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是抱着了,天鹅肉可没吃上,反而被削了两个耳光,这生意有些亏本。
王强经理出的啥馊主意啊,抓鸡不成反蚀把米啊!
江山与白雪的关系也没有得到改善,白雪主任对他是横眉冷对,看到他鼻孔里都是火气,江山也不愿意理会她,不就是个女孩子吗,虽然天生丽质,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那对我没什么毛用,老子也不稀罕吃你这天鹅肉,有空吃吃那少妇多爽。
她们俩个像敌人一样,但是房东与江山的关系却好得很,隔三差五喊他喝个小酒,他的“二嫂”亲自下厨,当然也叫上王强经理,不过王强经理应酬比较多,吃饭点的时候就难以找到人,只有江山除了做做饭菜,其余时间就闲得蛋疼,有的是时间,“二哥二嫂”又这么客气,那何乐而不为。
小日子过得滋润得不行,让桥梁工区的人好生羡慕,瞧瞧人家江山同志,每天吃香喝辣的,满嘴流着油,多么过瘾啊!这结拜的“二哥二嫂”比亲的还亲啊!
他“二哥二嫂”对江山够意思,也对桥梁工区不错,经常送点土产货,这天又送了一只家养的老母鸡,养了两年多的老母鸡,下蛋下了两年,这时下不出蛋了,就送给桥梁工区改善伙食,当然桥梁工区的伙食并不差,不过能吃上土生土长的鸡可不容易。
这只鸡送在白雪主任的手上,看到那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碾死只蚂蚁都害怕的白雪主任,眉毛皱得像钢丝绳一样,人家好心好意送只鸡,再要求人家杀好,那可不尽人情了,可是自己又不敢杀鸡,找其他同事,他们都说江山会杀,找江山就行了。
要求他杀鸡,我怎么下得了面子,一个变态的**未遂犯,而且看他那德性就来气,你看看他,现在他还在得意洋洋地哼着那老歌:“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背着个胖女圭女圭啊!”
这货就是故意这样唱给老娘听的,知道我不会杀鸡,正幸灾乐祸着呢。
无语啊,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过来!”
白雪思想斗争了好久,还是做出决定,让江山同志杀鸡。
江山却装着没听见,白雪也不生气,继续喊道:“你过来!说你呢,别装聋作哑!”
江山这才转个头,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白主任,你喊我吗?”
“哼,我不喊你,我喊鬼啊。”
白雪心里升腾一股无名之火,江山这小子真无耻,这里就我们两个,我不喊他,我还喊我自己吗?
“嘿嘿,白雪主任有何指示?”
江山咧了咧嘴,露出两颗虎牙,白雪感到一阵恶心,这家伙真欠骂,可是转念一想,现在有求人家,口气也没有那么强硬,指了指脚下的那只老母鸡,道:“你把这只鸡杀了!”
江山一手拿菜刀,一手拿着土豆,耸了耸肩,两手一摊,做了一个无奈地表情,对白雪道:“白主任,我不会杀鸡啊!我最怕见血了!”
我靠,江山同志你能不能不这么无耻吗,白雪火腾地就冒了出来,脸色铁青,两只眼睛里射出两股恶火,没好气地道:“你不会杀鸡,你是特种兵,你不会杀鸡,你忽悠三岁小孩子啊?”
我会杀啊,我就是要气气你怎么的,江山暗自好笑,但表面还是那么无辜,道:“白雪主任,你这就不对了,法律规定了,特种兵就一定要会杀鸡吗?难道就允许你不会杀鸡,就不能允许我不会杀鸡吗?”
太可恶了,白雪肺都要气炸了,这家伙真是个变态的家伙,又无耻又下流,怎么就碰到这么货呢,算我倒八辈子大霉了。
“好啦,你不能别无耻行不行,算我求你了好不?”
白雪实在没了办法,口气软下来,江山就嘿嘿地坏笑:“白雪主任,怎么让你求呢,我虽然不会杀鸡,但是我在家看过母亲杀鸡呢,我就杀杀看。”
其实,江山还真没有杀过鸡,不过在家里见过母亲杀过鸡,应该不会很难,大不了一刀将那鸡头砍掉,不就得了吗?
江山拿来一只饭碗,里面倒半碗凉水,在水里洒了点盐,提起那只老母鸡,把老鸡头夹在两只鸡翅膀里,扯住鸡脖子前面的毛,露出没毛的脖子来,歪了歪嘴,对白雪道:“白主任,过来帮帮忙,把两只鸡脚提起来,我给它放放血。”
白雪有些害怕,胆胆怯怯提着两只鸡脚,江山举起刀来,口中不忘念念有词:“鸡啊鸡,你别怪,你本来就是人间的一盘菜,鸡啊鸡,你别恼,你今天就要挨我江山一刀。”
江山念念有词,那模样像个道士一样,惹得白雪扑哧笑了起来:“你怎么跟个道士一样,杀鸡还念念有词啊!”
江山答非所问:“白主任,你笑起来真美!”
白雪当时就一愣,她可没想到江山说出这种话,心跳突然加速起来,突突地跳着,她又有些害怕了,这家伙不会老毛病又犯了吧,又要干出那种怪事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白雪想到江山那强吻的嘴脸,心里就发颤,她慌忙松开手,将那抓住老母鸡的两只鸡脚放开。
江山正用刀杀向那鸡脖子,已经在鸡脖颈上狠狠地来了一刀,那把菜刀有些钝,只把鸡脖颈的皮割破了,没伤到血管,那鸡痛得挣扎起来,两只脚用力地划着,由于白雪松开了那两只脚,老母鸡又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气。
老母鸡竟然从江山手中挣月兑出去,扑腾向前面飞去。
俗话说,无巧不成语。
二楼前面的窗户正好打开了半边,那只老母鸡瞎猫碰死耗子,扑腾的方向也正确,就从那半扇窗户里飞了出去。
老母鸡飞了。
“你干什么吃的,连只老母鸡都抓不住,真是混蛋玩意!”
老母鸡飞出去,江山恶骂一声,将菜刀扔在案板上,一个箭步奔到窗台前,双手扒住窗沿,头一低,身子一矬,往上一吸,双腿踩在窗台上,就要从窗户里跳下去,去追那只老母鸡!
“你干什么啊,这可是二楼啊!”
老母鸡飞出窗台,白雪才晃过神来,见江山要从窗子里跳下去,她有些急了,跑过去狠命地抱住江山的双腿,不让他跳下去。
区区二楼,对江山来说那只是个小高度,纵身跳下去,也就踉跄两步,可是被白雪狠命抱住了,想跳还跳不成。
“你撒手啊,再不撒手,鸡就跑了!”
江山向白雪吼叫,他看到那只老母鸡正落在一辆拉鸡的小货车上,货车上面都是鸡笼,鸡笼里装满了鸡,突然从天而降一只老母鸡,那群鸡像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咯咯地叫唤着不停。
“不行,我不让你跳,你要鸡不要命啊,你要追就从楼梯下去追。”
白雪像中了邪一样,抱住江山的双腿就是不放,江山无奈只好服软,跳下窗台,从楼梯口快速跑下去,跑到街道上,已经晚了,那辆拉鸡的货车,连个车**的影子都没有,白雪扒在窗户还在向他喊叫着:“江山,你赶紧追啊!”
“我的姑姐姐,连鸡毛都看不到,还追个毛啊!”
江山仰脸望着白雪,狠狠地甩给她一句。
江山追鸡被几个同事看到,桥梁工区顿时像炸开了锅。
“特种兵杀鸡,竟然把鸡杀飞了,这像特种兵干的事吗?”
“两个大活人杀一只鸡,还让鸡跑了,她们是在杀鸡还是在干什么啊?”
这事值得怀疑,看来特种兵就是厉害,杀鸡的功夫,已经吃上天鹅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