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烂的教堂,冰冷的月色透着窗户照在了女孩身上,泪流满面的女孩正做着悲伤的祈祷。
“是你在召唤我吗?水兰”。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梦魔,你召唤我,我自然就会知道你的名字,也知道你的故事”。
“你是神明吗”?
梦魔停顿了一下,“我不是”。
“那你能救我弟弟吗”?
“或许能”。
跪着的水兰一下站了起来,“你在哪里?我为什么看不见你”?
“我在黑暗中”。
“你出来呀!你在哪里”?水兰四处张望着教堂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长的很狰狞,怕会吓到你”。
“不会,你出来”。
“真的不会”?
“不会的梦魔,你出来吧”!
梦魔从黑暗中走向了月色,月光照射着梦魔血红的身体,水兰大惊的向后挪动了一步,现实中的她更加紧捏上了弟弟的手。
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弟弟喘着粗气,睡梦中的水兰流着眼泪,连梦境中都在为弟弟做着祈祷。
“你怕我”?梦魔有些失望的问道。
“不怕”。
梦魔伸出了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水兰的眼泪,“既然不怕我,为什么会抖”?
“梦魔”,水兰一下跪了下来,握住梦魔的手虔诚的开口,“你说你能救我弟弟,是真的吗”?
“恩,不过那需要付出代价,你愿意吗”?
“无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父母已经离开了我,我不能再失去弟弟”。
“你愿意签定契约吗”?
“什么契约”?
“惩罚人类,让邪恶的人受到惩罚,让心肠歹毒之辈受到酷刑”。
“我愿意,只要能救弟弟,我什么都愿意做”。
“是吗!那就好,起来吧”。
水兰刚站起来,梦魔就将手插进了水兰的心脏,水兰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口中艰难的呼唤着他的名字,“梦……魔”。
“水兰是粉色的生命球”。
“什么意思”?
“忧雅、高贵,水兰是很温和,纯真的女孩子”。
“梦魔”,水兰细细感受着,没有一点疼痛感,她困惑的望向了梦魔,“你没有杀我?为什么”?
梦魔将手抽了出来,“我并没说要杀你,我只是想看清楚你的内心”。
“我要救我的弟弟,难道不是一命换一命吗”?
“不是,是要你减寿十年,换取你弟弟永生,如果你死那天你弟弟也会死”。
“真……那么简单”?水兰有些不敢相信。
“恩,你的弟弟只能活到13岁,他今年就会死,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冬天,你的阳寿只有26岁,减寿十年你就只能活到16岁,还能活三年,这样你也愿意吗”?
“我愿意,我愿意梦魔,只要能救我弟弟,让我付出怎样的代价都以”。
“那我们签定契约吧”,梦魔伸出了手,掌心上呈现出大大的‘梦’字。
水兰看了半秒才反应过来,也伸出了手覆在梦魔的掌心上,水兰的额头上马上呈现出了一个金色的‘梦’字。
攸枷看着水兰的长随风飞舞,她想到了自己,不由自主的模上了额头。
“只有在战斗的时候额头上的印记才会出现”,靠在墙上的梦魔轻声的说着。
这时攸枷和宿才现梦魔的身影,急忙回头看向了他。
“梦魔,你什么时候来的”?攸枷开口问道,来梦魔世界没有看见梦魔,那就说明梦魔在休息。
“没来多久”。
宿陷入了担忧,“我既然没有现你的气息,看来我真是太平日子过的太久了,五官都退化了”。
梦魔坐到了宿的身边,“不是你五官退化,而是你根本就不能感觉的到我,别忘了,我不是人也不是魂,只是一种生物”。
“真是这样?还是你只是在安慰我,呵,不说这个了,你睡醒了吗?来梦魔世界里看你睡的正香甜,没有吵醒你”。
“恩,睡的很舒服,在梦境里我进入了极门,跟你们人类嬉戏很愉悦”。
攸枷看着人形的梦魔安慰着,“梦魔,其实不用这么介怀,你就以生物的样子进入人类的梦境也以的”。
梦魔摇了摇头,“不行,那样我会把你们人类吓到,本来是美梦,结果却变成噩梦,还是人模人样的好些,不说了,看故事吧”。
攸枷知道梦魔心里的悲伤,她轻握上了梦魔的手,梦魔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镜子里。
“今年冬天你弟弟的阳寿就尽,他会以续命者的身份活下去,记住,你死的那天,就是你弟弟死的那天,记住”,梦魔说完这话,逐渐的消失。
“梦魔,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能,在梦里,只要你的悲情达到极限,你就能见到我”。
“梦魔,谢谢你,谢谢你”。
梦魔世界。
“你是谁”?穿着女王披风的水兰,拿剑指着躺在花丛中的秋木。
“你又是谁”?流着眼泪的秋木依旧用手遮挡着眼前,一动也不动。
“我是这个世界的女王”。
“这个世界……有悲伤吗”?秋木的眼泪滴到花瓣上,出了晶莹的光亮,
水兰看到这一幕,掏出了手绢,“给你”。
“谢谢,不过我不要,接受女人的恩惠,会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秋木沉默不语,想到了自己的过往,战争让全村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又是饥荒,又是疾病,最后一个守着村子的他也没有办法再呆下去,四处流浪,天为席,地为床。
现实世界的回忆。
“多漂亮的孩子呀”!一个女人模上了秋木的俊脸,“下这么大的雪,不回家吗”?
“我没有家”。
“你的父母呢”?
“死了,因为战争”,秋木紧咬着下唇。
“是吗!饿了吧,来”,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个馒头,“饿了就吃吧”。
秋木犹豫的看着她。
“没有关系,吃吧”。
“谢谢”,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接过馒头,下一秒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秋木淌着热泪,哽咽的言语,“谢谢,谢谢”。
女人站起了身,走了两步回过了头,“要跟着来吗”?
秋木睁大了双眼,立刻站了起来向女人跑去,“我怎么称呼您”?
“叫我夫人吧,你叫什么”?
“秋木”。
“很美的名字,就跟你人一样,秋木几岁了”?
“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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