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不要胡闹,老老实实回去坐着。
啪!
而就在这时,一声玻璃碎响在大厅内不合时宜的响起。郇天讷讷的向着声源地看去,呆滞的眼神顷刻间清醒。那里不正是他有过熟悉感的地方吗?那人不就是他觉得似曾相识的那人吗?
与此同时,新郎新娘的动作戛然而止。新郎一拂衣袖,转过身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那制造声响,行将经至的身影。
但当他看清来人后,面色瞬间错愕起来,忍不住自语:“婷儿。”
来人一身淡黄色衣袍,一束马尾柔顺轻垂,温婉的脸蛋上此刻铺满苦楚,酸涩的泪滴滑至浅浅的梨涡。
至于郇天看见这淡黄色倩影时,脸上那种精彩的程度更是可想而知。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与他有过不少旖旎纠葛的可人少女,福婷!
“你曾经答应过我的呢?”
只是这一句,福婷已然哭成了了泪人儿,看的人好不心酸。新郎官无言以对,只是目光复杂的看着少女的温婉逐渐凋零。
“既然如此,那我便祝你幸福!”福婷强颜欢笑,旋即却见她竟慢慢向新郎官走来,那一脸沉醉的表情,好似她才是今日最幸福的女人。
近了,福婷抬头直视新郎官双眸,熟悉的温婉烂漫,轻声道:“我可以看看新娘是谁吗?我真的不知道我输在了哪?”
新郎官努力将头撇到一边去,不去凝视少女凄楚的水眸。福婷见状,莞尔一笑,诉语:“你还是那般模样,永远都是。”
看着福婷一步步靠近新娘,新郎官也不阻止,至于旁人更是无人敢插手。近了,福婷站在新娘面前,屏住了呼吸,虽有红盖遮颜,但那种风华绝代的雍容气度,依旧让福婷微微错愕了一番。
素手上拨,福婷就欲轻轻拉起一角,欲睹华容。
“臭小子!今日我就要好好教训你,你对的起我女儿吗?”
门口突然一阵躁动,人群涌动,一个手持长笛的中年男子,正满目蕴火的冲了进来。丝毫不在意周围人异样的眼神,而在他身后,一位清秀娉婷的少女始终低着头,婀娜的身姿如柳般细弱,看的人忍不住心生怜意。
当新郎官看清来者,尤其是他身后的少女后,顿时将头愈埋愈低,眼中的慌乱愈演愈烈。
察觉骚动,福婷微微一滞,旋即停止手上的动作,意味深长的看着新郎官。
一个呼吸不到的工夫,那手持长笛的中年男子便气势汹汹的冲到了新郎官面前,还未说话,新郎官倒先开口了,道:“苏大叔,是我对不起小静。”
“你还知道你对不起她啊!我这么好的一个宝贝女儿,将全身心都给了你,可她在你心里究竟有着多重的分量?!”
“我…”新郎官刚欲解释什么,却见他身后的少女,静静地的踱到新郎官的面前,随后面带微笑的指了指他的心口,接着缓缓摊开了手掌,其上一对白玉耳环安静的躺在那里。
一直充当怪异角色的郇天胸口越来越憋屈,只觉得好似胸口被塞进了一块大石,压得他踹不过起来。那不正是与他有过水.乳.交.融的苏静吗!
“不是我薄情寡义,只是它需要一个更适合它的主人。”苏静紧紧注视新郎官脖际,果不其然,那里可能早就空空如也了吧。苏静苦涩一笑,硬是把它塞进了新郎官的手心里。
“小静!”
新郎官无措的唤道,但苏静却竖起食指,轻轻的贴在了他的唇间,轻轻摇了摇头。下一刻,她深深的看了新娘和福婷一眼,便转身就欲离去。
呼!
破风声响起,又是一道倩影翩然而至,视线明朗,所有人皆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气,好灵韵的女子!
此女一身洁雅衣裙,如舞翩跹,浅笑嫣然,细看而去,郇天骇的心里五味杂陈。
是你吗?云灵儿…
“既是无缘,何须强求,但愿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云灵儿较之前面两女,淡然不少,但眸子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还是清晰的被新郎官捕捉。
“唉…”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化作了一声叹息,新郎官痛苦的揪住发丝,满目血丝。郇梦见状,赶忙上前安抚自己的哥哥,无论他是对是错?她只知道,自己的哥哥定有难以言表的苦衷。
看着这一幕,忽然之间郇天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禁皱起眉头向着新郎官看去,旋即又向着新娘看去,心中不免疑问。
若他真是我,那这新娘子又是谁?无论是梦儿还是福婷她们,在他记忆力都是有迹可循,但这新娘子他却发现,似乎从来不曾认识过。
难道我以后会认识她?郇天越想越深,看向新娘子的眼神也愈发怪异。她,究竟是谁?
可能是想替他解惑,在一干女子皆魂不守舍时,新娘子却幽幽开口了,只是这道声音让郇天听起来,是那么的陌生。
新娘子并未将红盖头掀起,只是慢慢的走到郇天身边,轻轻的挽起他的胳膊,隔着红纱扫视着各有千秋的少女们,道:
“夫君,你便在我们之间做一个选择罢。不管你选择谁,我都无怨无悔,我只希望你莫有那么多的负累…”
在场所有人一听新娘子发话了,皆不由自主的安静了下来。在封神大陆,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固然很是正常,但对于一个强者而言。真心话,一个红颜爱人足矣。
因此所有人都很期待和好奇,这等人物,面对几位倾城佳人,究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兴许有人会说,都收了不久妥了。但何曾有人想过,有哪个女人天生就能够承受与她人共侍一夫的情况,或许有,但达到这种地步真的很难。
此为劫,情之劫;孰明懂,窥心问。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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