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兄妹俩到孙家别院已过了几日,由于是农闲的季节,所以孙百仁就派人送来了粮食,衣物和一些生活必需品。
此时张扬正在门前的晒谷场空地上和胡车儿比练武艺,瘦猴儿也在耍练一些基本的刀枪。
胡车儿虽然生的五大三粗,但武力不错,张杨估计武力值大约是75左右,在三国属于中等,微微偏上武将水平,比练完刀枪后,吃过午饭,张扬便拿出自己这几天编写好的三十六计给他们讲解。
“这是什么书?”瘦猴儿不识字,问道“三十六计。”张扬微笑的说道,不错,这正是张扬自己按照后世编写的兵法“三十六计”,他想让胡车儿学习三十六计,懂得带兵之道,好培养胡车儿r后成为一方武将。
“三十六计???怎么这些字的结构都这么简单,可没有我看得懂的”胡车儿翻了翻书页,更是一头雾水。
张扬听他说完,觉得胡车儿不会这么差吧,一个字都看不懂,拿过书一看,脸上一黑线,“草,自己居然写简体字,怪不得胡车儿一个字看不懂,古代用繁体字的。”
因此张扬重新拿出了笔墨,自己一边说,一边叫胡车儿写下来。当然有些字,胡车儿是不懂写的,以后再找信任的人补给。
但这也足够胡车儿震惊的了,没想到自己的张扬竟然懂得兵略,心里不由对张扬更敬服了,接下来的几天张扬除了和胡车儿几人练武和研究兵略外,还运用后世的知识帮助附近的佃户。
这一日,孙家堡的人都在一片喜悦和热烈欢腾中。张扬终于迎来了他穿越而来的第一个中秋节,188年的中秋节。
当我们的张扬同学满脸锅底灰,擦着汗水,端上来一盘圆圆的,中间夹有豆沙糖的饼子时,嘴里还大叫着:“兄弟姐妹们,吃月饼咯!”刹那间,洒向山岗和院落的月光充满了温情与浪漫。
为什么张扬会喊“兄弟姐妹们”呢?因为这天晚上,陪着张扬兄妹俩一起过中秋的共有六人,分别是小弟兼家将的胡车儿,瘦猴儿;表哥孙士武、表弟孙士文、表妹赵莹;最后一人却是老管家陆伯。
原来自从前几日士文和士武见到张扬品论堂哥孙士图后,在心里早就佩服张扬了,想要再次见识见识一下张扬的能耐,而赵莹正当情豆初开,少女怀春的年纪,第一眼一见张扬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的模样,心里就扑通直跳。待看到张扬在一帮亲戚中,应对自如,洒月兑却不失风度的表现之后,一颗芳心不知不觉之间,竟然悄悄为张扬开了一道门。
今日由于陆伯架不住几个小祖宗的纠缠,只好陪着几位小祖宗前来找张扬。张扬兄妹两对看到他们的到来,也是十分欢迎和欢喜。
虽然前世张扬已经是个步入青年后期的人,但现在穿越后的年龄,正当是结交朋友,向往异性的时候。如果自己总是表现出一幅老气横秋、过于成熟的举止的话。可能不仅婉儿又会担心了,面前的这几个兄弟姐妹也会觉得自己可能又是个变态了。
因此张扬此时心中在想,“任命常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现在这几人能抛开门第观念的成见前来结交自己,就证明眼光比其他人要强。
在这个讲究门第家世的时代,张扬与他们之间,怎么说也是有着血缘纽带的,虽然自己仍会是个寒门,但自己相信不久之后,自己将会是寒门中的一颗巨星,让士族豪门震惊的异类寒门,因此在组建自己班底的时侯,怎么也要有几个自家人充门面才显得气派。
就说那三国时的曹操的手下,曹仁、曹洪、曹纯、曹真、曹休、夏侯惇、夏侯渊等等,多少都是自家人啊。
因此在前几天的时候,张扬就感觉到孙士武和孙士文,都是可塑之才,现在更进一步交谈后,;张扬已经决定以后自己的班底少不了这两人了,而对于崔莹莹的那副红颜祸水般的容貌,还真让别有用心的张扬不敢多看。
张扬此时在心里暗自的坏想到“不仅要把这几人吸引到自己身边来,就算是老管家陆伯,他都没想要放过——以后自己家里人多了,不也少个管家嘛“
你瞧,这人,连自己外公家的管家主意都打了。
为了让自己的几个兄弟姐妹几人不虚此行,张扬又一次想前几天一般使出了浑身解数,一阵大侃大言,把几兄妹说的眼里全是小星星。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的张扬大人还亲自下厨做出了这个时代的第一盘月饼,当众人拿起圆溜溜的月饼还在好奇之时。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张扬搔首弄姿,站起身体,深情的望着那月亮妹妹深沉地感叹一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首诗吟诵完,只把众人听得如痴如醉,赵莹更是心花怒放。
而士武却有种想要揍张扬的冲动,心想,“为什么风头总是让这小子抢去,想我也是这山头有名的人物啊。不过我看到胡车儿之后,我低调了。算了,给这小子出出风头吧,谁叫他是我表弟。”
“月饼真好吃。呜呜。”
……
中秋过后,第二天早上,婉儿和张扬说了一声,便和赵莹两个人就窃窃私语的出去了,张扬则一个人在院子和胡车儿等人练武,这时士文士武两兄弟笑呵呵来邀请他去常山县城玩玩,张扬也没有犹豫,留下胡车儿和瘦猴儿,便跟了出去。
三人进了常山县,便想要去酒楼歇歇脚,可没想到刚到门口,张扬就听见里面一声怒吼,随即从里面扔出一个店伙打扮的黑瘦汉子来。
还没等那汉子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从酒楼里窜出一个身材粗壮穿着皮袍马靴的匈奴人来,照着黑瘦汉子身上就是一脚,一边嘴里还用生硬的汉话骂骂咧咧的。
张扬正不明所以时,却听见旁边有两个大约知道内情的议论了几句。只听一个说:“哎,那不是酒楼的穆哥儿吗,老实巴交的怎么惹上了这帮家伙。”另一个似乎刚从酒铺出来的汉子回道:“嗨,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帮匈奴蛮子总是喝酒不付钱还欺负人,那穆哥儿不过气不过多说了一句,你看看……”
张扬听了心下生气,转身做了个揖,问道:“两位大叔,那匈奴人有什么来头,竟敢在这汉人的地头欺负人,难道官府就不管吗?”
那两人诧异地看了看张扬三人,见张扬三人一副士人公子的打扮,慌忙回了一礼,其中一个岁数大一点的恭恭敬敬地给他解释道:“几位公子有所不知,这个打人的和里面那几个都是屠各胡的,是匈奴降兵,有数百匈奴家属被安置在常山县,他们仗着曾替朝廷东征西讨出过力立过功,一向是蛮横惯了的,再说他们向来成群结队的,官府的老爷们怕惹怒了他们激起边界纠纷,因此只要不把事闹大,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时旁边的士武和士文也恨恨看了那几个胡人一眼,最终还是在一旁劝道:“表哥您可莫要冲动,匈奴人可惹不起,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士文的劝说让张扬愤怒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下,是啊,自己算老几,又没有吃粮当官,再说被打的也不是自己的亲戚朋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这么一想,张扬便丢下了管闲事的心情,向两位大叔道了谢,打算从旁边绕进酒楼里去。也合该有事,那匈奴汉子打的累了,也觉得无趣,一转眼正好看见张扬三人,便指着张扬大声道:“兀那高个子汉狗,快来给爷爷跪下。”
张扬一听,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心道:当真是“人善被狗欺”,我不去惹你,你倒来惹我。
他这段时间勤奋苦练,武艺大有长进,连带着自信心也大长,并没有将对方怎么放在眼里。
张扬当下转过头来故意装作不解的样子,问道:“胡狗在叫谁哪?”
这是张扬从一本武侠小说中看来的捉弄人的招数,不料古今中外的胡人愚蠢程度居然也差不多,那矮壮胡汉不及思索,信口回道:“胡狗在叫你呢。”
张扬微微一笑,道:“你自称‘胡狗’吗?倒是象得很啊!”旁观众人顿时轰然大笑,内中有为人谨慎的,便开始替这位年轻公子担心起来,毕竟这些匈奴人可不是好惹的。
果然,那匈奴汉子只是汉语水平差,再加上一时口快才中了圈套,人可一点不傻,稍一琢磨便明白是上了这个年轻小子的恶当。这个匈奴汉子一向欺负汉人惯了的,忽然发现竟然反被人耍了,不禁大怒,随即怒吼一声,扑了过来,拔拳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