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襁褓里两个白女敕女敕的小包子,薛宓眼里心里满是喜爱,没想到自己的孩子竟是这样的,距离自己生产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自己也恢复了灵力。而且最重要的是,在自己醒来的那一刻,小黑就告诉自己空间里那两颗已经孵出来了,几乎和自己生小包子是同一时间,看来真的很有缘份啊。
眼睛掠过门外,突然看着月见蹑手蹑脚地从自己房门前走过,薛宓立马喝住她,“月见!干嘛呢?”
看到她立马将手缩到身后,薛宓眼睛微眯,“古古怪怪,藏了什么在后面?”
“没有,什么都没有!”女孩往后退了两步。
“还说没有!”薛宓立刻走了过去,将她背在身后的双手拉到了身前。
见她手中正握着一个长方的紫色竹牌,最上头还被钻了个孔,用红线系着。
看着月见满脸的焦急,薛宓有些好笑,“不就是小孩的玩意嘛,有什么好紧张的!”说着不在意地将竹牌翻了个个儿。
却见正面刻着自己和君钰寒的名字,薛宓奇怪了,“这是……”
“那个……今天是女儿节,村子里的人都在庆祝,他们有个习俗,就是将男女的名字刻在紫竹牌上,然后赠与对方表示爱慕。我看你和姐夫都已经成亲那么久了,但还是那样没变过,也有点急,就……就……”说到后来,月见低下头去,声音也小了很多。
看着她那个样子,薛宓也不好说什么怪责的话,可能自己和君钰寒相处的模式真的很奇怪,虽然平时就像一对真夫妻一样互相关心照顾,但事实上根本就不是夫妻,有的时候她自己也会迷糊,也会不解。
“宓宓……”月见看薛宓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有些疑惑地伸手拉了拉她。
“月见,你也觉得我们适合在一起吗?”薛宓声音悠长。
“呃……是的,宓宓,姐夫对你多好啊,你们两个就应该在一起的,小晟与小蘅的爹爹你就不要想他了,我们就这样一起生活多好啊,好不好?”月见抓住薛宓的手,满脸期待地说道。
听到她的话,薛宓的表情更加怔忪了,握着手里的竹牌,转身走到了房内,看着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孩子,嘴角微微勾了勾,轻轻地点了点孩子白女敕的脸蛋,脸上的笑更灿烂了,然后一下握紧了手里的竹牌,起身看向门外表情仍然很紧张的月见,对她笑了下。
“月见,可以帮我照顾一下宝宝吗?”
“嗯,可以!”月见使劲点了点头,然后连忙跑了进来,“宓宓,你快去吧,君大哥现在在小河边!”说着还挥了挥小拳头,满脸的喜不自禁。
听见君钰寒的所在,薛宓先是一讶,然后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
说完又看了眼床上的小包子,转头走了出去,不管怎么样,都应该试一次的不是吗?君钰寒很好,对自己,对月见,对孩子都很好,而且自己现在也算是嫁给了他,或许真的可以试一次,靠自己的争取去抓住幸福,现在自己对他只是有一些好感,可能还没有喜欢的多深,但相信终有一天自己可以完全爱上他的,他那么好。
等到了河边,薛宓看着君钰寒立在那里,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薛宓又看了眼手上的竹牌,笑了笑,正准备走出去。
突然发现从河岸右侧冲出一个紫色的身影,直接从身后抱住了君钰寒的腰,“师兄,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从听雪山上下来,跑了很多地方,终于在这里找到你了,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吗?”
见状,薛宓不自觉地往一旁的树后躲了躲,待躲好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我在干什么,难道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吗?躲在这里和偷听有什么区别,虽然这样想着,但她却没有再动。
男子拉开抱着他腰的女子,转头看她,“梧桐,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我过来找你……”叫梧桐的女子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
“找我?你来找我做什么?”君钰寒有些疑惑了。
“我……我……”女子四处张望,就是不敢看面前的男子,突然撇到了躲在树后薛宓,眼睛定了定,“我来看你修炼的勤不勤快啊!”
“胡闹,你不在听雪山上好好修炼,过来看我作甚,师父怎么会放你下山的?”君钰寒皱眉道。
“我偷跑下来的……”一不小心女子竟然将实话说了出来,连忙捂住嘴巴,看着君钰寒一脸不赞同的样子,表情微微有些懊恼。
随即女子丧气地放下手,“哎呀,你不要管我怎么来的了,我就想问问你,你还记得你的大道吗?”
虽然有些不解,但君钰寒还是说道,“当然,我一直追寻的便是仁义大爱之道,以世间万物为友,为亲,不为私欲,只有让他们得到幸福快乐,我才会真的修炼得道。”
“还好,你还记得,那为什么我好像听说你在这里成亲了?你以后肯定不会继续追寻了,真难为了师父的一番苦心。”女子撅着嘴道。
听到女子的话,男子顿了顿,好像在想些什么,“……那又如何,薛姑娘只是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我和她也不过假成亲,时候一到她就会走,怎么会妨碍我寻道?”
“是吗?那你不会和她假戏真做吗?那个女子好像还蛮优秀的哦,假如人家主动过来找你,你也会一直很坚定吗?”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女子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树后。
“……会的,没有什么……可以比得上我的道,我不会去想那些儿女私情的东西。”君钰寒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子,为什么师妹总是执迷不悟呢,说了这么多次希望她能明白。
闻言,女子咬了咬唇,虽然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但每听一次心里还是会难受一次,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
然后便掩面立马跑开了,就像她来时那样。
待女子一走,君钰寒突然感觉周围空间蓦地一轻,原来梧桐竟然在他毫无防范的情况下,锁定了他的神识,她这类法术一向修炼的比较熟练,没想到这次又会着了她的道。
四处张望了下,也不知道月见将自己叫到这边来干什么,还说会有惊喜,难不成就是梧桐?君钰寒有些奇怪,然后猛地转过头看向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小树林,却见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可为什么自己有一种感觉,刚刚那里站了人。
男子疑惑地往那边走去,刚走到那里就看见地上躺着一块紫竹牌。
走在回去的路上,薛宓的手中的紫竹牌已经不见了,她也不知道在丢到了哪里。
唉,看来回去要让月见失望了,可是也没办法哦,人家只愿意和大道过一辈子啊。她以前还觉得君钰寒不在乎修炼呢,原来是因为修炼之法和别人不一样啊,他也很在乎,甚至比旁人还要在乎。
一直以来,是不是只有自己不停地在原地踏步,不思进取呢,老是想着依靠别人,自己却不努力,别人都在进步,而自己还是原样。
现在身边已经有了两个小包子了,他们还那么小,修真界比凡间更加现实更加残酷,这样的一个自己真的可以好好的保护他们吗?是不是也应该为了他们,为了自己而变得更强大呢?
这样想着,薛宓好像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天地万物连风声都渐渐地慢了下来,只有女子的脚步还在不停地前进,呼吸追随着空气的波动,薛宓整个人都好像融到了空气之中,连身影都淡了下来,越来越淡,直到消失不见。
待到第二日,薛宓才回到了君家。
君钰寒一看到薛宓,就感觉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眼神、气息跟以前都不相同。
“姐姐,你去哪里了?我们找了你一个晚上……”月见一见薛宓回来了,就立马抱住她,声音里带着哭腔。
“月见,干嘛呢,小蘅和小晟怎么样,有没有哭?昨晚我去修炼忘了时间,不好意思啊!”薛宓温和道。
“没哭,没哭,特别乖。姐姐你怎么会去修炼啊,不是……”月见的眼神在君钰寒的身上转了两圈。
“就是去修炼的!”薛宓打断她的话道,然后转头对着君钰寒笑了笑,“我先进去了。”
看着薛宓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君钰寒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倒是有些怀念她以前的笑。
看到她离开的背影,感受到袖口那硬硬的触感,男子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深起来。
就这样又平平淡淡地过了十个月,终于到了孩子们周岁的日子了,那一天很热闹,全村的人都来祝贺,两个小女圭女圭穿着红红的衣裳,额头还点了颗红红的痣,看样子就像年画女圭女圭一样惹人疼爱。
抓完周之后,又将他们俩给抱了回去,全过程都一直不哭不闹,惹得村里人不住地赞叹,又乖又有灵气。
到了晚上,薛宓见他们俩还没有睡着就坐在一旁逗他们,两只一直哈哈笑个不停,薛宓也不禁被他们那个样子逗乐起来。
只是突然间两个都不笑了,反而哇哇大哭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薛宓连忙抱住,哄了哄,但孩子仍然哭个不停。
又翻了翻他们的尿布,发现没有尿湿,刚刚喂过了他们,应该也不是饿了,那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哭声,君钰寒和月见急忙走了进来。
“怎么了?”男子皱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快来看看。”薛宓着急地将君钰寒拉了过来。
男子将手放在孩子的脖颈上,慢慢地注入灵气,眉毛突地皱紧,“中毒了!”
“中毒?”薛宓和月见互相看了看,薛宓走近了两步,“不可能,怎么会中毒呢?”
“是中了毒,我肯定,而且两个孩子身上都有,中毒的时间应该已经快一年了,所以是从你身上传来的!只是之前孩子还小,又有从母体带来的紫气护着,我才没看出来了……”男子寒声道。
“我身上?”薛宓满脸的不可置信,转头看向窗外,今夜竟然是月圆之夜,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明明我的毒已经解了,怎么还会有?我不会还想着……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