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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灏一声令下,宫中寻找念兮的事简直闹得人仰马翻。哥哥到来说,甚至有几个宫女冒充前去说自己就是念兮,结果皆被打了出来。
皇后和皇上寻找念兮自是没有结果的。
眼看着,数十日就这样过去了。
这一日,天气仍是晴好的。京中的春季不比颍川,颍川的春季总是阴雨缠/绵,让人觉着郁闷。人间四月芳菲尽。这个时节,香花倒是零落殆尽,草木却是更见葱翠茂盛了。
午歇过后,崔宁修踩着婀娜莲步,由着娄语琴搀着向清心殿而来。
萧灏正自龙案后批阅堆积如山的奏章。魏子曹默立一旁陪伴着,不时上前为萧灏斟茶研磨。
此时,魏子曹正轻轻上前递过一盏瓜片茶,道:“皇上歇息会子吧,奴才瞧着您已对着奏章许久了,龙体要紧啊。”
萧灏一把扔下奏章,抬首伸伸脖颈道:“小魏子呀,你看那丫头寻了这多日都没个影子,你觉着这事蹊跷不?那日,她明明告诉朕说她叫念兮,是御林苑专事花木的宫女。朕让他们去寻,怎的就是寻不到呢?”
魏子曹躬身上前两步,轻轻地道:“皇上别着急上火了。奴才想着那姑娘定是觉察出了皇上的用意,怕是一时害怕,故意躲着不敢出来了。您想想,一个芝麻丁点的小丫头劳着皇后和这许多人这样大肆寻找着,还不吓破了小胆儿。兼着,皇上不是说她当日对您出言不敬么,如此,现在哪里还敢轻易出来见您呢。”
萧灏听着,思绪片刻,道:“朕觉得她不是不敢,而是根本不愿见朕。她对朕似乎并无好感呢。”
魏子曹见着萧灏伤感万分,一时也不知如何劝慰,只得于一旁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儿。良久,萧灏似乎更是烦躁不安,摆摆手道:“朕出去走走。”说着,抬脚便出了紫光阁阁门。
萧灏正要往前而去,只见,崔宁修娇俏的身影袅袅走近。
萧灏含笑迎了上去道:“皇后来了,正好陪朕走走。看了大半天奏章,眼也花,腰也乏的。”
崔宁修凤眸含情,一双手早已柔婉地挽着萧灏道:“好好好,臣妾陪着皇上到飞羽园赏赏花儿去。园里的牡丹开得正好,那株‘女儿棠’也甚是漂亮呢。不过皇上得先把龙印请了,臣妾也算是完成任务了。”说着,自娄语琴手里拿过一张明黄的锦帛双手捧了向着萧灏。
萧灏接过锦帛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赏赐薄氏婉常在,林氏月常在于燕王为侧妃的话。
萧灏轻轻读罢,抬眸向着崔宁修道:“这是鸿胪寺拟的懿旨么?”
崔宁修含笑道:“正是。臣妾昨儿将皇上的意思和他们讲过了,一早鸿胪寺便派人将之给臣妾送来了。皇上看着还有什么不妥么?”
萧灏沉思一瞬道:“无不妥。朕前日在朝堂之上也将此事与众臣说过了,大家对此事也颇为赞赏。朕希望六弟也能满意就好了。”
崔宁修眸光轻扬,面露欣喜地道:“臣妾相信六王爷一定会满意并感激皇上恩德的。皇上若无异议,不如现在就请了龙印,臣妾明儿便让人去宣旨。如此,此事也就算成了,臣妾也好心安不是?”
萧灏望一眼崔宁修,含笑打趣着道:“是,朕遵命便是。”说着,挽着崔宁修转身进了紫光阁。
萧灏将锦帛摊开于龙案上,随手自案里拿出和田玉龙首皇印来。魏子曹早已自一旁捧上了朱色印泥。
萧灏细细看着锦帛上的名字,道:“林氏月常在便是侍寝那晚弄脏了钦被的那个么?”
崔宁修道:“皇上好记性,正是那个呢。臣妾觉着,她虽晦气,但容貌倒是秀丽的。”
萧灏嘴角轻扬,道:“朕也是这意思。这婉常在么,容貌确实粗陋了些。只是,六弟毕竟只有一个夫人,好歹多赏赐他一个也无不妥。这一好一差,倒也能搭配得上。”
崔宁修听见萧灏如此言说,面上早已是灿若春花。她上前一步,娇声软语地道:“如此,皇上还不请了龙印么?臣妾站得腿肚子都疼了呢。”
萧灏斜睨一眼她,笑笑道:“皇后近来辛苦了。朕这就请了龙印。”说着,一面拿起蘸了朱色印泥的龙印重重按在了锦帛上。一面又向着崔宁修道:“那个叫念兮的丫头还是没有消息么?”
崔宁修注视着龙案上的龙印和龙印下的那张锦帛,眸光清冷,面上却是娇媚如花。她默然片刻,便轻盈答道:“臣妾无能,臣妾找遍了整个后/宫也没找到皇上口中的念兮丫头。宫中护卫已将御林苑搜寻了一遍,回报说也并不曾有叫念兮的。臣妾想着,或是那丫头并未告诉皇上真名,不然,一个大活人怎能凭空消失了呢。”
萧灏沉默一瞬,随手将龙印自锦帛上拿起,遂即,又拿着锦帛查看一遍,便递给了崔宁修。崔宁修与娄语琴对视一眼,将请好了龙印的锦帛交给她道:“明日差人宣了圣旨罢。”
娄语琴双手恭谨地接过圣旨,她知道,请了龙印的锦帛就不是简单的一张锦帛了,这就是圣旨,见了圣旨就等于见了皇上。
萧灏将龙印放好,离了龙案,向着崔宁修道:“皇后所说不无道理。偌大宫中,要寻一个小丫头并不容易,朕相信,朕一定还能见着她的。”说着,挽着崔宁修就要走出门来。
适时,只见魏子曹急急走进来,道:“禀皇上,潇湘馆派人来告说,敏昭仪这会子身子不适,太医说娘娘脉息似乎不大好呢。”
萧灏听闻如是,神情急切起来道:“好端端的,怎么会身子不适呢,朕瞧瞧去。”话音未落,身子便已出了门。
崔宁修急追着几步上前道:“皇上慢着点走,当心脚下。”
萧灏头也不回地道:“你先回去吧,朕改日再陪你赏花。”
崔宁修目送萧灏远去。娄语琴上前搀着她慢慢往凤仪宫而回。
出了清心殿,崔宁修看着娄语琴道:“明日你找几个可靠的人分别去燕王府和荣渺居宣旨。特别是荣渺居,你让人看紧了,这会子再不能让她见着皇上。等宣了圣旨,着人将她们接到芳禧斋中来。好歹也要顾及王爷的面子,总不能到时将她们从荣渺居中抬到燕王府去。”
娄语琴轻缓应承着,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切都会打点妥当的。如今圣旨已到手,万事就都齐全了。娘娘也该歇歇心了。”
崔宁修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道:“本宫一心爱着皇上,平日里,对他皆是百依百顺的,只要他高兴欢喜,本宫就是为他死去也愿意的。只是,如今却要这样使尽计谋,看着他将自己欢喜的人亲手赐于旁人。本宫真是不敢想象,他若知道了婉常在便是他日思夜想的念兮时会是怎样的一幕。”
娄语琴道:“这不能全怪娘娘,要怪就怪那婉常在姿色才情太过招眼了。还有那窦婕妤,若不是她一味怂恿娘娘,娘娘何至于如此费尽苦心呢。”
崔宁修道:“宫中人人皆是为了自己而活。窦婕妤是为了报当年父亲被贬之仇。而本宫呢,实在是害怕皇上会因为她而冷落本宫,甚至将本宫的皇后之位夺了去给她。本宫为了自己,为了衍儿不得不与窦婕妤联合起来对付她。”说着,神情泫然欲泣。
娄语琴轻抚着她,道:“娘娘勿要难过,好在一切皆是顺利,不日将她们送入王府,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崔宁修目视远方,淡淡地道:“本宫忽然觉得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但愿那婉常在再不要见着皇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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