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莫怡驱车来到咖啡店门口,看着站在凳子上擦玻璃的商冉,嘴角露出久违的微笑,停好车,连忙跑过去。
“喂!怎么你来做这些啊?”虽然这么说着,但她还是俯身抓起桶里另外一条抹布。
“职位有高低,工作无贵贱!”商冉丢掉手里的抹布,“你来擦,我要出去采购些东西!”
“喂!你见过哪间咖啡店老板擦玻璃的啊!”
商冉露出两行皓白的牙齿,“当然见过,就是你喽!哈哈!”
姚莫怡假意将手里的抹布挥了挥,“真该一抹布呼你脸上!”看着迅速逃走的女人,慢慢收回视线,但那里却是浓浓的笑意。
最近咖啡店的重新装修,开业以及还算不错的客流都让姚莫怡体会到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的感觉了。正在处理文件的她突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她的心猛地一颤,难道爸爸知道了?狐疑的接起电话。
“喂!”声音里夹杂了太多的试探。
那边只是询问了她现在在哪便很是生气的挂断了电话。姚莫怡开始有些担心起自己的父亲,于是,心里反复的想着应该怎样去安慰他。
临近傍晚时分,姚莫怡也没见到父亲的身影,不由的为他担心起来,刚要抓起电话拨过去,只见办公室的门被人用力的推开,看着一脸怒气的爸爸,她连忙跑过去想要扶住他的手臂安慰他,只是刚刚触及到却被他大力的甩开。
姚莫怡那个“爸”字还没有吐出口,就被巴掌给窝了回去。费解的斜睨着气的有些颤抖的父亲,只见他突然垂下头,发出极力掩饰的哽咽声。
“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定要这么做你才能甘心,才能替你死去的母亲报仇么?”姚湛有些痛苦的双手抚在脸上,不住的抽泣着。
“爸,你怎么了?”姚莫怡想走近看看他,可是却被他拦住。
“别过来!我没有你这样狠心的女儿!”
姚莫怡紧紧的蹙着眉毛,看着对面不肯看自己一眼的父亲,冷哼了一声。
“那个小贱人又跟你说什么了?她简直就是这世上最恶心的女人!居然还拿肚子里的孽种来欺骗我们!”
姚湛听着从她嘴里说出的“孽种”两字,双手慢慢垂落,那双含泪的双眸里尽是恨意。
“孽种?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怎么不是孽种,我说是就是,他怎么可能是您的孩子呢,爸爸,你听我……”
还没等姚莫怡把话说完,气急的姚湛掐住她的玉颈,眼眸里尽是怒气。
“再说一次孽种,我就把你这个先弄死!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他才,他才刚刚成形而已,你怎能如此狠心的害死他!”
姚莫怡涨红着脸,慢慢的张开口想要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只是在听到父亲说的那些话之后,竟有些忘记呼吸了。
姚湛看着因为无法呼吸而痛苦的女儿,倏地松开了自己的手,悔恨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大儿子离家出走不知音讯,女儿整天跟疯子没什么区别,而寄予厚望的那个孩子却连一日的阳光都没有见过便这样离开了。这样想着,他竟失声痛苦起来,那是堆积胸口已久的痛,此刻正在蔓延开来。
坐在地上的她看着父亲那样的痛苦,心也被牵扯着的疼了起来。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他。
“爸,你刚才说什么?那个孩子怎么了?我白天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说成我害死的?”
原本沉浸在痛苦中的男人突然抬起猩红的眼眸。
“你果然回去过!如果不是你,又会是谁想置她们母子于死地!”
“爸爸,你以为是我做的?”手轻轻抚过刚才被他掐过的地方,溢出苦涩的笑,“你应该知道,如果我想弄死她们,早就做了,而且也不用偷偷模模!”
“看来你早就有这个念头了!”姚湛自言自语的在嘲笑着。
姚莫怡连忙过去抓住他的胳膊。
“爸爸,你听我说,我是回去过,可是我并没有害过谁,我只是去警告那个女人,收敛一些,不要做伤害您的事,她一定是怕我日后威胁她才会这么骗你的!”
因极度痛苦和气愤而有些扭曲的脸慢慢抬起,看着她,扯出无奈的笑。
“谁会拿自己的孩子做赌注!你不为人父人母,你怎么能够体会!”
慢慢松开抓着他的手,一双墨色的眸子黯然垂下。
“可是你已为人父,也不是将我当成了筹码!”
姚湛的脸色骤然煞白,略显羞愧的地下了头。
“爸爸,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是相信我说的话,还是你家那只骚狐狸说的!”
老人始终低着头,没有回答。
姚莫怡笑了,笑的那么的无奈和悲伤,那早已淡薄的亲情竟如此的脆弱不堪,她以为至少父亲会更相信自己一点点,只要那么一点点,她就会把真相全都告诉他,可是,他却选择了逃避。漠然的转身,那瘦弱的身躯轻轻的颤抖着,泪水竟不自抑的滑落,犹如断了线的珍珠,散落满地,却无从拾起。
“我无话可说了,如果您觉得这样放了我心里不舒服就随意扇我巴掌,谁让您是我老子了!可是,您记住了,从现在开始,只要你踏出这扇门之后,你我便除了户口本上的关联以外,其他任何关系都没有了!”
此时的姚湛犹如灯枯的老者,希望尽失。搁在两侧的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痛苦的闭上双眸,幽幽的开口,“以后好好照顾自己!”随即转身离开。
听到门被轻轻合上的声音,那颗心突然疼得窒息,右手紧紧的抓住胸口,泪水如泉涌般溢满脸颊,紧咬的牙关发出嘎嘎牙齿碰撞的声音,极力压制的哭声还是从喉间泄出,偌大的办公室里,女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像尊历经千年的雕塑,风沙侵蚀着她的身体,却也刺痛了里面的心。
隔着玻璃门,男人的指月复轻轻的摩挲着玻璃门板,像是在为她抚平伤口,又像是为她拭去眼泪。她痛着,他疼了,她哭着,他伤了。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即便不爱着,但也不要被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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