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儿感觉到身后的那道灼灼目光。起身道“雪山之上还有人可以上来,可否让亦儿认识一下呢?”淡漠的语气是她一贯的作风,她本性如此。又该如何?独自和一个老顽童生活十五载,她学会了太多太多。
蓝溪撇嘴,从空中下来,慢慢地从她身后走到她面前,边慢悠悠的走边说“不过万年而已,翎儿何须如此冷漠。”是啊,不过万年,,,,,,而已
“一万年?翎儿?”亦儿看着面前带着面具的男子,蓝衣,蓝发,蓝眸。好熟悉的感觉,好熟悉的语气。强压下心的一阵阵抽痛,她依旧保持不变的语气“你是,,,,,,”
“怎么?不认识了吗?那它,还记得吗?”蓝溪承认看见她眼中的陌生时他有瞬间的恐慌,他怕,怕他要再经历一个一万年,那样的束手无策,那样任人宰割的无力,他不想再经历一次。“泣翎”是她永远放不下的债,本以为她应该会记得什么,可,,,看她不解的眼神,蓝溪抬头看天,这算是惩罚吗?违背你的下场吗?不过,他不认,绝不!“此一生,唯她,不放!”心底的誓言,说给自己。
看着蓝衣男子手中的白玉笛,亦儿脑中好混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好多,好乱,头好痛,蓝衣男子,你到底是谁?玉笛,,,玉笛,,,到底是什么,,,
他的出现,让她十五年平静的生活一下大乱,亦儿感觉从此她将永无安宁之日,只因这个蓝衣蓝发,蓝眸男子的出现……”嘶~”倒抽一口冷气,看着白玉笛直奔自己而来,亦儿侧退几步却不想,,,踩空了!可她却不喊不叫,任自己以最放松的姿势在空中自由下落。看着像红叶一样飘落的女子,蓝溪不由皱眉明知她不会有事,却还是翻身而下,同时不忘一扬手将空中的白玉笛打落在地,“此玉非玉,此笛非笛,玉本人身,笛本人生”翎儿说过的话他不会忘,“玥,最好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冰冷的语气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白玉笛立在地上,静静地看着云下的人,不想说话,无法说话,唯有安静。
正在享受自由下落的亦儿,只觉腰间一紧,温热的气息传来。亦儿皱眉,睁开眼,一张放大的面具脸出现在眼前,猛地一惊,转身逃离他的怀抱,同时伸手一甩,从袖中出现一条红绫直冲向一旁的斜枝枯树上,以借此稳住自己。平复了一下刚刚刹那的面红耳赤,她没什么好气的说“谁让你多此一举!”
蓝溪看着她那明显的害羞和故作镇定,显然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扬唇说“你知道这下面是什么吗?难道竺宥天没告诉你雪山之上哪里不可以去吗?我可是救了你一命的,你就这么和恩人说话的吗?”
他竟敢直呼师父名讳?她虽没有出去过,可也从师傅嘴里听过他的名字在世间的影响,虽然里面含有夸张成分,可也不能全然否定不是吗?想必敢如此直呼其名的人还没几个吧!那么这个顶多大自己两岁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连她都要依靠红翎来站住,而他,,,看了眼他四周空空的一切,他是靠什么?浮力吗?不可能。
像是猜到了亦儿心里想的是什么,兰溪也不解释。他本以为解开封印即可,原来还是他太天真了,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么,我又何须后退?天?!总有一日,他会让天不再十天。”你是?为何来我雪山?”亦儿终于不再以好奇心来说话,语气冷淡而坚决,似乎不问出原因她就不再说第二句话。
“蓝溪,翎儿,真的不记得了吗?溪哥哥等了你一万年呢”蓝溪的话说的轻而软,却让亦儿当场愣住,“翎,翎,他怎么知道她叫翎?!”这个满载她前世悲欢的名字,她从未提起,从没有!蓝溪,蓝溪,谁呢?到底是谁呢?痛,心痛到无法呼吸的地步,脸色瞬间煞白!
看着女子的痛苦,蓝溪一把揽住女子欲倒的身子,眼中心疼与温柔相交,令见者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