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新娘?”陆少臣的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觉得叶画的平静竟是如此碍眼,
叶画重重的点了下头,“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成全!”
话一落地,叶画立时就感觉小腿从后面被狠狠踢了下,不用看也知道,踢她的是林沫沫。
“成全?”陆少臣嘴唇抿成一条线,
放开怀里的丁越,陆少臣一步就跨到了叶画跟前,目光透明,不含丁点情绪,叶画极其不适应这么近距离的对视,身体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
“心怀大度的成人之好,也是一种美德,是吧叶画?”陆少臣直直的瞪着叶画,脸上露出一个很诡异的笑,神色却无比阴霾,“叶画请保留你的同情心,那样,我不会对你有任何感谢,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好,你的成全我还真不稀罕。告诉你叶画,你少摆一副虚伪的面孔在我面前,还装出明事理的模样,假扮贤惠女人你累不累?叶画你在想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少找借口,你想悔婚,却还要从我嘴里说出来,告诉你,门都没有!”
叶画沉默了,紧紧抿着嘴唇,并不应声。
没错,事实上就是,
从和陆少臣走进民政局的一刻开始,叶画就后悔了,却又不知道如何拒绝。
稀里糊涂被动的和陆少臣领了证,她就想悔婚,十分想,特别是在明确知晓了和沈家译有过一晚之后,悔婚的念头从未有过的强烈,她想反悔,却又不敢!牵扯了利益关系的婚姻,一旦反悔,其后果恐怕无法承担。
她家有求于陆家,需要靠着一场婚姻来解这燃眉之急,叶画没选择,虽然家里没人逼迫,可照样不得不妥协,不得不做出牺牲。
可是陆少臣不一样,丁越现在的出现,让叶画心存幻想,陆家是相中了她,可只要陆少臣为了丁越反对到底,她就不用背负这沉重。
可是,她的这些小心思,陆少臣那双眼睛竟然看的一清二楚。
陆少臣盯着叶画,几次看她,都被叶画低头躲开了,陆少臣眉眼间瞬间又阴沉了几分,不带任何掩饰,
“叶画,婚姻不是过家家,对我们这种人,对你我这种家庭来说,面子最重要,都是要里要面的人,婚礼,我,我们家不允许有丝毫的差错和不妥。叶画我家相中了你,我便只能娶你,别无选择。”
叶画沉默了一会儿,她说:“那随便吧!”
陆少臣又盯了叶画几秒,转身对着丁越,阴沉的神情和缓了许多,“丁越,你白来了一趟,或许你根本就不该来,何苦?”
丁越看着陆少臣,又看了看叶画,
男的礼服,女的婚纱,不情愿也得承认,陆少臣和叶画很配,不管是外形,还是家世。
丁越的眼泪再一次掉下,她哭得很压抑,眼泪不停的往下落,明明忍不住,却又拼命的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我是来给你……送戒指的……”丁越哭着,把手指上戴着的钻戒褪了下来,放到随身带着的首饰盒里,那里面还静静躺着一枚同款男戒,现在一对齐全了,
眼尖的叶画还是认出来了,这对钻戒,还是前些日子陆少臣带她在Tiffany选来的,没想到已经到了丁越的手里。
“少臣,给,你放到我这里的婚戒注定不属于我,我也没理由再戴着,现在还给你!”丁越把首饰盒子塞到陆少臣手里,转身哭着跑了。
陆少臣把首饰盒子放到礼服口袋里,看着叶画,脸上没有一丝笑,“婚礼要开始了,出去吧!”
“……好。”叶画面无表情的说,
林沫沫见叶画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简直要气死了,气叶画的乖巧温婉,大喜的日子,陆少臣外面的女人找上门来,为什么不闹,闹开了,双方长辈都过来了,婚礼也许就黄了。
现在到好,女人哭着走了,婚礼还得继续,
不过林沫沫还是恶狠狠地警告了陆少臣,
“我今天警告你陆少臣,现在你是有家庭的男人了,最好管好你裤裆里的东西,惹出事来,老娘第一个阉了你。”
陆少臣冷哼了一声,回击,“无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叶画都是我老婆。”
叶画死死的咬住了唇,内心那个叫自尊的东西突然冒出来狠狠刺了她一下,难忍死了!
……
婚礼进行曲已经放了起来。
叶画无比僵硬的挽着陆少臣的胳膊,一步一步的踏着红毯往里走。漫天的玫瑰花瓣洒下,浪漫、唯美,不真实的如同梦幻一般,就连旁边男人那张脸都是模糊的,模糊而陌生。
叶画突然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她,是真的嫁给陆少臣这个人了?
婚礼仪式和其他婚礼并没什么区别,司仪介绍新人,主婚人致词,证婚人宣读结婚证书,新人父母上台,新郎新娘给父母敬茶等等……
司仪煽情地说着一些祝福的话,然后到了新郎新娘交戴戒指的环节,
陆少臣在礼服口袋中掏出了戒指,然后拿起叶画的手,预备把戒指套到叶画的手上……可是叶画的手却攥成了拳,骨节都泛着白,
很明显,她在拒绝!
陆少臣只能凑近叶画,低下头,他的鼻尖就停留在她的脸侧,然后,叶画就听到要他说:“叶画把手伸开,戴上戒指,那么多人都在看着呢!”
叶画依旧攥着拳,甚至连脸都扭开了些,
“把戒指拿开!我不需要戴,”叶画的声音轻柔,带着不易察觉的倔强,
是,叶画性情平和温婉是不假,可也并不代表什么都忍气吞声,什么都无所谓,底线她还是有的!
婚,她结,
但是丁越戴过的戒指休想套在她的手指上,婚戒被别的女人都佩戴过了,只一想叶画就觉得无比的膈应,无法忍耐,决不妥协。
“你好歹看一眼能死啊?你就这么不愿意被套住?”陆少臣忽然有些紧张,声音急躁沙哑,他的骄傲不允许新娘在婚礼上出现丁点偏差,
陆少臣凑的叶画更近了一些,“叶画,把戒指戴上!”
台上的司仪很是好奇,一对新人脑袋凑在一起说什么呢?于是,好奇心驱使着司仪鬼使神差的把麦克风伸到了到了新郎新娘的跟前。
于是,扩音器里瞬间传来新娘的声音,语气有点不善,“你没听见?陆少臣我已经说过了,不要,”
台下哗然,都用莫名其妙的眼光看着台上的一对新人,这是怎么了?
陆少臣唇角抽了抽,头向着司仪手里的话筒的方向偏了偏,然后扩音器里新郎的话语风轻云淡,“那我们回家再要好了,媳妇儿,回家你让我好好亲亲!”
台下顿时哄笑一片,原来新郎索吻遭拒了,
叶画低着头,看不出任何情绪。
陆少臣瞪着她,咬着牙,不着痕迹的把手里的戒指放回到礼服口袋里,
婚礼的程序还在继续,新郎新娘开香槟,切蛋糕,喝交杯酒……若是细心便会发现,整个过程新娘面无表情,新郎脸上更是没有一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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