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找那个不负责任的女人算账去。”上官沅漓眼睛一眯,冷哼。
远在繁景边境的史沐佳恶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一脸不解,难道是阿漓他们想她了,呵呵,想到他们,她的心里一片甜蜜,面容柔和,嘴角也微微够了起来。
“哟,这是什么事情让史大小姐如此开心呢?看见了如花似玉的男子,还是看到了未来的某某权势。”阿文站在史沐佳身边,讥笑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史沐佳低着头喝着茶,对于那讽刺的话,装聋作哑,他护主心切她明白,她也不怪他,能让他心里舒服一些那么骂一些也没什么。
“找我有什么事?”放下茶杯漠然道。
“哼,真不知道殿下看上你那里了,自从回国后,整日日夜思念,现在在我看来你也不过尔尔,都是权力熏心的女子吧了。”阿文冷冷的怒视着她,见到她那淡淡的模样,心里就来气。
“如果你只是来讽刺我的,那么你可以回了,你所说的这些以后你便明白,现在我不能解释太多。”
“哼,现在倒是会装清高了,殿下让你去他房间一趟。”冷冷的哼了哼,甩袖便走,哪里像是奴才的样子,这样子比主子还主子呢?
史沐佳看着他的样子,叹息的摇摇头,喝完水杯里面的最后一点茶,缓缓起身,前去温松的房间。
来到门前,她却没有敲门的勇气,就那样一直站在门口,直到里面传出声音:“进来吧。”
推开门,抬脚慢慢的走进去,一身暗沉的衣衫让她也显得格外的成熟,声音有些黯哑:“你找我?”
这是一间上等的客房,里面家具一应俱全,门正对面是一张柜台上面放置着各式各样的吃的,左边是一道屏风在里面便是床铺,右边是一处窗户,下面放置了一把古琴,看年代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隔了一道屏风后面出现一个人影,倒影在屏风上面显得是那么的孤单,闭着眼睛让自己不要再忽视乱想,静静的站立着等着他。
温松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换上了一身淡淡的浅紫色轻纱,微风一吹,紫色轻纱微微飘扬,显得是那么的唯美,他道:“如果我不找你,你是不是打算这一路直到到了朝凤国,你都不理会我?”
“我没有。”史沐佳眼神忽闪,欲盖弥彰。
“呵~没有,你这样的话让我如何相信。”绕过她缓缓走到了窗边的古琴下坐下。
史沐佳沉默不语,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确实在避开他,不为别的,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脸见他。
“阿桂,你…可有一点喜欢过我?”带着期盼的目光看着站在原地的史沐就佳。
史沐佳抿着唇,低着头,看不清楚她任何表情。
温松看着她的样子忽然笑了,笑的绝美,笑的凄凉,“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今日便是我们最好一次相处,我弹首曲子给你听吧。”声音越说越是凄凉,越是哽咽。
本来好好的一首宫廷名曲,却被心情起伏的温松弹出来变了味,有些凄凉,有些哀伤,更多的是哀怨。
他没有哭,但眼泪却在他的眼里不停的转悠,倔强的他一直一直看着她,哪怕她看他一眼也好,可是让他失望了,她一动不动,犹如和尚坐定似的,这一刻,他忽然发现,她好陌生,好陌生,心也在这一刻碎了一地,再也合不起来了。
“叮。”琴弦忽然断了,温松看着手下的古琴,有些惨然:“看来老天都不让我们有个美好的回忆了,也罢,也罢。”
“温松,我…”史沐佳看着他的样子,想开口,却又不知道如何去说。
“呵呵,没事的,这是我的使命,我认命了,阿桂你先回房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温松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抚模着那把古琴。
史沐佳看了他一眼,终究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缓缓离开了他的房间。
待她走后,一滴眼泪滴在了古琴上面,让其发出悲鸣之声。
次日一大早,她们便出发了,一出边境,立马朝凤国派的使臣便在哪里等候,两方见过面,混成一队缓缓朝着朝凤国都而去,而史沐佳却更加的小心翼翼,朝凤国,朝凤帝,我们的仇恨从现在开始了,你可要好好的看着我特意为你搭台唱的大戏,不要让我失望了。
首先经过的便是鈅城,其次便是阳城,之后是澜城,再来便是焰城,最后便是垚城,这便是最后去往朝凤国的直线距离,那么这五座城池必然要拿下,至于偏远点的嘛,那就只能交给她了,也不知道冷晞萍那边进行的怎样了。
来到鈅城后已经是五天之后了,一路大家都疲惫非常,停留在鈅城好好的休整一番,史沐佳便理由这中间的空隙联系了冷晞萍,收到她的信后,她心里非常平静仿佛是在她的预料之内。
偌大的朝凤国,怎么肯能没有乞丐难民,就算是在大的国家,也避免不了,所以,她便利用这中间的力量彻底的摧毁那高高早上的某个不可一世的人,呵,她可真是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她动用了飘渺宫的力量,让朝凤国的物价飞涨,好多人都吃不起大米,吃不起馒头,而那些当官的确丝毫没有自知之明,中饱私囊,这样的皇帝存在有什么意义。民以食为天,同样食可以控制民,民亦可以摧毁天,那么她便让她被她的子民摧毁,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走在鈅城的街道上,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一片祥和,仿佛一点瑕疵都没有,但她明白,这都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进行过清理的,冷笑,看你们还能得意道什么时候。
在鈅城呆了两日便启程了,接下来便是阳城、澜城、焰城几乎都是同样的情况,史沐佳冷眼的看着,但心里却有了较量,直到到了垚城,哪里堆积了成千上万的难民,行人都难以过去,更何况是她们的送亲队伍。
史沐佳看着那个迎接她们的官员讽刺道:“这便是贵国国君的治国之道。”
那人冷汗淋漓,赶紧解释:“大人不好意思,这个是下官的失职,下官立刻处理,还望大人稍等片刻。”
史沐佳冷冷的看着她,丝毫不给任何脸面:“哼,如此国家大事,你等居然玩忽失职,恐怕贵国国君知道此事后,你的项上人头不保啊。”
官员吓得哭丧着脸,当即跪倒在地:“这个不是下官不管,是下官真的无能无力。”
“既然你无能为力,为何不上报贵国皇帝?”依然不肯松开,紧紧的盯着她。
“你以为我不想报,奈何国库空虚,都用去给鸾凤国打仗了,现在这么多难民,米价又再上涨,谁愿意白白的拿出来给这些人吃啊。”那名女子神情悲戚,有怜悯之心,却无怜悯之能。
“你是说,都给鸾凤国送去打仗了?”史沐佳眼睛一眯,冷冷问道。
“是啊。”
“送走了多久了,你们国库就没有再多点的了吗?”
“大约三天左右了,国库前两天已经开放了粮仓,但依然解决不了,都是鸾凤国厉帝,好好的四国平衡都被她打破了,才使得如今超出负荷的灾民。”女子非常气愤的咬牙,恨不得撕裂上官沅枫。
“就算你现在想杀了她也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还是想想如此解决当下问题吧。”丝毫不理会她那愤愤的心情,幽幽道。
温松在马车停下的时候,便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忍不住好奇解开车帘看向外面,却发现那里滞留了好多的人,皆是穿着破破烂烂,让人看了忍不住心酸,心里那点小小的伤心立刻烟消云散了,他知道这里的这些难民是怎么回事,他想帮她们,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
调开帘子,脸上带着一块百色的面纱,犹如他第一次到鸾凤国的时候,只是现在时过境迁,心境也不同了。
史沐就佳看着他出来,皱了皱眉,但也翻身下马来到他身边,询问:“怎么了?”
“我要帮助她们。”
史沐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皆是一群难民,她再转过头看着他:“你去车上呆在,这里我去处理。”
“我不,我也要去帮助她们。”
一身红色嫁衣的他显得是如此是显眼,虽然容貌被面纱挡住了,但他的风华依然掩盖不在,忍不住劝慰:“听话,我会连你那一份一起帮她们的,好吗?”
“阿桂,我想任性一次。”温松眼眸柔柔的看着她,再转身吩咐阿文把他拿下多余东西都拿出来分给拿下灾民,在派人拿出他的嫁妆,前去城里购买粮食,这样那些人便有吃的,便不会饿肚子了。
史沐佳非常不想打击他那激情的样子,这里灾民成千上万,就算是他的嫁妆全部买了粮食那也是螳臂当车,根本起不了作用。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那运出去的那批粮食,上官沅枫,这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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