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好友挚友
天皎的脑子里还是晃动着佩月月的泪脸。==女模特狂热的啃咬突然变成了令人烦躁的骚扰。
天皎一把推开她。“算了,没意思。”不顾女模特不满的埋怨,天皎快步返回到刚才的客房门前,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来到门前,刚想用脚去踢,没料到门哗然大开,佩月月一头冲出来,正撞在天皎身上。
“哎哟!”天皎被撞得踉跄后退几步,下意识地扶住怀里的人,抓着佩月月光滑的肩膀,发现她只穿着白色的小吊带,肩带不知被谁扯断了。
佩月月惊慌地挣月兑开天皎的怀抱,慌不择路,一个劲地往外面跑,油亮的棕色地板上吧嗒吧嗒地响着她赤脚跑步的声音。
天皎愣怔着回头一看,开着门的房间里,李纯年整了整凌乱的衣领,正气定神闲地出来。
“小子,对她有兴趣?那个女孩是你的了,谁追到就是谁的。”李纯年看见了天皎,咬牙笑道。他的脸上,有两道很明显的指甲抓痕——只有女人的指甲才能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记。
“谢啦。”天皎向他洒月兑地挥手,回身立即去追佩月月。
衣衫不整的佩月月这么跑下楼还没出花园大概就会被单身的男人们拖住。
一下楼,天皎从那堆围着佩月月还没来得及调戏她的男人当中顺手勾住她的脖子把她拖到自己怀中,由于态度太过天然强势,人人都以为那是他的猎物,没有出来拦截。==
天皎能够感觉到佩月月在自己的胳膊下瑟瑟发抖,预感到佩月月的抗拒。天皎悄然道,“想安全出门就跟着我。”说着死死摁住了佩月月柔弱的双肩,往怀里揽得更紧,状甚亲昵,一边目不斜视地穿过舞池中的男男女女,一边往人迹渐少的别墅后花园走去。
佩月月果然不动。也许是吓坏了。木然地被天皎带随着,直到出了别墅,来到花园僻静处,绕过热闹的游泳池。走到后门那边。
花木掩映中,他们的到来也惊动了一对在其中亲热正酣的男女。
“抱歉,继续。”天皎不正经地打个招呼。搂着佩月月拉开了后门,在旁人眼里看来像是迫不及待要出去找个地方“悄悄地干活”的,被打扰的男女只露出会意的笑声便又埋入了花木丛中。
这栋别墅前门有保安看着。后门却很简单,只是一扇铁管焊接而成的镂空型铁门。门没用钥匙锁上,有拉栓,外面打不开,里面一拉就能打开。
门一打开,天皎还来不及做什么,佩月月触电一般猛地推开他。飞快地往外面跑。
“喂!”天皎喊了声,那身影只跑得更快。许是生怕天皎会成为第二个李纯年。娇小的身影没一会儿就没入了黑暗。==
真的像一只吓坏了的惊恐的有点神经质的兔子。
赤着脚,只穿了个小吊带,头发散乱,这样跑出去不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吗?
笨女人。死了也活该。
天皎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拉着后门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回去也是兴致缺缺,花木丛中传来了那对男女已经顾不上廉耻的粗重喘息。
天皎蓦然觉得一切都无聊透顶。带上镂空的铁门,走入夜色中,漫无目的地闲逛。
陈峻辉的这栋别墅位于徐家汇公园附近,离衡山路很近,树木特别多,而且大多有些年头,故而这一带的花木看着格外茂盛。到了晚上就有点漆黑深邃,即使有路灯也感觉影影重重,安静得不像是在繁华的都市里。
天皎不知不觉就在这样的暗色中沿着别墅周围走了一圈,然后来到了正门前,猛听到一阵吵嚷声。
“让我进去,我要找人!”一个女声着急地叫道。
这声音令天皎一惊又一颤。急忙走过去,看到顾恋正跟看门的保安纠缠着。
“她是我朋友,一起进去吧,陈老大知道。”天皎自来熟地搂过顾恋,对着保安微笑,又向顾恋眨眼,“走那么快干嘛,我来接你好歹也给我点奖励嘛。==”不由分说就向顾恋的脸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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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认识和蔡丹一起过来的天皎,也了解房主陈峻辉的性情,不以为意,放了天皎和顾恋进来。
天皎看到顾恋,就猜到她是为佩月月而来,但是并不想那么快告诉顾恋真相。只是享受地看着顾恋不得不忍受着自己的亲昵,还要进入派对人群中焦急地寻找着已经不在这里的佩月月。
对于和天皎的不期而遇,顾恋没有特别感觉,只是向他打听佩月月的事情,他却懒得多说什么。
游泳池边的露天桌椅下。
李纯年和几个损友一起聊天,身边都不缺漂亮女人,各搂着各的,女人们也乐得找个帅哥依靠。如此,便谁也不落单,这样大家就都舒坦了。
“李哥,你那清纯俏佳人哪去了,刚才不是被你抱上楼了么?”一个拿着啤酒瓶的小年轻笑呵呵地问着李纯年。
“不会是这么快就放完了炮,让那小丫头爽得起不来了吧?”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点但看着也像三十以下的男人举杯跟小年轻的啤酒瓶碰了下,口花花地说,满脸猥琐的笑容。
其他人都轰然笑起来。
“哪里啊,只是个不上路子的小娘们,别提多没劲了,劳资体验完毕后就把她给蹬了,立马赶她出门,省得败坏我的兴致。==还是我身边这个有情趣。”李纯年模着脸上的那道还尚未完全退却的红色抓痕晦气道,说着转头亲了边的女人。
“李纯年你混蛋!”李纯年还想数落着刚才那“小娘们”,突然而至的巴掌一下子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伴随着一阵气急颤抖的质骂。
“他妈的谁啊……”李纯年抬头看到顾恋,根本来不及多说什么。方才听到了李纯年和那帮朋友对话的顾恋气得只想杀人。脚一抬,高跟鞋使劲一踹,李纯年扑通落下了水,在水里翻腾扑通像一只大号的癞蛤蟆。他今天穿的是棕绿色带大块杂绿色斑的棉夹克,颜色非常像那种两栖生物。
引起现场一阵喧哗后,在旁人还面面相觑无语四顾时。顾恋就急急地冲了出去。
天皎觉得把顾恋带进来的自己留在这里早晚会麻烦。脚下不停,跟着顾恋也跑出了别墅。
保安大叔看着这对刚嚷着进门没两分钟的男女又逃命似地离开,眼中充满了纯真的疑惑。
噗通,噗通。……那是心跳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激烈。如果说顾恋刚才很想杀了李纯年,那么她现在最想杀的人是自己。
顾恋不能想象佩月月现在的心情。她在哪里。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再碰到坏人?她冷吗?她害怕吗?她会不会……
顾恋不敢再想下去。==
那是她最好的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曾经她想也许一辈子她只可能有一个这么好的朋友了。她有认真地对自己承诺过,一定要力所能及地对这个朋友好,就像这个朋友对自己付出过的全部真心。
但是,现在她让这个朋友遭受了什么?
佩月月没有回家,去跟着李纯年那种家伙,努力地想要寻找一个方向。而自己竟然毫无所知,反而暗自庆幸身边没有了一个麻烦。她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啊?佩月月的决心。自己是最早知道的,但是自己竟然为此感到烦躁。
顾恋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
衡山路上。街边的酒吧招牌流光溢彩,绮丽迷人。顾恋的高跟鞋在安静的街道上急促地回响着。偶尔几辆汽车呼啸而过,从不停留。高大的法国梧桐沉默地看着一个焦急的单薄人影经过它们,默默驻守着自己的一方小小天地,世事悲喜,与它们无关。
夜色已深。
佩月月,你在哪里?
顾恋的心里只回荡着这一个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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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深夜里。
上海,淮海中路,血液病专科医院。
急诊室紧闭的大门外,印容玉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地看着。
这是于佑嘉的手机。
印容玉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看看于佑嘉的手机,尽管有时候他很好奇。但他分得清好奇和尊重的区别,尤其对于佑嘉,他不会刻意地去窥探关于他的小事,例如于佑嘉的手机里,藏有什么样的秘密。
印容玉可以采用其他的方式通过外围去关心于佑嘉的一些事,可当于佑嘉保持沉默的时候,他从没想过要用涉及于佑嘉自身**的方式,来知道好友的私事。
他一直自信,自己对于佑嘉的亲近关系,除了于佑嘉的生母,世界上没有第三个人能超过。因此也不需要通过那些小偷小模的方式来了解于佑嘉,严苛如对方那时时想要监控着儿子将其一举一动尽在掌握的母亲。
他明白,于佑嘉尽管从来不说,其实内心非常厌恶这样的方式。
现在,印容玉看着于佑嘉的手机,并非是为了想要窥视什么,而是不这样,他无法镇静地等待着急诊室手术中提示灯熄灭的时刻。他脑子很乱,心里更乱。很多东西彷如一团巨大的麻绳,将他所有的心思束缚在一个几乎窒息的地方。
目前唯一能够解救他的,只有于佑嘉平安的消息。
只是从于佑嘉一下飞机被紧急送往医院的随行接应医生的表情中,他预感不到任何可以称得上好的信息。
印容玉抓着于佑嘉的手机,像是在寻找一个突破的路口,随便看点什么想点什么,这样总好过傻愣愣地坐着等死的感觉。
印容玉到泰国的时候,就从波岛曼谷酒店的门童那里了解到,于佑嘉被送到酒店的时候,身上只有这两件东西。护照并没什么异样,只是这手机,明显有人为删除的印记。于佑嘉手机上留下的通话记录日期都是去泰国之前的,之后的通话记录一个也没有。这根本不可能。
有人不想让别人知道于佑嘉到泰国后接触过什么人。但是,他们又没有完全没收或者销毁于佑嘉的手机,只是删除了一些必要的记录。在手机通讯簿里,于佑嘉的同事,朋友,亲人的联系电话都在。门童捡到后,可以从通讯簿上任意打一个电话,把于佑嘉的情况通知给他们。否则,谁也不能保证单身一人又无人可通知的昏迷中的于佑嘉会发生什么事情。
是谁?既不想让别人知道于佑嘉所接触的人,又不想要他的命,留了一丝救他的机会?难道还是国际刑警?
据门童所说,于佑嘉被送到酒店后醒过来一次,虽然人很迷糊,可还是阻止了门童乱打他的手机通知别人,他用英文嘱咐门童,如果非要联系一个人,请联系他的挚友。
于佑嘉手机的通讯簿里有很多人。分门别类,有家人,朋友,同事,客户,国内同学,国外同学,……中文和英文都标上了,一看即知各人与他的交往程度和范畴。
印容玉翻看着朋友一栏,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却看到了顾恋的姓名。
但是往下翻,翻到最后的一栏,分类名是挚友,这一栏只有一个人的姓名,印容玉。
一个人的手机,可以告诉你什么秘密?翻看那手机里的通讯薄,你是否能明了背后的暗语?
(题外话:2011年的最后一天,祝大家新年快乐,事事如意!顺说,有没有人有多余粉红票投的嘤嘤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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