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率先翻身上马,伸手便也将赵莹拉了上来,对背后的赵莹说道“抱紧我!”
赵莹想了想,便伸出双手揽住了张扬的粗腰,一手握着马绳,一手持着龙吟枪,招呼众铁骑,便策马向城门处走去。
“扬哥,谢谢你。”
赵莹抱着张扬,靠着张扬宽厚的背上,感受着张扬浑厚的呼吸,不由浑身一颤抖,脸蛋早已绯红,看了张扬一眼,柔声地说道。
“莹妹,我是你表哥,保护你是我的责任。”张扬微微一笑说道,他不敢转头再看赵莹,因为他明显感觉到背后那坚挺的柔软,自己小月复下边正有一股火正慢慢灼烧,他真怕看几眼,就会点燃了。
“嗯。”赵莹点点头,直接靠在张扬的胸膛上,向城外而去。
可这就这时,两边道路上涌出了无数郡兵,纷纷拔出刀枪,将张扬等人包围了起来,张扬看此,心中不由微微一怒。
只见在人群中,几个孔武有力的士兵簇拥着一个文士模样的官员走了出来,他刚刚在府衙处理公务,突然接到巡城官汇报说有一群外来的士兵在城里寻恤滋事,他一听大怒,自己刚刚上任才不够一个月,现在正好是自己立威的时候,因此便兴趣冲冲的点集人马,带着郡兵过来。
可当他看了张扬等人一眼,原本高傲的神色,顿时不免一惊,常山城什么时候出现这么装备精良的军队了,不过心里虽惊讶,但作为本城县令,他还是不惧的,因此对着张扬等人说道:“汝等何人,在我常山城伤人闹事。”
“李大人,给我杀了他们。”不等张扬大话,就听到一声愤恨的嚎叫响了起来。
“韩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李历抬头望去,只见韩虎满身是血,一支手臂已然没有,正在众家奴的搀扶下向自己这边走来,顿时大吃一惊,迎了上前问道。
“就是他,是他砍了我手臂,李大人,你要给我报仇啊!报仇!”韩虎面色苍白,看着张扬众人恶狠狠的说道,他刚才看见李历来了,就像看到救命稻草,接着又看到这里有这么多郡兵,他早已经忘记了张扬等人的勇武,只想让李历立即指挥郡兵将张扬等人杀死。
“公子放心,属下会给你报仇的,”李历对韩虎说道,他想抚平一下韩虎,李历的官职就是韩虎的老爸韩馥举荐的,现在韩馥的儿子在自己管辖之内受伤,自己在呢么能不管。
李历看到韩虎只顾着恶狠狠看着张扬,全然不顾自己正流血,再不止血,就会有性命之忧了,因此对那群家奴喝道:“还不快带公子回府,请大夫。”
韩虎一听,哪会走,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将张扬抓住,凌迟杀死,然后再将那个美人囚禁起来,蹂躏致死,才能泄他心头之恨,报他断臂之仇。可他敢想拒绝,便感到头一晕,就因为失血过度,晕倒了,家奴连忙按照李历的吩咐,抬回府中,找大夫去了。
“汝等打伤韩虎,还不快放下武器,饶尔等一命!”李历见韩虎已经被抬走了,便对张扬喊道。
“哈哈哈,难道李大人你觉得能留下我吗?”张扬见状,反而哈哈一笑,接着眼色一凛道:“我乃胡骑中郎将,此次是除恶而来,我看谁敢拦我!”
李历一听不由一愣,心里暗骂,倒霉,尼玛,人家官职可比自己大了整整六级啊,相差两个品级,自己怎么敢拦他,何况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县令,不过他却通过家族的关系知道,张扬可是刚刚建功凯旋而回,皇帝刚刚任命的胡骑中郎将,自己出兵拦他,不是找死么,因此既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啊!
可虽然他不知道怎么办,但张扬却等得不耐烦了,长枪一指,大声喝道:“尔等快让开,不然休怪我刀枪无眼!”
说完,典韦和徐晃都晃出了兵器,众铁骑也齐刷刷的亮出了马槊,指向周围的郡兵。
“抱紧了!”张扬回头对赵莹说道,根本没有理会李历,因为张阳阳知道李历和韩虎的关系不一般,因此与他懒得纠缠,率先策马而出。
“走!!”典韦和徐晃见状,大喊一声,跟随张扬,向城门而去,周围的郡兵有几个胆大的想上前阻截,却被张扬一枪一个挑飞了,其他郡兵见状,见县令又没下令,他们哪里敢舍命阻拦,连忙给道,让张扬众人驰骋而去。
……
在路上,张扬仔细听了赵莹的叙述,加坚定了张扬杀韩虎的心意。
原来赵莹得知张扬凯旋后,很是开心,今早赵莹特意起得很早,叫上两个家丁来到常山城,买了些配料,想要做张扬最爱吃的桂花糕,可没想刚走到十字路口,便迎面撞上了整日里在流连于各县城中猎艳的韩馥和一群韩家家奴,以赵莹这种红颜祸水般的容貌,立即就引起了这群狂蜂浪蝶的注意,三句话没说完,居然就动手动脚起来,打伤了家丁,强行带走赵莹,还好张扬及时赶来,要不然还不一定出什么事情。
张扬众人一路驰骋,终于远远地看到了杨家庄,心里由于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一路上忍着下月复的火,和赵莹同骑一匹马,一路颠簸,几次以赵莹是自己的表妹不能有邪念,来压制住几次火山爆发;而这时赵莹差不多完全靠在了张扬的背上,感受着张扬的宽厚后背的碰撞,早已经气喘如芳,面色绯红,差点就红到耳朵上了。
赵莹见到了杨家庄之后,就立马就从黑龙上下来,低着头,俏脸红晕,不敢看向张扬,便拉着婉儿的手,跑回了自己的院子去。
张扬见赵莹一立马转头就跑了,不由有点迷糊了,不过也不多加细想,见郭嘉等人出来,便带着典韦等人迎了上去。郭嘉和沮授等人见到张扬完好无事回来,顿时心里一松,吩咐守卫们加强警戒,便和张扬一起向庄里的大厅而去。
……
常山县城,当张扬等人刚离开不久,便看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在数百名骑士的护卫下,雄赳赳的,快速的驶进了常山城的北门,县令李历带着常山县的官员候着城门处那里,见马车没有停下来了,也都识趣的散了。
马车在一座豪华的府邸门前停了下来,韩馥在骑士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一脸怒气,满眼通红的就向府门走去。
府门站着的奴仆见状,慌忙的打开大门,迎接韩馥走了进去。
床榻上,韩虎痛苦的躺在床上,因为失血过多,唇皮泛白,发出阵阵疼痛的申吟声,他的上半身已经被包得像粽子一样,可以想象一只胳臂被人齐涮涮的砍断,那样的痛苦是一般人无法忍受的,何况那时候还没有麻醉药啊。
“父....亲!”韩虎见自己的老爹来了,一眼凄凉和不甘的看着韩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韩虎是韩馥的唯一一个儿子,韩虎从小对他也是最为疼爱,此刻,他见儿子重伤若斯,右臂不在,已成废人,韩虎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拳头捏得指节发白,眼睛里已经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深深的仇恨。
“老爷,公子叫你。”在一旁的家奴对韩馥小声提醒。
韩馥连忙低下头,将耳朵贴在儿子嘴上,“要给爹爹说什么?”
“给我....报仇!”韩虎疼得艰难地吐出这四个字。
韩馥重重点头,一字一句道:“你放心,爹爹会为你报仇的。”
.......
房间里,韩馥眉头紧凑,背着手来回快步疾走,他已经通过儿子的手下和县令李大人了解了所有事情的经过,知道是自己的儿子打人和抢人在先,人家随后兴师问罪。
他早在洛阳的时候,就叮嘱自己的儿子要低调,可自己的儿子却是不听,最后自己也就不了了之,毕竟在洛阳有张让张公公撑腰,自己的儿子强抢几个女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如果今天打伤自己儿子的是平常人家,他早就带人去灭了他们了,一解心中的奴火,可如今自己宝贝儿子惹的偏偏是张扬。
他对张扬倒也了解,几个多月以前在中山郡就声名鹊起,大破匈奴,然后又接手了冀州北部三大家族杨家,成为家主。随后被朝廷派去讨伐反贼,更是保住了壶关,大破白波贼,被皇帝任命为了虎贲中郎将。
可这只是韩馥忌惮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其实韩馥知道这背后不仅仅是皇帝的意思那么简单,张让是个老狐狸,他猜想这张让肯定也想拉拢张扬,不然虎贲中郎将这么重要的官职,岂会随便让一个布衣而起的少年担任。
韩馥心中乱成一团麻,他听说张扬凯旋,被任命为胡骑中郎将,原本是想专门来向张扬道贺了,随便也想结交张扬,以后自己在朝中也有一个关系;可让韩馥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仇人。
他思虑了半天,也理不出头绪,但他心中的怒火却无法抚平,他觉得自己的脸面受到了极大侮辱,可他却偏偏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令人憎恶,更没有想到日后他父子俩的下场是怎样的?
最后他停下脚步,寻思了一下,只得恨恨自言自语:“也罢,找明事理之人去。”
他走出韩虎的房间,对其中的一个侍卫说道,“去请伯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