“对啊,你这么虚弱,万一倒在里面,我为了灵石,得站在这看着。”
天夜白眯眯眼睛,以这个女人爱钱的性子,这么做倒不稀奇,但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可从她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想想她站在一边也好,万一伤势复发……看来狐狸早知道她身上有菩提子,这次倒欠了那骚狐狸一个大人情,至于这个女人,钱能打发自然最简单不过。
天夜白月兑了上衣直接坐进桶里,看着自己一头黑发,知道自己还处于生死之间,闭起眼睛靠在桶边回想这次的事,一点都没注意到花音充满怨念的神情。
切~居然穿着裤子洗澡!
没的看的花音站着有些无聊,就问天夜白:
“你为何会伤的这般重?颜天炙呢?”
天夜白闭着眼睛回了她一句:
“这不是你关心的事,知道多了,死的快。那块玉牌可以联系到狐狸,狐狸就是通过那块玉牌知道你的方位,你难道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这玉牌还真是空间传信用的。
“你这伤得养多久?”
天夜白捏紧拳头,好听的声音有些低沉:“没有百年恢复不了巅峰状态。”
花音瞪大眼睛,需要这么久?回头一想,也是,差点就死了。
“所以,我恢复之前,你都得跟着我。”
“啊!”这下花音不止瞪大眼睛,而是冲到水盆边,非常坚决的说:
“这个坚决不行,多少灵石都不行。我还得修炼,还得回宗门,还得赚灵石,我又不是你家丫鬟。”
“不同意就将你身有菩提子的事说出去。”
我□□大爷!救人救出功劳来了,居然被威胁了,花音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他。花音手悄悄模上储物袋,正要祭出金针,天夜白又说话了:
“我是不能动用魔气,不是没有魔气,你可以试试,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好憋屈!修为高了不起啊!花音气的转身就走,再待下去,她担心自己会先一步吐血身亡。
可没走两步,又听见天夜白那独特的嗓音:
“扶我起来,我没力气了,你先洗手!”
花音捂住耳朵,魔音啊魔音!
“快点,我需要休息。”
花音咬咬牙:“算你狠!”走过去,在水里“呼噜”了两下,粗鲁的将天夜白从木盘里提溜出来,半扶半拖的就准备将他送到床上去,自己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裤子湿的,烤干。”
花音想都没想,“哗啦”一声,就将天夜白穿着的亵裤扒拉到底,顺带还说了一声:
“抬脚。”
作者有话要说:天夜白: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愤怒
花音:你为何要来找我?疑惑
天夜白:我身不由己!该死的颜狐狸
花音:那你活该!摊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