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嘻嘻哈哈,完全没顾得上煎蛋,于是乎心形的荷包蛋成功黑了,强迫症的司徒清朗很不满意,拒绝食用,要她重新煎。
他洗了澡,出来的时候早餐已经上桌了,虽然是简单的培根煎蛋三明治和牛女乃,还有一份凉拌的鸡胸蔬菜玉米沙拉,不过味道却很不错,他觉得以后做饭这事还是得交给甜心,自己太不靠谱了。
“待会送你上学,你先去请假,我在校门口等着你,要是你们辅导员不批假你就打电话给我,我进去帮你请假。”司徒清朗吩咐道。
他连平时说话都带着一股命令的口吻,军味儿十足。
甜心好奇地问他:“你以什么理由请假?”
“就说我是你老公,要带你出去度蜜月。”司徒清朗霸道地回答。
“哎呀,这会不会不太好。”甜心有点为难,“这样说不定很快学校就知道我结婚了,我的档案也要重新填写了。”
“我总不能说我是你爸爸要带你出去玩吧,那这私生女儿的年龄也太大了点。”司徒清朗无奈。
甜心想了想,毕竟自己都已经结婚了,总瞒着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松口说:“那好吧,要是请不下来假的话,就按你说的办。”
司徒清朗很满意,这才对,结个婚又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干吗要遮遮掩掩?
他虽然不想刻意让甜心表露出同自己的关系,但关键时刻该说的也还是要说,更何况那学校里那么多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对甜心虎视眈眈,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今天几点的飞机?我今天下午没课,早一点回家来收拾东西,你的行李要我帮忙收拾么?”吃过早饭,甜心边换衣服边问。
“晚上的,你回来收拾你自己东西就好。香港现在早晚温差大,你可以带两件小外套,再带上几件t恤,鞋子不用带替换的,到了那缺什么再买就是了。”司徒清朗刷了碗,处女座洁癖症又犯了,于是顺手把厨房料理台擦了一遍。
“好。”甜心应了一声,“我准备好啦,可以去上学了。”
“嗯。”司徒清朗也换了军装,拎着甜心的书包关上家门出来,边走边说,“你把衣服和要带的东西都放在一起,我晚上都装进我皮箱里。你东西多么?”
“不多吧应该。”甜心坐进车里,开心地说,“以前没出过远门,所以都不太清楚应该带什么,但是我东西本来就少嘛。”
她这语气让司徒清朗突然呼吸一窒,觉得她可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小可怜,于是他模模她的头:“以后有机会的话,你想去哪我就带你去哪。”
“好哇!”甜心两眼冒星星,“我想去四川吃火锅!”
“……”司徒清朗瞬间就有一种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的感觉!刚说出口的浪漫瞬间就被四川火锅升腾的雾气给蒸没了。
车子平稳驶上公路,司徒清朗忽然想起甜心下午没课,自己却还要在部队,于是问她:“下午你怎么回家?我让严伯接你?”
“不用啦,我自己坐公交也可以回来啊。”
司徒清朗多年没坐过公交车,实在是接受不来那种人挨人人挤人的场景,想想就头大,遂建议道:“干脆你寒假学学开车算了,我教你,等你考了驾照,我送你一辆车。”
“干嘛那么破费。”甜心撇嘴,“我还在上学,开车太不好了,停在校门口怪招摇的,还是不要啦。”
同那些一味想要攀附想要挤进官、富、红三代的女大学生相比,甜心可以说是一个异类了。
司徒清朗想起她那个发小邱倩倩来,同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那女孩天天想着怎么炫富,甜心却天天想着怎么低调,家教的区别可见一斑,甜心虽然没有父母,但幸运在有一个严苛又慈祥的外婆。
司徒清朗没急着回答,想了片刻后,他说:“车是肯定要买的,我这辆车是部队配车,也不能完全据为己有。驾照你也要早一点考,把车学了,日后我出去喝酒参加饭局,没法开车回来,到时你可以去接我。”
甜心一想,貌似也对,上次在荷苑撞见清朗时他喝得醉醺醺的,最后还得打电话让清清接他,真的很不方便。
于是她乖巧点头:“那听你的,寒假我就学。”
“这才乖。”司徒清朗笑笑,他就是喜欢甜心懂事的样子,乖乖巧巧的,单纯又好哄。
到了学校,甜心同司徒清朗吻别,又刚好在校门口碰到眼镜妹,于是蹦蹦跳跳地进学校去了。
司徒清朗坐在车里,随手拿过手机翻看新闻,边看边等着甜心的电话。
忽然“砰”地一声响,有什么东西撞在他车前,司徒清朗眉头一皱,推开车门,见车前倒着个骑自行车的女生,捂着脚踝被压在自行车下面,疼得直吸冷气。
这是打算栽赃医药费?司徒清朗登时心情复杂——他车都没开,只是在这停着而已,有这么碰瓷的么。
那女生模样清秀,此刻更是眼中噙着泪水,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盯着司徒清朗。
围观的人忽然呼啦一下就多了起来了,司徒清朗顿时一个头变成两个大——这场景搞得还真像自己把她给撞了,想坐视不理都不行。
“瞧这人,还是个当兵的呢,撞了人都不管的。”有学生指指点点。
而还有一些同学,很快就认出他是前阵子学校门口发生勒索事件时候的那名持枪“警察”,于是又惊讶道:“哎哎,他不是见义勇为的那个吗?怎么现在撞了人都不扶的呀?”
司徒清朗无奈,只好帮忙把车子扶起来,又拉起那女生问道:“你怎么搞的,有没有受伤?”
女生是安桥大学英语系的大二学生,算是英语系的系花了,她从很久以前就注意到这辆时不时就会在校门口停的军车,也算是“有备而来”。
甜心在学校门口被劫的时候她不在场,也不知道司徒清朗是谁,这是她见他的第一面,她没想到这个车里的男人居然这么帅,而且还这么年轻。
之前每次见他他都坐在车里,也不知在等谁,她理所当然以为学校里的某个女生被这位军。区。干。部给包了,此刻见了真人,颇有些回不来神。
本能的,她依靠在司徒清朗身上,含泪说:“脚踝好疼,可能要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