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将《千佛印》的修练方法给萧凡细细讲解一翻后,又给了他一本名曰《御风决》的武技。
“凡儿,你可知道这御风决来自哪里?”了尘问。
“哦?这难道不是万佛宗的武技吗?”
萧凡不解的看着师傅。
“哈哈————傻小子,听名字也不像是万佛宗的东西啊。”
“那这武技,师傅您是从哪得来的?难不成是您捡的?又或者从哪里偷的?”
了尘眯起双眼,颇有些神秘的安静了一会儿。
接着,沉声在萧凡耳边语道:“这是我去混元谷的凌风阁的时候,随手顺来的。”
“混元谷?凌风阁?”这两个陌生的名字,萧凡从未听说过。
了尘见状,颇有兴趣的给萧凡介绍起来。
“我们所在的这片大陆名曰中州,准确的说,你们这个小村子紧邻暗夜鬼森,属于中州的最北部了。按地理南北划分,中州又被分为南中州和北中州。南北中州以洪荒血河流为界。我们这里自然是属于北中州了。”
“哦,原来如此。那这又和您说的混元谷什么的有什么关系呢?”萧凡很是疑惑的问着。
“北中州修仙门派众多,其中混元谷就是势力最强的五大派之一。其他的四大派分别是拜剑门、千魂殿、万佛宗和瑶池圣地。其中这混元谷又分为凌风阁、纵云阁、奔雷阁、若水阁、移山阁五阁。”
“当然,中州幅员辽阔,还有许多隐逸的门派,其势力也不可小觑,甚至有些门派可以说是神秘莫测。为师来自万佛宗这你是知道的,如今万佛宗的住持,又或者叫宗主吧,就是我的师兄。他的法名叫了凡,我还有个师弟叫了劫。我们师兄弟三人被称为万佛宗的三大神僧。”了尘娓娓道来。
萧凡默默的听着。没想到师傅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来历。
万佛宗居然是北中州五大派之一,师父在万佛宗的地位,想必也是极高的。
“那师父既然是德高望重的神僧,为何还会遭人追杀呢?”萧凡不解。
“呵呵————呵呵————”了尘轻笑两声。
“我可不是什么德高望重的神僧,说我是个神偷还差不多。”了尘满不在乎的说道。
“神偷?”
“对,神偷。凡儿,你可还记得为师的外号吗?”了尘一脸的轻松。
仿佛对神偷这个名号毫不避讳。
“偷天神僧?”萧凡满脸怀疑的看着了尘。
“呵呵,不错,你居然还记得。为师虽然是万佛宗的三大神僧之一。但并没有像我其他两位师兄弟那样,安心呆在万佛宗,潜心钻研佛学、参悟人生。为师虽遁入空门,但一生放荡不羁,事事随性而为。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一生醉心于武技,恨不得把全天下各门各派的绝世武技都集于我身。但那些武技都是各门派的镇派之宝。又怎会拱手让于我呢?无奈之下,我只好去偷,谁知竟一发不可收拾。到了后来,我不再单单偷走各派被我看上眼的武技,甚至一些强大的法器也被我顺手拿走。至于你手里那本《御风决》嘛,就是有一次我偶然溜进了混元谷的凌风阁,顺手拿走的。毕竟那么低级的玩意儿,也不是我能看上眼的。”
说到这,了尘的话里没有一丝惭愧,反而相当得意。
一下子说这么多,了尘彷佛颇有意犹未尽的感觉,略做停顿,便又说到;“这十几年来。只要是为师想要的,就没有我偷不到的。偷天神僧的名号也因此而来。”
“也正是因此,您就招来了许多仇家追杀是吗?”萧凡漠然的看着了尘,心中突然泛起一丝怪异的感觉。偷盗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况且还是各门派的绝学。
“凡儿,为师知道你此刻定是对为师的品性产生了怀疑。不过,我向你保证,这十几年间,为师做事也是盗亦有道,从未因为偷武技或者宝物而有意伤人性命。能放走的都放走了,除非那些死缠烂打之辈,无可奈何之下才会下杀手。强大的武技,本来就是强者才有资格拥有的东西。这个世界,向来就是弱肉强食,强大的武技都是强者的心血,难道还要让那些平庸之辈,私藏一辈子?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了尘给萧凡讲起了歪理,希望他能接受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
说到这儿,了尘心中也是一阵无奈。他也只能这么为自己辩解了。
萧凡狠狠地回了师父一个白眼。心想,您偷人家的东西还有理啦?
不过转而萧凡突然朗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了尘问。
“看来我拜您为师算是拜对了,您知道村里的人都叫我什么嘛?”
“叫什么?”
“因为我从小就对男女之事非常着迷,经常占人家大姑娘的便宜,没事儿就揩油吃豆腐。所以村里的女人们见到我就跑,叫我小yin魔、大**。但是我却从不这么认为,男女之事,天经地义,有什么值得人们这么避讳的。”
了尘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萧凡,心想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啊。
“嘿嘿————师父您别这么看我。我虽然,但我却从没真正非礼过哪家姑娘,我至今也还是个处男啊!”
萧凡一脸猥琐的看着了尘。
“真的吗?看来你是有贼心没贼胆啊!”
“嘿嘿——————”
“好吧,为师也只好认命了,我是强盗你是流氓,咱们贼师yin徒真的是绝配啊!哈哈————哈哈————”
了尘此刻完全释然了,爽朗的大声笑起来。
萧凡却是定定神,一脸正经的说:“既然我拜您为师,那您就永远是我师傅。或许您说的很对,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实力才是王道。身为您的徒弟,不管您以前做过什么,您偷的,就跟我偷的是一样的。既然那些武技宝物之类的东西,能被您偷到手,这就证明他们的确没有资格去拥有那些东西。”
语毕,了尘满脸奸笑的看着萧凡:“孺子可教啊”。没想到这徒弟悟性不错,还能讲出一把子歪理,这才是我的好徒弟。
而萧凡心中也很是安慰,从小到大,自己一直得不到别人的认可。
“小yin魔、大**”这两个称呼一直盘旋在自己的头顶,挥之不去。虽然萧凡嘴上说不在乎,但心中还是有感觉的。
这么多年来,了尘是第一个不嫌弃他是个之徒的人。了尘给萧凡的那种肯定,是萧凡的父亲萧远山都不曾给过的。
师徒二人是如此的相似,他们一个是臭名昭著的偷天神僧,一个是一直被身边人所唾弃的流氓。但他们彼此都清楚,自己并不是像别人形容的那样。
在了尘和萧凡那放荡不羁的行为中,还是有一颗善良之心,坚定不移的固守着一份可贵的节操……
了尘把萧凡送到洞口再三嘱咐:“自己找个安静地方勤加练习。三日之内,不得来山洞找我。毕竟我有伤在身,还未完全恢复。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好生调理。这三天,你也就别来打扰我了。”
“是,师父。”萧凡答应道。
他也正需要时间,去好好练习了尘传授的武技。
“还有,今天为师说的那番话你回去之后好好想想。总之,我能告诉你的就一句,这个世界永远是强者为尊的。”
了尘扶着萧凡的肩膀,语气十分的和蔼。
萧凡只是嗯了一声,便再也没有回音了。
“好了,赶紧走吧。三天之后再来见我。”了尘催促。
萧凡下了山,心中突然感觉有些乱糟糟的,其实他并不是完全赞同了尘的偷盗行为,刚才那些话,有一半都是头脑发热说出来的。
萧凡漫步悠悠的回到了家,躺在床上,了尘的话语还在他的脑海里回荡。让他不由得心烦起来,萧凡虽然不是完全赞同了尘的行为,但他也深信“弱肉强食”的道理。
了尘是自己师父,是自己的亲人。或许这世界真的就是那么残酷。
也正是从那一刻开始,萧凡好像变得不那么单纯了……
太阳渐渐西沉,又一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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