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最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有人以清朗为把柄威胁她,这会让她觉得如同被掐住小辫子,跑都跑不了。
可是为了不让清朗担心,她只好委屈自己妥协,反正就是见家长而已!至少自己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
她别别扭扭地瞥他一眼,皱眉道:“好,不过拜托你别乱说话,我们相互配合,到时候见了你麻麻,麻烦让我赶紧回家,我还要跟清朗一起过元旦呢。”
“圣诞都过了,还过什么元旦。”尉迟荣不屑地嘲笑。
“拜托,你到底是不是中国人,谁稀罕过这种洋节!”甜心扭过头去,不理他。
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她肚子难免咕噜咕噜叫,然而跟清朗分别她真的是心急如焚,根本没兴趣再当一个吃货。
尉迟荣见她不停揉肚子,索性好心劝道:“小家伙,吃点东西吧。”
“谢谢你,你这么会下药的人,万一再下了什么药给我怎么办,我可不敢吃。”甜心讽刺。
“我这么高明的人下了药会让你觉察出来么?我只是想把你带上飞机,对你的人身安全我无意伤害。”尉迟荣耸耸肩。
甜心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他脸上写满真诚,恨不得向全世界标榜自己是个好人,只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而已。
她立刻决定珍爱生命,以后要远离这些**蜀黎,不不不,**蜀黎应该都是好人,这位高级警司就另当别论了。
飞机遇上强气流,在半空中颠簸,甜心又开始反胃了,虽然她胃里空空,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能吐酸水,于是她脸色苍白地看着尉迟荣:“我想——额——”
“你晕机?!”尉迟荣看上去似乎也是个处女座,一见甜心的表现脸都黑了,马上命人拿来呕吐袋,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地将她推进卫生间。
甜心在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心里苦涩万分——看来老公和陌生人还是有天差地别的,犹记得自己上次跟清朗乘飞机去香港,他一个处女座都不嫌弃自己差点吐在他身上,还帮自己按摩太阳穴。
反倒是这个可恶的傲慢无礼的家伙!居然把自己轰到这种见鬼的地方!
他到底是不是求自己办事的!为什么要对自己如此不客气!
飞机好容易平稳下来,甜心跌跌撞撞地出了卫生间,脸色惨白虚月兑在座位上。
尉迟荣嘲道:“要不要我拿晕机药给你吃?”
“不,不用……”甜心警惕地看着他,“我可不想在你面前睡着。”
尉迟荣玩味地盯着她,见她像小野猫似的咄咄逼人看着自己,他忽然觉得有趣,遂一指挑起她的下颌,嘲道:“你怕我碰你?”
“才,才没你想的那么龌龊!”甜心皱眉,把他的手拍开!
尉迟荣暧昧一笑,捏着手指的骨节,似笑非笑地说:“偷偷告诉你,我特别喜欢人妻的味道。”
甜心嫌恶地躲到一旁,像看**似的看着他,脑海中一时间晃过无数因为当**当久了所以开始滋生**心理的嫌犯。
尉迟荣逼近她:“年轻的小**,更是我的菜。”
“我我我我警告你别乱来,不然我会跟你拼命的!”甜心双手护在胸前,又随手拿过一旁的叉子指向他心脏。
“跟我拼命?”尉迟荣扬起唇角,笑容满是嘲讽,“小家伙,我可没你想象中弱,我的搏击术是很厉害的,尤其是床|上搏击术。”
“……”甜心跟他大眼瞪小眼,见他yin|笑的样子,她索性直接把叉子头转向自己,恶狠狠地说,“打不过你,我就打我自己!”
尉迟荣哭笑不得,他以前倒是不相信有人会为了清白把自己命给交代了,不过看了甜心的表现,他多少有点相信了——这些为了捍卫爱情恨不得自残的行为真的有够愚蠢!
他坐正身体,一本正经道:“喂,教你一件事情——不要总拿自己的命威胁别人,尤其是在保清白和保命二选一的时候,因为对于一个强J犯来说,他们并不介意奸|尸。”
“别逗了,他们J不J那是他们的事情,但至少我两眼一闭不让自己糟心了。”甜心咬牙切齿,“所以尉迟荣先生,麻烦你离我远一点可以吗,你让我想起农夫和蛇,东郭和狼,好心当成驴肝肺等等一系列典故!”
尉迟荣乐不可支,觉得这甜心还真是有点蠢萌,尤其是她炸毛保护自己的样子,简直像极了一只蠢笨的又毫无防御能力的小女乃猫。
这跟她上次在香港那场晚宴上的表现似乎天差地别呢,跟她在港铁上抓逃犯的精明和果决也十分违和,简直让他不敢相信这统统都是出自一个人的行为。
“好了,那么我这条蛇就先不逗你这愚蠢的农夫了,飞机还有至少几个小时才能抵达英国,如果你执意一口不吃,那么就继续饿着,我让厨师撤餐了。”
“撤就撤!”作为一枚有骨气的吃货,甜心决定跟尉迟荣抗争到底。
飞机在高空平稳地飞行,略过大山大洋,尉迟荣悠哉悠哉地看书、看电影、看报纸、睡觉,甜心如坐针毡,**扭来扭去,简直苦逼极了。
也不知道清朗能不能找到自己……
她懊悔万分——早知道就不去参加那个倒霉催的宴会了,不然也不会让尉迟荣抓到自己!
不过话又说回来,尉迟荣为什么跟何嘉铭认识?难道是何嘉铭打算在香港做生意?如果他们认识的话,清朗应该很容易顺藤模瓜推断出自己在尉迟荣这里来。
可是……清朗什么时候能来带自己回家呢?
自己要在这里待多久?理论上应该半天就够了吧?
自己出来时身无一物,钱包和手机全部都在挎包里,放在薇薇车子上了,那自己回来的时候……机票尉迟荣给报销不?
他这么无耻,该不会让自己在英国街头乞讨凑机票钱吧?
甜心越琢磨越觉得自己不应该违逆尉迟荣,这家伙实在是太阴险狡诈了,根本无法用常人的眼光推断他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