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场面一片混乱,原先还舞骚弄姿的舞女突然从的裙摆中抽出匕首,然后冲着前方的褚云峥刺了过去,顿时席间乱作一团,宾客奔向疾走,而皇上周围也瞬间围了好几个人。
“快护驾——”响彻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但是这几个舞女的功夫并不低,俨然是像专业的杀手一般训练过的,皇上此刻的脸上并不慌张,反而和这周边的舞女刺客打了起来。
而和他前面的舞女打起来的皇上,则没注意到身后一个刺客的动作。
正当此刻,刺客的刀尖刺向皇上时,二皇子褚玥形伸手替皇上挡了一下,手臂上瞬间被锋利的匕首划了一刀。
“当~”手臂上的疼痛,让褚玥形手上拿的刀剑瞬间掉到了地上。
“玥形,没事吧?”这时,皇上才注意到褚玥形的状况,连忙扶着褚玥形受伤的手臂关心地问道。
“父王,您没事儿吧?”褚玥形反过来对着楚云铮追问道,脸上焦急的神情一览无遗。
“父王没事。”褚云峥摇摇头说道,此时他的心中已被一片温暖所代替。
这时从门外,闯进了很多御林军,很快便把刺客给抓住了。”太医!”褚云峥大喊道,”赶紧给二皇子治疗。”褚云峥看到褚玥形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再瞥到他手臂上开始变黑的伤口,就知道匕首上涂了毒药,连忙转头对着御医焦急地大喊道。
“是、是。”御医颤颤巍巍地跑到皇上的跟前,立马低为着褚玥形把脉。
“父王,刺客已全部围剿。”大皇子褚文清单膝跪在地上禀告道。
“给我尽快查清刺客的背景。”空气中只留下这一句话后,褚云峥便亲自扶着褚玥形慢慢走近里屋,在进里屋之前,褚云峥深深地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竹芬。
只不过这一眼,却让林竹芬的心彻底凉了下来,在楚云峥进了里屋后,屋外只留一行人处理着现场,林竹芬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眼角抑制不住涌上的泪花顺着两颊流了下来,嘴唇微微颤抖地喃喃自语道:“他竟然会怀疑我……”嘴角扯出了一个自嘲的微笑,这难道就是老天的报应吗……
而眼前的这一切却被暗自在角落的祈墨辰看在眼里,说实话,席间的刺杀却是出乎他的意外,不过二皇子褚玥形在替皇上挡上那一刀的时候,祈墨辰分明瞧见了他那嘴角的笑意,得逞的笑意,那这一件突发的刺客事件可能就和这二皇子月兑不了关系了,那这样的话,事情就比他想象中的有些麻烦了,看了看怀中昏睡过去的花桃香,祈墨辰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然后打横抱起怀中的女孩往后院处走去。
“张御医,怎么样?”褚云峥看了看已经替褚玥形把完脉的御医问道。
“启禀皇上,二皇子的伤口我已经包扎好了,至于伤口上的毒药,则是不大碍,容臣先下去准备配解药,然后按着我做的解药过个三四天便无大碍。”张御医一一禀报。
“恩,你赶紧下去把解药配好了。”褚云峥挥了挥手说道。
“是,臣先告退。”
待张御医退下后,室内只剩下坐在床边的褚云峥和躺在床上一脸苍白之色的褚玥形,女圭女圭脸上失去了往日的笑容,对于这个二儿子,褚云峥承认自己没有在他身上花过太多心思,在他出生后便赐了一个名字之后,便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印象中,给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那如朝阳般的笑容,仿佛是个不知疾苦、天真的孩子一样。
只是这次刺杀时,在他替自己挡刀的时候,褚云峥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儿子。都说帝王家最是无情,兄弟或者是父子之间都能为了权势和地位而相互残杀,而通过这次事件,褚云峥忽然发现自己真的不是个称职的父亲,定定地看了眼躺在床上那张看起来天真无邪的脸庞,然后转身对着门外吩咐道。
“把老夫人请到大厅里!”
“是。”门外的小厮立即去办到。
在褚云峥的脚步声渐渐步出了门外时,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双眼,看着褚云峥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和那张女圭女圭脸不搭的邪魅的微笑。
“啪啪——”这时从床幔后处传来一阵拍掌声,只见一个青衫男子从床幔处慢慢走出来。
“真佩服二皇子!”青衫男子嘴上说着夸赞的话语,但是眸中却带着些炒嘲讽的目光看向那躺在床上,听到任何动静也不为丝所动的褚玥形。
“呵呵,南宫兄秒赞了,还是南宫兄配合得好啊,要不然今晚怎么能这么顺利呢。”褚玥形慢慢坐起身,看向站在床边的南宫珏一脸笑意地说道,此时的样子根本不像一个受伤中毒的样子。
“哪有啊,在下还是不如二皇子这般精明,连苦肉计都用上了。”听到自己的计谋被南宫珏这么说出来,褚玥形脸上的神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嘴角的笑意却更加浓意了。
“要不然这样,那老东西怎么会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呢,呵呵,反正目的是达到了,过程嘛,那就无所谓了。”褚玥形摊了摊手表示对于今晚席间的伤亡毫无关系,只要未来达自己的目的,他可以不惜一切的手段,此时褚玥形的目光中闪耀着自在必得的神色。
“好吧,我只是在提醒你,别忘了当初我们达成共识的条件。”南宫珏提醒道,当初他答应助他得到他想要的地位权势,而他得到的唯一的回报是让那个女人痛苦地度过余下的人生,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这请放心,我褚玥形答应的事情绝对不会食言的,只是到时候利用到那个丫头的时候,你不要心疼就行了,要不然我可就不好办喽。”褚玥形玩味地说道。
“只要不伤她的性命就行了。”南宫珏似是挣扎了一番嘴上才说道。
“那就好办了。”对于南宫珏那矛盾的心理,褚玥形看在了眼里,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就怕他到时候自己反悔,那到时就好看了,呵呵
“不知老夫人对今晚的事情怎么看?”褚云峥放下手中呷了一口茶水的茶杯,嘴边淡淡地说道。
“皇上是在怀疑我吗?”林竹芬此时跪在褚云峥的下方,她的双眼已变得有些木然,看不到双眸里波动的情绪。
看到这个样子的林竹芬,褚云峥微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竹芬,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此时厅内只有褚云峥和林竹芬两人,房门也被吩咐关了起来,而原先跪在地上的林竹芬已被褚云峥搀扶着做到一旁的位置上,对于褚云峥突然的动作,林竹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此时茫然地看着一脸平静的褚云峥。
“竹芬,还记得我们初遇的那个时候吗?我、你、还有如月,就这么在那天相遇了。”褚云峥放下皇上的架子,用我来叙述以前的事情。
林竹芬没有回答,只是她当然记得那天,就在花灯会上,一见到他,她便注定要为他沉沦。只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还一厢情愿地认为他是为她着迷的,可是到头来却无意中碰见他和如月两人暗中情愫已生,互许终生,而她只不过是个外人。
而如月明知道她暗恋着他,她却还是这么对她,从那天起,她就发誓让他们两后悔,后来在一次跟随父亲进宫的她意外的看到了他,他却是当今的三皇子,也是太后指定她做他的妃,那时,她好高兴,她感觉心中的希望又慢慢地升起,可是他竟然抗旨,就为了那个如月,最后被太后皇上杖打也不松口,最后她去看他的时候,他却对着她说对不起,他只喜欢如月一人,说起他和如月两人甜蜜的时刻嘴角露出的笑容深深地刺痛了她。
最后她踉踉跄跄地奔出了他的寝宫,在大雨中淋了一夜,最后发了高烧,在生死之间徘徊了好久才恢复过来,醒来后看到哭红双眼的母亲大人,连一向在她面前严肃的父亲此时也泛红了眼眶,她也感觉到心里不甘,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大哭一场,到哭完后的那一刻她才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喜欢上自己,她不信自己比不过如月
他想要权势和地位,那她就帮他得到权势和地位,甚至不惜牺牲她自己,让她嫁给了南宫瑾,那时候的她已不再奢望什么了,她只要他心里有一丁点的位置留给她,可是当他终于登上那个位置上的时候,他却把责怪的目光投在了她的身上,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做了这么多,最后他还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最后,她忧思过虑,一夜白了青丝
“我们现在已经老了啊,已不再像当年那样了”褚云峥似是在回忆着以前那些美好的日子,眼眸里散发着温柔地神色,让一旁的林竹芬又暗自神伤起来,他从来不会把目光往旁边看一下,永远不会
“如月在哪?”褚云峥沉默了一会,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
“如月?哈哈”原来拐着弯说着以前的事情,他就为了想知道如月在哪,林竹芬轻笑了一声,突然感觉自己以前为他做的事都是讽刺,无论她做了多少事,都还抵不上如月的一句话。
“皇上都不知道,老身怎么会知道?”林竹芬恢复了一贯的神色,语气中带有疏离地说道。
“竹芬”褚云峥皱着眉头轻唤一声,可是看到林竹芬那带有敬意的距离感的面色,便又止了口,知道香葱林竹芬得到如月的消息,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这样的话,朕还希望老夫人好好调查这件事,要不然在南宫府出的事,很难堵住有些人的口。”王者之气瞬间又从褚云峥的身上散发出来。
“是,老身知道了,老身肯定会彻查此事的。”林竹芬从座位上站起,恭敬地在褚云峥的面前缓缓跪下,低着头的她让褚云峥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
褚云峥定定地看了一会跪在地上的林竹芬,然后起身离开了大厅,越来越远的脚步声让林竹芬感觉他们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让林竹芬的心底彻底死灰了。
“唔~~”桃香捂着有些头晕的脑袋,慢慢地睁开眼睛,晕黄的烛光在眼前亮起,头脑里有一阵的迷糊,思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席间的混乱、刺杀、然后疼痛,一下子的记忆缓冲到脑海里。
“啊——”桃香猛地坐起身,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手捂着左肩,疼痛已不再,再看看四周,是自己住的屋子。
“墨辰?墨辰会不会看到自己昏厥前的样子?”醒来后的桃香就最担心这件事情,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正想着下床去找祈墨辰,便听见房门一下子被打开了,祈墨辰端着一个脸盆进来了,看到桃香醒来了,便嘴角露出微笑说道:“你醒啦。”
“恩。”桃香看着祈墨辰点点头应道。
“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地方不舒服啊?”祈墨辰手上用水淘着干燥的毛巾,然后把毛巾慢慢拧干,走到桃香的面前。
“没有不舒服,只是身体感觉有些累而已。”桃香坐在床边,脸上感受着祈墨辰慢慢用毛巾的擦拭,一边回答着他的问题一边用目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是否有异样,只是祈墨辰还是一如既往平静的脸色让桃香不确信他死否知道自己的状况。
“在席间你突然昏倒了,吓了我一跳,看来你还是被眼前刺杀的状况给吓着了。”祈墨辰慢慢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认为啊,桃香不由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正好接祈墨辰的问话回答道:“恩,对的,我现在还是一见这种场面,心里就害怕。”
“你今天也受惊了,先好好休息一下,恢复一下精神。”祈墨辰将毛巾放在水盆的边缘,然后走到床边,扶着桃香重新躺下说道。
“恩。”桃香也顺从地应道。
在祈墨辰出了门后,桃香还是从床上爬起,脚上穿好鞋子后便走到状态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还是有些显得苍白的脸色,但是比之前的左肩疼痛的时候脸色好很多了,捋起左手臂上的袖子,侧身对着铜镜,桃香从铜镜处可以看到左肩处一片通红,从左肩处和一直延伸到胳膊处,通红的像是疤痕的颜色和其他地方的白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桃香皱了皱眉,放下捋起的袖子,慢慢地走到窗边,打开紧闭的窗户,凉凉的晚风吹进屋里,给干燥的屋里带来了一丝清凉,桃香就这么倚在窗户边看着屋外的景色,可是心思却怎么也集中不了,心中像是堆堵一样,感觉有些难受。
右手又不自觉地捂在了左肩上,现在脑中还鲜明地记得左肩上那钻心刺骨的疼痛,自从那次老爷爷被杀,然后欺负老爷爷的几个混混莫名其妙地被杀,之后自己满手的鲜血,本来脑中快差点忘记那次噩梦般的回忆,可是自从那时候之后,左肩处莫名地刺痒,先前她还不以为意,以为是皮肤过敏,过几天就消失了。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后,刺痒就变成了刺痛,每次都是一阵一阵的,很快便过去,之后她便趁着祈墨辰他们办事的时候偷偷溜了出来,到药铺请大夫看一下,可是大夫却诊查不出什么,说是身体正常,既然大夫都说了没事,所以她以为会没事。
可是这种疼痛却越来越剧烈,发展到后来发作的间期越来越短,甚至是眼睛会莫名其妙看到红色便感到心情很亢奋,就像之前在晚宴上,她看到席间因为刺客一片混乱,她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觉得自己的心开始蠢蠢欲动,尤其是看到那红的鲜艳的血迹。
“唔——”桃香痛苦地低下头,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指间感受到一阵湿意,她不要这样,她感觉到自己好像正慢慢变成一个奇怪的样子,一个她完全不能接受的,会打破她现在平静的生活的样子,她不要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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