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朗安排好甜心的事,这才驱车往家里赶。
10:20,他将车子停在别墅门口,深吸一口气,走上台阶。
往日就生疏冷漠的家此刻更显得同他毫无关系,他早就想离开这里了,从知道自己是个私生子,知道自己母亲同司徒政的关系那一刻开始,就想离开。
他推开大门,在玄关处换了鞋,穿过厅廊,在客厅处正对上司徒政那双愠怒的眼睛。
司徒政,白婷,何静,清清,严伯都在,司徒清朗心中一声冷笑,这是要集体讨伐的节奏?要不是清风在国外,大哥大嫂在上班,恐怕司徒政会把全家人都叫过来。
“混账!过来!”司徒政一拍桌子,何静吓得腿一软。
司徒清清也一脸担忧地看着二哥,她深知二哥这次免不了又要挨打。
司徒清朗看了何静一眼,何静正眼眶通红地看着他,他简单地点了下头,算作打招呼。
司徒政气不打一处来,不明白司徒清朗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这个儿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像自己,野的,简直就是个捡来的!扶不上墙的烂泥!
居然为一个女人连家都不要,为一个小8岁的孤儿,连何静这么好的条件都看不上!
他脑子里是被**炸过吗!
他站起身来,厉声喝道:“兔崽子,给我跪下!”
司徒清朗面无表情地看着司徒政,双膝着地,“咚”地一声巨响,他攥紧拳头,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忍,不能把事情往最坏的绝境逼。
何静忍不住心疼地叫了声:“清朗……”
她转而哀求司徒政:“政伯伯,清朗他刚回来,能不能……不要这么惩罚他?”
司徒清清在一边冷笑一声——演,接着演。
司徒清朗石头一样跪在那,不卑不亢地同司徒政平视,司徒政最是看不惯他这样天不怕地不怕却又不反抗的表情,忍无可忍地对严立喝道:“严立,拿我的军棍来!”
司徒清清心里咯噔一声,军棍?那可是铁的啊!打起人来生疼生疼的!
严立怔了一下,司徒政马上不耐烦地呵斥:“严立,你聋了吗!我的命令你敢不听!”
严立不敢怠慢,更不敢违抗首长的命令,小跑着拿来司徒政的军棍。
司徒政一把夺过,走到司徒清朗身边扬起军棍,伴着一声闷响,司徒清朗眉头微蹙,身形晃了晃。
何静从来没见过这么严酷的家法,一时间有些害怕,又有些心疼清朗,她哀求道:“政伯伯,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为什么要打清朗……求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别打他!”
白婷赶紧将何静往后拉了拉,司徒政发起火来六亲不认的,她低声劝道:“小静啊,是清朗的错,你快别说话了,这是你伯伯和清朗之间的事情。”
司徒政狠狠瞪着司徒清朗,嘲道:“混账东西,你看看何静是怎么对你的,你可倒好,跑到小你八岁的女生家里过夜!你对得起何静吗!她为你担心了一晚上!连觉都睡不着!”
又是一记闷棍,司徒清朗结结实实地扛下来,眉头皱也不皱一下,冷声说:“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所以——”
他转而面向何静,平静地道:“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