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一夜,若鸢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乔夕坐在自己身边,脸色凝重,她挣扎着坐起来,突然发觉自己小月复平平,立即问:“我的孩子呢?怎么会这样?”
乔夕站起来,别过头,不看她,冷冷道:“孩子没了,大夫说你这几天吃了太多寒凉的东西,动了胎气,再加上心神不定情绪不稳,所以。若鸢,我们不是说好要好好过的吗?你为什么这样对待我的孩子?”
青瓷把乔夕推出去,握住若鸢的手,“小姐,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要伤心了,姑爷只是一时想不开,你放心,你们还会有孩子的。”
若鸢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我明明没有吃什么寒凉的东西呀。怎么会这样?”
青瓷一想,“也是呀,小姐的饭菜我都亲自检查了,都是养胎暖胃的食物,只有,只有你喂刘姑爷的粥,我没有注意。”
听着青瓷的吞吞吐吐,若鸢深思着,不再言语,青瓷在一旁看着她蜡黄毫无血色的脸,哭泣着,“我也没想到,二小姐会这么心狠,因为嫉妒你和刘姑爷,居然会在粥里放东西。”
正巧,鹂歆走了进来,听了当即涨红了脸,反驳道:“青瓷,我没有,我就算真的嫉妒,可是若鸢是我亲姐姐,况且,孩子是姐姐和乔夕的,我有什么理由害姐姐和孩子?”
若鸢抬头看了鹂歆一眼,扭过头,“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想静一静。”
鹂歆还要在说什么,被青瓷拽了出去,“啪”得甩了她一巴掌。婉儿当即就要还青瓷一掌,被鹂歆抓住了手腕,“婉儿,不得胡来,跟我回去。”
婉儿不平道:小姐你就任她们冤枉?凭什么呀,我们什么都没做,凭什么青瓷敢打你?”
鹂歆镇定道:“青瓷,我确实什么也没做。姐姐出了这样的事,我心里也难过,但是请你不要胡说八道!”
青瓷冷笑着喊,“白鹂歆,人在做,天在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走着瞧!”
鹂歆一声不吭拽着婉儿回房后,婉儿直嚷嚷,“明明我们什么也没做,不过是顺着姑爷的心意让她来做了几天丫鬟,自己福薄出了事,偏偏赖上了我们,真是不讲理。”
鹂歆斥责婉儿,“你给我闭嘴,姐姐出了事,青瓷和她交情好,心急不辨是非是可以理解的,我们本来也有错,不该让姐姐一个孕妇来做丫鬟做的事。挨打挨骂都是自作自受。”
婉儿哭起来,“自作自受?我们小姐这是为了谁呀。真是瞎了眼,嫁给他,小姐受苦了。”
鹂歆冷下脸子,“我让你闭嘴,你听见没有?”
婉儿不再说什么,赌气走出房,留下鹂歆一人坐在梳妆台前,默默流泪。
泽恩病刚好就去了厂子,下午提早回来,听到下人们说若鸢说了事,赶紧进房问鹂歆,还没等他开口,鹂歆就扑进他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泽恩把她从怀里推开,揽着她坐到床边,柔柔地拍着她的肩膀,“别哭,慢慢说,若鸢怎么了?她还好吗?”
“孩子没了,说是在我这里吃了寒凉的东西,加上她身子弱,动了胎气。我,我就是昨儿熬得粥,正巧姐姐也饿了,喝了一碗,那有什么寒凉之物?”
泽恩貌似松了口气的模样,安慰鹂歆,“放心好了,一碗粥,我也喝了,不是好好的嘛,一定是另有起因,她人还好吗?”
鹂歆擦了把泪,“恩,姐姐醒过来了,看起来还好,就是情绪不好。”
泽恩迷惑道:“她应该不喜欢乔夕,他的孩子,她如此伤心吗?”
鹂歆责怪道:“不管爱不爱,孩子都是心头肉呀,你怎么净胡说八道。要不是你病了,想着法折腾我,我没办法才把姐姐叫来,也不会受这等冤屈。”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想,这会子若鸢一定心里难过,过两天,我和你一起去给她赔礼道歉,好不好?”
“恩,这还差不多,真希望姐姐早日好起来,你说,姐姐会不会恨我?”
泽恩伸出中指,刮了刮鹂歆的鼻子,“傻,她是你姐姐,怎么会怪你呢,最多有一阵不待见你呗了,时间久了,她想明白了就好了。”
鹂歆被哄得破涕而笑,才想起来问:“你生病刚好,身子没有再不舒服吧?吃饭了吗?”
泽恩笑笑,“我又不是布女圭女圭,当然全好啦。说到吃饭,夫人,我还没吃,而且饿了呢。”
“啊,你等等,我去厨房给你找点吃的。”
泽恩站在那,看着鹂歆跑去厨房,眼角沁出些许笑意,伴着莫名其妙的泪珠,还有隐隐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