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璇伊像是找到同盟一样,激动地抱住安利文的胳膊道:“老爸,我就知道你才是最爱人家的。最新更新:风云小说网”
但是下一秒,头顶徐徐响起的声音让她瞬间凌乱了,只听安利文不咸不淡道:“除非你下盘棋不要让我,否则休想当我女婿。”
安璇伊欲哭无泪,“老爸,连你……”也被收买了啊~
饭桌上。
5个人围成一桌,其乐融融如同一家人般,虽然没有山珍海味,但是一道道精美的家常菜却是最入口的。
轩辕曜平常胃口都很细,因为对身为魔尊的他来说,吃饭与否根本就毫无意义,不过就是酒肉穿肠过而已。
但是这一次,他却吃得特别的多,动作也放得很慢,就好像在放空一切欣赏一件特别钟情的艺术品一般。
微微侧目,就可以看见安璇伊狼吞虎咽的样子,想起以往的时候她便是这副饿死鬼投胎的不雅样,如今再看,心底竟莫名的温暖。
陈贵美在旁边蹙眉道:“我说丫头,你是在吃饭还是打仗啊,你看满桌子菜被你弄得……”目光扫了一眼餐盘。
安璇伊啃着鸡翅膀,嘟囔道:“老妈,不是我不斯文,是你做的饭菜太好吃了,这怨不得我啊。”
“哎~你这样子,”陈贵美叹了一口气,揉着太阳穴道:“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啊。”
听言,安璇伊立刻挑眉头笑起来,“老妈,你这准女婿不是坐在这里吗,又怎么会怕我嫁不出去。”
这句话当然是说给陈贵美听,故意将她这局,但是却没有料到轩辕曜会插上一句,“妈,我就喜欢伊伊率性的样子。”
安璇伊:“……”
陈贵美笑得合不拢嘴,“呵呵,有女婿这句话妈就放心了。”然后用筷子指着安璇伊,“丫头,还不给女婿夹菜。”
安璇伊鼓着眼睛瞪着轩辕曜,然后夹起一筷子排骨放在他碗里,扯起唇角,“呵呵,来~曜曜,吃排骨。”
“噗~”轩辕曜一口菜还没有咽进去,顿时被呛住了,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不敢置信地看着安璇伊,“伊伊,你刚才叫我什么?”
“曜曜啊,人家叫你曜曜。”安璇伊双眸弯成新月,扯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心里想着,滚你全家的曜曜,分明就是尿尿。
仿佛一切都会到最初,没有灰飞烟灭,没有万年分离,没有撕心裂肺,她还是他的芊芊,凝望着他深情如斯。
轩辕曜满脸激动,情不自禁地抱住安璇伊,“伊伊,你再叫一次,你再叫一次。”
安璇伊完全愕然了,嘴巴变成了“O”字型,心里却骂道:他母亲的,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演戏也演得忒投入了一些吧。
目光快速一扫,发现陈贵美和安利文完全是目瞪口呆,这表情估计和见到宇宙飞船里蹦出外星人的情节差不多。
果果倒是习以为常,正双手捂着脸,但是指缝间却悄悄打开一道缝子,眼珠子咕噜噜地看向他们。
“轩辕曜,你发什么神经啊。”安璇伊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猛地挣开轩辕曜的怀抱。
轩辕曜笑容依旧,“伊伊,以后不要叫我轩辕曜,叫我曜曜。”
天啊,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肉麻,他妈造吗?
“咳咳~”,这时,安利文干咳了两声,然后起身走向厨房,拿出一瓶储存很久的老窖,“喝一杯吧。”
轩辕曜忙起身接过酒杯,微微一嗅,“酒香浓郁,没想到爸还有这样的珍藏。”
安利文很是得意,笑道:“那当然。”
两人坐下来,举杯对饮,那情景倒没有长幼尊卑,反倒像相识多年的老友聚在一起,只为品酒。
安璇伊知道安利文一直很宝贝他的那些老窖,而这一次却主动拿出来,那一定是很高兴,也一定是非常喜欢轩辕曜。
这个男人,为什么就可以如此容易地讨人喜欢呢,陈贵美、安利文,甚至……她自己。
她不明白,可是想一想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是的,这个男人风度飘飘、温文尔雅、家财万贯、气度非凡,是人只怕都会喜欢吧。
可是,面对轩辕曜那**luo的表白,那无微不至的照顾,安璇伊心里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因为她好像、也许、可能、应该只是替身。
可是,自己为什么要委屈呢,她在心里偷偷地问自己,没有答案,或许只是不想得到那个答案。
离开家的时候,安利文已经喝得醉醺醺倒在沙发上,陈贵美站在门口送他们。
“丫头,小曜真的不错,又帅又体贴,最主要的是,妈看出来了,他很爱你,所以你这次要好好珍惜,老大不小了,不要再错过。”陈贵美在她耳边嘀咕道。
安璇伊扯着唇角笑,“妈,你就甭操心了,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没有用啊,好了,我回去了。”
说完,她便迫不及待地钻进车子里,因为这一刻,她竟然觉得自己想要逃避,逃避解释轩辕曜爱的不是她。
轩辕曜为安璇伊绑好安全带,然后绕过车头向陈贵美告别,“妈,那么就先回去了。”然后招呼果果,“果果过来,咱门走了。”
陈贵美不舍地放下怀中的果果,挥了挥手,不舍道:“果果,你会不会想外婆?”
果果把头点得和鸡戳米似的,“恩,果果不仅会想外婆,还会和爸爸、妈妈来看外婆和外公。”
车子已经开远了,安璇伊却从后视镜里看到陈贵美仍然站在门口,不停地朝他们挥手。
回想一下,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个小镇了,以前是工作太忙,成天都是通告,不要说回家了,就是打一个电话也得忙里抽闲。
而如今,她却觉得这里如画的风景过于刺眼,很多美好的东西只能证明曾经的残缺狼狈、物是人非。
车子缓缓地驶过琼花树林,白色的花瓣在车后追随着,然后渐渐地消失在视野中。
安璇伊轻叹了一口气,将头抵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