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永远的那么的讨人厌;月亮,永远那么的讨人怜,树木,永远那么的讨人爱。
一泓孤苦伶仃到只剩半边的弯月挂在夜幕中,月晕之间是一片橘红色的,诡异的天象,月亮也比较的诡异,乌鸦依旧是站在枝头高声吟唱,仿佛他不知道他的歌喉永远的那么难道,比铁公鸡的歌喉还要差上几分。橘红色月晕似乎笼罩着一曾橘红色的淡淡的雾霭,半轮弯月仅仅只是露出了一半。
月色依旧静谧如水,依旧很透明,月牙上此时一道黑色的影子正在不断的笼罩着月亮,似乎要把这月亮给吞噬了,这不是月全食,这不是拿种百年难得一见的月全食,因为月亮上面映出了一个人影,她的手中拿着拐杖,看不见她的脸和身子,只是看见她的拐杖在不断的挥舞,一根根骷髅被打落了下来。
她发出了一种很惨的声音,这样的声音令谁听了都会感到毛骨悚然。
单薄的衣衫在夏季的夜晚穿起来是刚刚好,不温不冷。但此时,无论是谁都会感到一股子刺骨的寒意,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刺进了你的心脏,就像是那冰冷的刀片侵入你温热的血液的时候那么的阴寒。
月黑风高,现在描绘起来,似乎也不大为过,只不过空中月晕的旁边是一片淡淡的橘红色的雾霭。
静静的蹲在池塘的岸边,双手不停的在河水中波动着,任凭河水凉意划过的我的手心,悠闲与自得。环境渐渐的冷却,使我打起了精神,我顿时感觉到河水之中似乎倒映出一道影子,这影子并不是很清晰,过了一会儿就消失了。
这影子的手上是拿着一把长达一米的拐杖,我突然想到了月亮上的那根拐杖,我惊了,我猛然回过头,却是发现一张瘦骨嶙峋的老脸,布满皱纹的脸,没有一丝表情的看着我,突然嘴角流露出一股邪意,她突然抡起拐杖就这样朝我的额头披了过来!
我猛然坐起了身子,天边,已经被朝阳染成了金黄色亮通通的一片,破旧窗户上,宣纸已经坏了好几个洞,简易穷苦的僻壤山庄,窗户不像是城里用的什么有机玻璃,而是一张张宣纸,所谓的宣纸也只不过是一些废弃的报纸,时间的流逝,岁月的打磨,宣纸早就不堪入目,不复当年模样。一抹阳光洒金了简陋的房间,模了模额头上那如同雨滴般的汗珠,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梦!
摇晃了一下头疼无比的脑袋,双手撑了起来,全身的骨头如同散架似的一般,感觉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空一般,眼巴巴的看着窗户外面的太阳,好想出去沐浴阳光,却是怎么也起不来。
试了许久,我似乎也是认了,静静的在穿上躺了有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过去了,我感觉力气回了一点,这才用双手支撑了一下床板,然后慢慢的起身。
刚准备下床穿鞋出去的,却是发现我的床榻前静静摆着一张绣花鞋,绣花鞋的样式很老实,全身以红色为主,而绣花鞋前面的图案绘画的很诡异,就像是死人穿的那样的图案,脑海之中突然如同放电影一般的闪过好多的片段,瘦骨嶙峋的老女乃女乃举着一根粗壮的一米长的拐杖朝我的额头砸来,而她的脚上赫然穿的就这双绣花鞋,这绣花鞋的样式和她脚上所穿的是一模一样的。
静谧的池塘旁边,陡然一阵微风拂过,掀起阵阵的波痕,身着洁白如雪,轻薄如翼的长衫美丽的女子在河边不断的梳洗着她那如瀑布的发丝,她的脚上赫然穿的也是这么一双绣花鞋,一模一样。
当时夜色的灰暗,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是现在这一双绣花鞋赫然的摆在我的床前,我赫然想起来。那本应该被我遗忘的片段被我重新拾回到了脑海里面。
我记得,那女子走了之后,我静静一个人坐在岸边,似乎等了好长一会儿的时间,可是后来的事情就再也记不得了,而梦中的片段恰好与我遗忘的片段刚巧的吻合,我可不会相信我是得了什么失忆症之类的话,难道梦里面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吗?可是我为什么又出现在我的房间里面,而且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难道说之前的所有一切都是在做梦吗,可是这又不现实,因为我明明记得,我是跟王长忠打了一个招呼,推迟了一会儿,请假个几天,带着阴阳指录上的提示,和想回归故里的心踏上这片曾经养育了我十几年来的干涸的土地。
然后我在村子口的池塘边遇到了落水的孩童,又恰巧因为落水的孩童是牛屠夫的孙子,所以也是知道了牛屠夫的事情,到了牛屠夫家解决了牛屠夫中邪的问题等等这一切,都历历在目,这如何是一场梦,我感觉我自己已经陷进去了,我一直在想着之前,似乎都要深究出我重出生到现在,我是不是都是在做一场梦。
我看向了枕头旁边,枕头边上落着一张黄色的纸,这是私人火化的时候所用的纸,我怀着颤抖的心,打开了那折叠好的纸张,那纸上只写看这么一句话,“如果你认为你的一切都只是梦的话,那你错了,你是真真切切的遇到了,这件事情是我们地狱少女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这次的现象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我看了这么一段话之后,胡乱将这纸张给揉成了一个团,随手一扔,也不知道扔在了哪个角落了。
“这算什么?警告?威胁?我如何会惧怕你们,只不过是惊悚的画面,我从生死边缘都垂扎过,还怕你们这一小小的威胁,我不是被吓大的,如果我不管你们,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会有很多像田明,李晨那样无辜的人。恶鬼你未免也太猖獗了!”我恶狠狠的说道,虽然刚才那个时刻,心里着实挺害怕的,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也不是一个吓大的人,而且自从我和师父学习了这阴阳之术,我就知道了,我一定要铲除世界上所有的鬼怪,这是责任也是一种义务。
虽然常常说怕嗝屁,可我也未曾有过事情就逃缩的经历!
心里还在想着,这恶鬼之所以只是这样吓吓我,而不对我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恐怕是他们并不能进这件屋子吧,这间屋子,师父在世的曾经为我施了法,他说,如果有一天感觉到危险了,就回来吧,这里是不会有任何一个鬼会走进来的。
师父的手段永远是那么的难以捉模,师父这个人的音容与笑貌许是只有我一个人才看过很多次,村子里面其他的人都很少看到他的笑,师父也常常有一些怪癖,比如他不允许我留长头发,还有就是身上带有一丁点的污泥回来,我也说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正在我停在回忆师父的时候,破旧的木门被敲响了,本不想去开门的,因为此时我的身上的力气真的很小,根本就不想动,可是我似乎小看了这位客官的耐心,他还是不断的敲着门,而且声音是愈发愈大。这怎么是好,村子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有城里的那般结实,而且这木门已经有了好长的一个年份,早已经上了伐了,要是再这么敲下去,我真的怀疑,这门会不会被这位客官给敲坏了。
当初屈明常在我睡觉的时候敲门,我怕敲坏了被我那师父骂,如今师父不在了,更多是不想师父这么最后一间的产物被人给整坏了,我是想还师父一个安宁。
我不乐意了,拖着无力的身子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太阳太过于刺眼,许是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太阳,这么猛然的一见,就觉得很刺眼!
门口拄着的是王大婶,也就是牛屠夫的儿媳妇。
我比较的奇怪,我根本就不知道这王大婶现在来有什么心情,难道是因为牛屠夫的事情,可是牛屠夫那中邪的事情,不是早已经被我解决好吗?“王大婶呀,你过来干嘛呢?难道你公公他?”
王大婶点了点头,我注意到她的黑眼圈很重,像是很长时间没有睡觉了一般,她还不断的打着哈欠,眼睛里面还流露出一股不为人知的紧张的神色。
“我公公他,他又发神经了,说是要找欠他债的公司算账,好像那个公司叫露溪什么来着的,也不是记得太清楚,我昨天看了他一夜,现在就是想找宇轩你过去再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
牛屠夫躺在的穿上,眼神依旧和我原来来的时候看到的一样,呆呆的盯着天花板,也不说话,他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没有说出口,他的手背捆起来了,而他的右手上还是抓着一把剔骨刀,过了好大一会儿,我才从他蠕动的嘴唇之中读到了一些意思。
他好像是一直都在重复着一句话,这一句话只有两个字:露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