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多么幸福的画卷,富家子弟都会学一两样乐器,大堂哥深谷君雾是钢琴,二堂哥深谷零一是长笛,养子深谷夜泉是小提琴,她则跟夜泉一样的乐器,曾几何时他们四人经常在一起弹奏,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光。
如今君雾长居国外,天诺的父母已逝,今天看到不该看的一幕,或许有一天夜泉也会离开,想到这些,天诺的琴音不自觉的走调。
零一的长笛依旧在悦耳的吹送,夜泉停下了琴音,靠近了天诺的耳边,“无论何时,我都会跟天诺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天诺是我的,我不会让给任何人”。
天诺的琴音停顿了,夜泉闭上眼睛吻上了她的泪痕,已住在三楼的零一站在窗边,笛音依旧柔和,眼神里却有说不出的落寞,何时夜泉才愿意向他打开心扉,何时他才能不再霸道,而是夜泉心甘情愿的敞开怀抱?
利用天诺是这般的迫不得已,零一知道父亲做的很不对,当夜泉爱上他时,当他继承父亲的家业时,零一会把本属于天诺的财产全部还给她,零一自始至终都只要一样,那便是夜泉。
上学时分,夜泉推着天诺的轮椅向校园走去,身后传来了零一的声音,夜泉和天诺双双回头。
见零一穿着他们学校的校服,夜泉深皱起了眉头,道路两边的女生纷纷停下脚步发出了惊叹,校园第一帅哥夜泉独领风0骚,现在又来了个绝美的帅哥平分秋色,以后的校园不会再寂寞,深谷家的孩子各个都是俊男美女,这是多么强悍的基因。
零一优雅的走向了夜泉,半弯腰的抚上了轮椅,“天诺,以后我都跟你们一起上学,欢不欢迎啊”?
“怎么会不欢迎”,天诺淡淡的笑着,心底升出的一丝嫉妒很快便扫去,昨天的笛音饱含了多少爱意,从小深情的目光在他们这些子妹之间从不遮掩,天诺是深知零一对夜泉的迷恋。
昨天夜泉已经给出了承诺,他绝对不会离开,昨晚天诺无意经过~过道,见夜泉没有拒绝零一的拥抱,时间虽短却是如此缠0绵,说不定这正是她放手的时候,自己已是一个瘫痪人士,还有什么资格霸占着夜泉的幸福,如果这是夜泉的追求,天诺即使心中不悦也会祝愿。
“那就好,以后我们一起上学”,零一边说边推起了轮椅的另一边。
一大群女孩跑了过来,同班的女生热情的推上天诺的轮椅走向校园,其余的女生围着两个帅哥问长问短。
夜泉跟零一的性格似乎看着不同,夜泉的面容始终冷竣,对于女生的围绕与追捧微翘着眉头,零一一改常态,快乐的回答着女生们的问题,这是他外在的形象,双重性格的零一时而魔鬼,时而又天使,唯一没改的只有对夜泉的爱,对夜泉织热的情。
零一大方的搂上了夜泉的肩,看似很自然的动作,暗藏着夜泉的抗拒与零一的霸占,夜泉将手揣进裤兜里默默的走着。
零一打发走众女生,他这才言语,“昨晚上让你来我房间,你怎么没来”?昨晚他拥抱着夜泉耳语着,夜泉沉默他以为接受,结果夜泉却没有赴约,零一的声音压低了几分,“是因为天诺在吗?怕她发现,放心吧,我会很注意”,想昨晚故意让天诺看到这短暂的一幕,天诺应该懂得慢慢放手。
夜泉深吸着气息,“在校园里,不要这么暧0昧”。
“那在家呢”?
夜泉直视着零一,零一含上了邪笑,夜泉紧抓住零一的手腕毫不客气的拿了下来,“放开我”。
“呵,在床上这般有力那该多好”,夜泉在床上有时会很疯狂,就像在发泄怒火,零一爱极了这般疯狂,并不喜欢自虐的他承受着夜泉的咆哮,如果这里面带有一丝爱,零一也就满足。
夜泉无言以对的快步离开。
走进教室,正值上课,夜泉一直注视着同桌的天诺,微捏上拳头,拿出了纸张,‘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听课’。
看着天诺的回复,夜泉捏紧了拳头,‘如果住不习惯,我们回别苑吧’,如果跟零一谈条件,从每个月拿钱的见面改成多见,零一应该会答应。
‘不用,住在这里挺好’,天诺没有犹豫的写上了几个字,住在别墅有佣人照顾,夜泉不会这么累,在别苑夜泉什么都亲力亲为,一个人做两个人的活,天诺真的很心疼。
‘那为什么再不见你笑’。
天诺没有再回复,对夜泉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见天诺没再回复,夜泉又写道,‘放学后我们去练习室吧’,天诺或许是不习惯,所以总是如此忧伤,他自己也不想面对零一,在学校多打发些时间总是好的。
天诺望着纸条轻点了下头,夜泉这才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练习室的顶楼是专为顶级富豪的子女准备的贵宾练习房,富豪的儿女放学后都各有各的安排,早早的离开了学校,平时这一层几乎没人。
以前住在别苑时,天诺也是在家练习,今天因住进雅居别墅才呆在这里。
等校禁时再走,那时也已近黄昏,夜泉拉着琴计算着时间,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自己,夜泉忙回过了头,“你真是无处不在”。
“我太想你了,一天没见,好想”,零一边说边吻着夜泉的脸至颈。
“呵,伯父伯母真是太纵容你,允许你放弃商校转来音校”。
“是呀,是很纵容”,零一淡淡的说着,压低了几分声音,“想天诺继续过好日子,就不要总反抗我”。
“天诺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堂妹,你于心何忍”。
“什么忍不忍的,我有你就足够”,边说边解起了夜泉的衬衫,夜泉一把推开了零一,零一的面色顿时暗沉,猛然的抓住了夜泉的衣领,将他拉至眼前,“你总是这般忤逆我,就不害怕我说出真相吗”。
“卑鄙”。
“是很卑鄙,可是为了得到你,我也不在乎任何手段”,见夜泉紧紧的捍卫着衣衫,零一的声音变的沉重,“我最后说一次,把手拿开”。
相持半刻,夜泉沉痛的闭上眼睛,放开了手脚。
“这就对了”,细细抚模着夜泉,零一耳语着,“门我已经锁了,也派了管家来接天诺,你无须有任何顾虑”。
火热的接触,夜泉的身体轻颤着,“这样,到底要维持多久”。
“永远,永远”,零一深情的吻向了夜泉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