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拳芒无尽闪耀,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太子狞笑着看着郇天,随后暴喝一声:“八荒拳!”
这一拳的速度足足是平常出拳速度的四五倍,就连空气也被刮得呜呜直响,太子仿佛已经看见郇天被打残的一幕,狞笑更甚。
“二斧泣鬼神,魂断天外天!三斧摇日月,吾心控诸天!”
这是郇天第一次实战的时候,施展出半神心斧诀的功法,而现在的他才刚刚领悟第一层的前三斧,不过也为他增加了不少战力。半神心斧诀每一层包含十道斧诀,难度是递进式增加,郇天的进度算是比较快捷的。
青色拳芒与金色斧影,交织出别样的艳丽,不过太子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本以为击败郇天只是举手之间的事情,可惜眼前少年总是能够与他斗的难解难分,心中浮躁的同时,八荒拳的力道也开始加大。
霸道的拳头,陡然千变万化,无数拳影层层相扣,密不透风的砸向铿锵而至的斧刃。紫色的月兑凡气劲,在二人的战圈里肆意游荡,纵横交错的裂痕在地面上急速成长。
两人斗的酣畅,低下福婷的心却已经狠狠的提了起来,水眸死死的盯着场上的郇天,生怕他有任何的不测。
“现在我承认,你有些能耐,但我厌了!”再度对轰掉郇天的斧劲,太子血红着双眸,一拳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撕扯掉已经破的不成样子的衣袖,太子一咬舌尖,暗红精血缭绕上青色拳头,眼神中全是疯狂到极致的笑意。
“太子疯了吗?活的不耐烦了。”吴龙眉头突突的跳了几下,太子的举措早已出乎他的意料,斗一个月兑凡两重的小子,竟然逼得他使出禁招。余光瞥了一眼福成,他心里已经做好准备,太子万一有任何意外,即刻出手干预,不然老皇帝那可不好交代。
一丝殷红顺着手臂缓缓滑落,与太子的这一战,让郇天格外吃力。虽然成功抵御了太子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但体内传来的虚弱使得他已经开始月兑力。但即使如此,郇天依然似长枪般站的笔直,眼神凌厉。
青色拳芒覆盖上殷红色泽,浓郁的血腥味拨的令人作呕,太子脸色开始出现病态的潮红,喃喃声游离:“屠荒芜,血八荒!”道道血丝攀上眼白,暗绿色的拳芒闪若奔雷,疯狂的轰向郇天胸膛,速度之快如离弦之箭。
反观郇天,缓缓吐出一口气,嘴角微微掀起一抹弧度,闪烁比之太子更为的人心惊胆战。
“半神第四斧。”轻若的低语幽幽吐出,随后暴喝一声:“祭轮回!”
利斧在手,鬼神不留。唤灵术的功法也随之默念心间,肉眼可闻的灵气轻盈的飘荡至斧刃。唤灵术,加上半神心斧诀的第四种斧法,使得数十丈庞大的利斧虚影,毅然决然的对上那自残性的血八荒。
轰!
地面不停的颤抖,无数裂缝如蛛网般肆意铺张,灰烬瞬间遮住所有人的视线。吴龙和福成同时站起身子,努力辨析着雾霭里的战况。福婷的指甲深深的插在掌心的肉里,眼神中的焦急和担忧愈发浓烈。
尘埃挥霍,场上却死一般的寂静,就在吴龙耐不住性子就欲前去探看时。微弱的脚步声徐徐传至众人耳中,收回即将踏去的步伐,和众人一样,吴龙目不转睛的期待着。
“咳咳!”人未至,咳嗽声先到。透着开始稀淡的尘埃,颀长消瘦的身影注入所有人眼里。看见来人,福婷久悬的心瞬间放了下来,小跑着向那人驶去。
不胜欣喜间,小嘴颤抖着呼出声来:“郇天,你没事吧?”
穿透雾霾的人赫然是郇天,吴龙见状,身形移动,匆忙跃入尘埃中查探太子的情况。“没事。”随意的摆了摆手,郇天微垂眼眸,嘴角的血丝却让福婷没来由的心里一痛。
眨眼功夫,吴龙抱着昏死过去的太子,现身在众人眼皮底下。路过郇天身旁,深深的看了这个小子一眼,沉吟道:“今日是我们太子败了,那婚约便就此作罢。”几句话说完,吴龙抱着太子快速离去,如此重伤,不立刻治疗,落下后遗症,那可就麻烦大了。
目送太子一行人的离去,福成来到郇天身边,大手大咧咧的拍向郇天肩膀。“咝…”一口冷气倒抽而回,郇天没好气的看着福婷的父亲大人,他的肩膀现在可是疼的要命。
“你就是丫头找的小男友?不错不错。”不再是先前一副云淡风气的模样,福成细细的打量着郇天。为何那股波动又没了,不可能啊!绝不是错觉,福成隔着笑脸,心里却疑问百出。
“爹!你别问了,让他休息一会儿,好吧。”福婷拉着福成的手臂,恼羞的把他拉到一边,脸儿早已红到了耳根子,把福成看的哈哈直笑:“你这丫头!哈哈!”不再想些纠结的问题,福成放下疑问,模了下自己女儿的长发,溺爱的笑容天天向上。
郇天扛着利斧,毫无血色的脸加上虚弱至极的身体,郇天一**坐在地上,调息着体内紊乱的月兑凡劲气。半神心斧诀的第四招斧法,却是他面对压力瞬间领悟的,此战制胜,运气也帮了郇天不少的忙,不然即使战胜了太子,他也已重伤。
正当郇天感叹良多之时,一道身影施施然的踱至郇天身前,顺着来人脚面,确定是个女人,继续向上看去,竟是福婷的母亲连心,此刻虽然依旧有些憔悴,不过因为郇天为福婷夺到的胜利,已开始恢复些许红润,此时正和蔼的看着郇天。
“你叫郇天?我是福婷的娘亲。大恩无以为报,我替婷儿谢谢小少侠了。”连心刚欲躬子向郇天鞠一躬,郇天立马站起,扶起连心。
“没事的,这是我应该做得,谁叫我答应她的呢。”挠着后脑勺,郇天打着哈哈。
连心似乎有些不解,盯着郇天半晌,随后又开口问道:“那你和婷儿不是?”指了指福婷,又指了指郇天。
郇天慌张的额摇了摇手,头也抖得跟拨浪鼓似的。似乎有些失望,又似乎有些难过,连心向郇天微微一笑,那消散已久的雍容典雅终于挂上眉梢。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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