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映雪扶着皎月缓缓走回琉璃宫,柔荑在宫门口迎着,皎月见到柔荑眼泪便掉了下来,说了一句:“主子。”人便晕过去了,柔荑忙接过皎月,和映雪一起把她拖回了房间。到了房间,皎月的裤子被卷起来,膝盖的地方已是青紫,整个小腿更是肿了两倍,柔荑见状伤心的落下泪来。夏荷要帮皎月擦药,柔荑接过亲自为皎月擦起了药,细心程度绝非主仆所能。
眼见夜已深了,柔荑仍陪着皎月,映雪关切的说道:“主子,今天一天你也累了,先去休息,这里有我们守着,您就放心吧。”柔荑摇摇头。
映雪语重心长地说道:“主子心疼皎月,奴婢们也心疼主子。明个内务府的李公公还要来跟主子商议册封之事,主子不能不顾念自个的身子,要是主子垮了,我们这些奴婢才真真被人欺负。”
其他奴婢也一道劝着柔荑,柔荑这才回到内殿休息。一晚上柔荑都睡得十分不安稳,画面里都是小时候皎月陪着自己学习玩耍的场景,直到天蒙蒙亮,柔荑才昏昏睡去。
睡了两个时辰,柔荑又从梦中惊醒,见天已亮,便迅速穿衣清理,然后去看皎月,皎月已醒,下肢的酸痛使得她面如蜡黄,柔荑又是心疼不已,上前将皎月稍稍扶起,靠在自己身上,然后端起燕窝,细心的喂皎月服下。皎月亦是泪眼涟涟,问柔荑道:“主子明明是第一个妃子,何须既怕锦妃,处处忍让。”
柔荑见皎月还未顺服,一挥手让大家都退下,拉起皎月的手说道:“皎月,往日我们在府里,为什么大家都处处让着我?”“主子是大福晋的女儿,自然宠爱万千。”皎月似是不解。柔荑叹了口气道:“如果没有额娘娘家的鼎力支持,阿玛哪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府内已是如此,更何况宫里,你只看到我们的位份相当,可如今锦妃的阿玛掌握重兵,锦妃的哥哥又打了胜仗,此时连皇上都要让她们三分,何况是我。往日我一直教导你不要妄议主子,你总是不当回事,后宫里有哪个人是简单的。”柔荑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主子,是皎月不好,给主子惹麻烦了。皎月以后不敢了。”皎月似是真心悔过,对柔荑说。
柔荑轻轻为皎月按摩着小腿,说道:“知道便好,以前怪我一直惯着你,以后凡事多跟映雪学着,切莫再冲动行事,懂吗?”
“是。”皎月的眉微微皱了下,然则后面的柔荑并未看到。
跟皎月说了半晌子话,又哄着她吃了半碗燕窝,看到皎月又睡去,柔荑才回去用早膳,刚吃着李公公便来了。
柔荑走出来,李公公行礼道:“柔妃娘娘吉祥。”
“公公辛苦了,快坐,上茶。”柔荑也坐了下来。
“谢柔妃娘娘,娘娘今日老奴来,是想跟娘娘确定册封的一些事宜,这是内务府的方案,请娘娘过目。”说着让刘公公呈了上来。柔荑接过粗略的看了一下,柔荑的衣服为橘黄色,双妃和锦妃皆为降黄色,此乃对柔荑很大的尊重。其他方面皆和柔荑册封差不多,然则又都低了几分,见柔荑似有疑惑,李公公主动说道:“皇上说了,近期国家战事繁多,国库空虚,册封需得简单些。”
柔荑看了看,并无问题,便合上问道:“太后怎么说?”
“回柔妃娘娘,太后娘娘说按照皇上的意思办。”李公公回答道。
柔荑点了点头,说道:“本宫也是这个意思,劳烦内务府抓紧办理吧。”
“是。”李公公回答道。
日子就这样滑了过去,直到册封大典的来临,才让后宫的格局又有了一丝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