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怡然却不淡定了，“什么叫做我跟楚楚没有任何关系！顾总你搞错了，我可是楚楚的亲妈！她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她叫嚣着，忽然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她眼睛噔的一亮，连忙急声说，“是不是楚楚那丫头跟你说什么了，顾总，你可千万别危言耸听，我知道楚楚心里恨我难免跟你说一些我不好听的话，但是，再怎么样我都是她母亲！这是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顾凡琛冷笑一声，没有看她，更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再坐到办公椅上，瞥一眼桌上早已让白旋准备好的档案，他冷冷地勾起了唇。话从口中不疾不徐的说出来，那样的轻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找我顾凡琛的观念里，向来只分两种。我喜欢的，我不喜欢的。”他说着，抬眼看了一眼站在办公桌前的张怡然，见她脸色变化不断，红了又唰的变的苍白一片，他继续轻轻地笑了，语气还是那样的轻。“以及，我想保护的，我想毁灭的。”
张怡然下意识的张了张口，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声来，反而是浑身上下，莫名其妙的寒颤起来。
她死死盯着顾凡琛，却看到他薄唇轻启，最好听的声音，最残忍的话：“而你，是我不喜欢的，想毁灭的。”
他轻轻挑了挑眉，也盯住她：“或许你应该感到荣幸。”
“顾凡琛你疯了吧……”张怡然恨恨的将最后一个颤抖的音含糊着快速说完，然后转身就要走。
顾凡琛冷不丁的将桌上的档案一个横扫掼置地面，啪的一声发出声响，吓得张怡然也跟着莫名的停住脚步，不敢再走半步，也不敢回头。
顾凡琛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习惯性的用两只手交叠着支撑着下巴，然后不动声色地开口：“看看这里面的东西。”
张怡然死死地站在原地，全身僵硬着，不敢去拿。
她听到身后男人轻笑的声音，“你不看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当年方晴的死因，李家的败落，致命原因都写在这上面，而你张怡然，便是这个幕后黑手。”
张怡然蓦然转头回去，“你胡说！我就知道李楚楚跟你说了这些话，我告诉你顾凡琛，你别被李楚楚那贱丫头给骗了，当年方晴就是因为她死的！一尸两命！**局里都有档案，不信你可以去查！若不是因为她年纪小不能追究刑事责任加上又是李家的女儿她早就进监狱了！至于你说的什么李家败落，出了方晴那事后李一志那家伙就把我和楚楚赶出李家了，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顾凡琛才懒得跟她费口舌：“这些话你不用跟我说，留着去**局说。”
张怡然忿忿切齿，却当真是被他堵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了，只好咬紧牙关把地上的档案捡起来翻开，一页页的翻过去，她的脸色也跟着越变越是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