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一人一魔打得天地变色,只见半空中剑刃飞舞,铮铮杀气直冲云霄纵横在天地之间。
慕容芊芊一直觉得轩辕曜的武功不错,但是却从未料到他的武功竟然不错到了这个地步,顿时目瞪口呆了半响。
就在错愕中,苏晔洛和轩辕曜已经越打越远,渐渐的没入花丛中看不到人影,除了漫天飞舞的花瓣,实在看不出有人魔在厮杀。
慕容芊芊虽心有余悸,但是一向对打架这件事颇有好奇心,便提着裙子追着他们而去。
但是,刚刚跑出两步便听见“吱呀~”一声,原来是她的裙子被冰棺压住,她一跑就踉跄几步,摔得一个四脚朝天。
而且这一摔还好巧不巧的砸在童灵儿的魂魄上,更要命的是,她还砸醒了童灵儿。
慕容芊芊很纳闷,她觉得童灵儿应该与她不是一个时空的吧,就算砸下去对方也不应该有感受才对。
可是,童灵儿却真真实实的被她砸醒了,揉了揉脑袋上的包块道:“姑娘,你没事吧~咦,洛呢?”
慕容芊芊觉得刚刚童灵儿有心救过她,也算一只有良心的鬼魂,便指了指花瓣乱飞的地方,“他和曜曜正在那里打架~”
童灵儿一听,立刻强撑着身子站起来,但可能是有些急了,顿时呕了一口鲜血出来。
“呀~原来鬼也有血的啊,不过这血的颜色却不好看,黑漆马虎的~”慕容芊芊一见童灵儿竟然会吐血,立刻兴致勃勃的研究一番。
童灵儿扶住冰棺站稳身子,请求道:“姑娘,能不能拜托你将我领过去~”
慕容芊芊正蹲在地上研究那滩血,听言立刻摇了摇头,“两个男人在那里打得那么的热闹,我才不去添乱。”
心中却想,刀枪无眼,她才不会那么傻的去找死,正作此想,天空中却落下一块石头,正砸到她的脑袋上。
顿时明白,这刀枪无眼得也忒厉害了一些吧,这么远的距离竟然还……不禁扒了几束花草将自己团团包住。
童灵儿见慕容芊芊不肯动,便只得自个儿咬了咬牙起身往前飘,可是才飘了两步却身形一晃,摔了下来。
又是一口鲜血呕出,看来这童灵儿做鬼做得和林黛玉似的柔弱,说一句话吐两口血,动一动吐两口血。
“我说童灵儿姑娘,你就别去添乱了,还不如和我在这一处坐着,等得他们打得差不多了自然会出来的。”慕容芊芊蹭了几步,蹲过去说道。
童灵儿纳闷道:“肯冒着生命危险闯入花之幻境,想必那公子一定是姑娘的心上人吧,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他的安危?”
慕容芊芊心中月复诽心上人个屁,面上却扬了扬眉头道:“我为什么要担心啊,那杀千刀的冰块男才不会那么笨,他打不过会自个儿会逃的。”
童灵儿听言蹙了蹙眉头,慕容芊芊又安慰道:“你担心什么,你家那么可是魔诶~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个凡人~”
“芊芊,你可以再说一次!”半空,响起轩辕曜威胁的声音。
慕容芊芊顿时吐了吐舌头,将自己埋进花丛中以免再飞来横祸,这时却响起童灵儿期期艾艾的声音,“真是羡慕姑娘你两人~”
听言,慕容芊芊抬头,她觉得可能童灵儿做鬼做得脑子有些不正常了,所以才会羡慕她和轩辕曜。
“灵儿姑娘,你这话我就不赞成了,你和苏晔洛这样才是真的好,难不成你是喜欢虐情戏码的?”
童灵儿有些懵懂,靠在冰棺上缓缓开口道:“两百年前,我和洛相遇的时候,那也是十分美好的岁月。
我们一起看书,一起下棋,一起吟诗作赋,他练剑时我便站在一旁观望,而我跳舞时他……”
慕容芊芊虽然喜欢听故事,但是对重复的故事却不是很感兴趣,便咳了两声道:“那个灵儿姑娘,这一段你家洛已经说过了,
既然你有兴致,不如给我讲一讲之后的故事,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电视里不是经常演人死后,便会有黑白无常来勾人魂魄吗?
可是你的魂怎么好端端的矗在这里,而且过了200年了,这尸体也完好不损,你与我讲一讲吧~”
童灵儿看了看漫天飞舞的花瓣,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事情还得追溯到两百年前。
那时我因想着洛已经魂归离恨天,便在上花轿的时候服了毒药,想着这样便能同洛相聚了。
但是,洛却并没有死,而我却不能活命了,那种心情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想挣扎的活下去可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醒来的时候,洛已经将灵魂卖给了魔尊成了一名魔界的护法,身为魔的他有了凡人没有的本事。
他将我的尸身放进冰棺,这样就可以保证永远不腐烂,而我的魂魄因入了花之幻境,地狱的黑白无常不能进入,也算保住了魂魄。”
说到这里时,童灵儿又抬头看了看漫天飞舞的花瓣,沉默一瞬继续道:“但是要保住花之幻境,就必须得用花魄来维系。
所以这两百年来,洛一直将花都城的花海汇集到此处,也是为何花都城中如今看不到一朵花的原因。
可是,我的魂魄虽是保住了,但是洛因出卖了灵魂给魔尊,所以他必须完成魔尊交给他的任务。
有时,是杀一些无辜的侠士,有时是欺凌弱小,洛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这些丧尽天良的事他都不愿意做。
可是,他不做的最直接后果就是花之幻境破碎,那么我也将不负存在,我是魔尊威胁洛的利器。
我常常想,若是我200年前就魂飞魄散了,也许洛如今就不是这样的辛苦,或者他已经投胎转世,爱上另一个女子,有着他幸福的家庭。”
童灵儿抹了抹眼角的泪珠,然后看着慕容芊芊道:“直到前几日,洛说遇到一位姑娘,她的心脏是圣物,可以帮助我起死回生。”
慕容芊芊往后坐了一点,纳闷道:“你家洛说的是我?可又为什么是我呢,别人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