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沐佳脸颊扭曲得格外难看,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
此夜,相府一片灯火通明,外面的人不懂的还以为府内又有什么聚会之类的,只有府内的人全部出动,清理各种物品,只要是值钱的物品一件不落的清理出来然后交给总管,府上之人都是老人,虽然明白不应该问太多,但是这样大规模的清理物品着实让她们担心,忍不住打听,知道主子们都要离开,皆放下手里正在清点的物品,全部跑到史澜住的春苑跪在,史澜在得知之后,叹口气,她也非常不舍得她们,这么多年来,她们就像是她的家人了,并承诺,以后安家落户之后定邀请她们重新去她家当值,众人笑容满面道谢,纷纷做自己的事情了。
管家在后门,一车有一车的拉走一些古董字画,古玩,甚至还有上等的衣服棉被,看着走远后,关上门,来到春苑禀报,一切值钱的东西皆已运走。
史澜应了一声,看着外面的月色叹口气:“去把工钱算三个月的给她们吧。”
管家应了一声,缓缓下去了。
史沐佳站在院子里面看着外面灯火通明,也没了睡意,一个人蹲在门前看着头顶的月亮,她重来都没有想过史澜会这样宠她,重来没有想过这另外一个世界会有一位那么疼爱的她的母亲,这是她莫大的幸运,她会好好珍惜这份难得的母爱,不管是真是假。
“喂,姓史的,你也没睡啊?”从天而降一名穿着松松垮垮的长袍直接走到史沐佳面前,坐在她的旁边。
听到这所谓的称呼,某女瞬间黑线,口气也略带不满:“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么?”打着哈欠,一脸不满。
“……”抬头继续看着头顶的月亮。
见没有搭理他的史沐佳,南宫若嘟嚷着嘴:“难道月亮比本公子还好看?”
鳖了他一眼,不说话。
“好啦,好啦,你就跟我好好的说说话嘛,明天后,我就要走了。”南宫若最终还是先败下阵来来,幽怨的看着她。
“去哪里?”转头看着那双妩媚的凤眼,忍不住询问。
“嘻嘻,你还是蛮关心我的嘛!”边说边伸出手挽着史沐佳的手腕,笑的一脸嘚瑟。
脸皮一僵,她这是条件反应,绝对不是他说得关心,绝对不是。
“咳咳,”不懂声色的抽了抽手臂,愣是越抽越紧,干脆也就不抽出来了,“我这是怕你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死在外面没人收尸!”
歪着头,瞧着那一脸不自然,南宫若也不拆穿,笑眯眯的看着她道:“放心,还没有嫁给你之前,我南宫若是不会死在外面的。”
吓?嫁给她?震惊的转过头,眼睛瞪得犹如铃铛大看着他:“嫁给我?”
“是啊!而且霖叔都已经下聘礼了呢?”某人嘚瑟的摇着自己那无形的小尾巴,那得意的模样看的某女想一拳打过去。
再次听到劲爆的‘聘礼’二字,某女终于忍不住青筋跳起,“聘礼是什么?”
“聘礼啊?这个霖叔好像忘记告诉我了,要不现在去问问。”苦恼的模着下巴看着她。
“南宫若!”史沐佳纵使再白痴,现在也明白某人在耍她了。
“在呢!”轻快的答道。
“耍我很好玩?”眯着眼一脸笑容的看着他。
“不好玩,再说我哪里耍你了?”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你——”史沐佳气结,看着那委屈的某人责备的话便说不出来了,赌气的转过头不去看他。
南宫若也知道自己今晚玩得有些过头了,但是他想试试她对他的心到底有几分,自从被她救了后,他现自己的目光老是围着她转动,每天盼着她早早下朝回来,但是回来后又没有几个时间陪他,于是便想出了晚上被他拉出来吹着风看着月亮,今夜月亮很圆,但他知道,今夜将会是他留在她身边最后一夜,他要让害他的那人也尝尝什么都没有的下场,想到自己可能一辈子不能做父亲心突然疼的厉害,为何老天如此不公,他本无意那宫主之位,只想安安静静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现在,他改变主意了,这样离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在见到她,忍不住用那笨拙的办法让她记住他。
头慢慢的靠近她肩膀,那肩膀不似她人那般宽厚,反而还有些单薄,但就是这样的肩膀却让他无比怀恋,感觉到主人那僵硬的身体,自嘲笑笑,果然,她还是不喜欢他的,闭上那伤心的眼眸,落寞开口:“不要动,就要我这样考一下,好吗?”
身体僵硬的感受到肩上的那颗几乎没有分量的头颅,听到他的话,含着微微的落寞,皱眉看着他头顶,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微微放松身体让他靠的更加舒服,两人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门前,一人抬眸看天,一人闭眼深思,享受着难得的温馨。
次日,史沐佳照旧上朝,什么问题昨晚史澜已经帮她解决了,现在她完全没有后顾之忧,晚上把所有的人都遣散了,她们也各自坐着马车先行离开了,一路上她会留下能让她找到的线索。
霖叔本是不愿意走的,但是经过她们的劝导也跟着一起走了,现在她可谓是只欠东风,便可以畅游世界了,想想便是兴奋,这可是她以前一直都在规划的,这古代的风水人情可比现代好玩多了,要是有个照相机,那就更完美了。
这一次她格外认真的看着皇宫里面的每一片砖瓦,说不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也不知道她要是辞官了,那拓跋温松谁来招待,谁又愿意前来招待?摇摇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决定不做了,那接下来的事情也不是她该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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