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再次擅闯杜梦唯住宅的云朵群主,侍卫无辜的低头,他一个低等的护院,哪敢与群主作对啊。
在杜梦唯松口那刻,侍卫如躲避瘟疫般踉踉跄跄的跑出屋外,临走之时还不忘关门,不过脸色被吓白了不少。
在暮国内,杜梦唯与云朵群主较为熟悉,原谅她无礼的动作,是因为念在她的父亲曾有护主之功而阵亡的情分。其母亲留下五岁的她也跟着她的父亲去了。
因为泰安公主与云朵群主亲身母亲是姐妹之交,又因泰安公主成亲数年不下一只蛋才收留当时不过五岁的云朵群主。
想起泰安公主身旁妻奴的驸马,杜梦唯不由佩服,妻奴啊?现代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他一个古代男子竟能抛弃面子,遵守着一生一双人的信念。再看看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悠闲的闻进几搂清淡的香气的云朵群主,心知她是为了躲避泰安公主才到她这避难的。
泰安公主与云朵群主的关系,她身边的人自然有跟她回报。泰安公主虽然喜欢云朵群主,但一到要牺牲的时候,她一定会眨也不眨一下眼睛。
云朵群众也算是她唯一的发小,唯一一个敢靠近她的人,杜梦唯此时看着云朵群主模了把脸蛋,疑惑的道,“梦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为何你一直看着我?
杜梦唯摇头,收回视线,目光轻柔如同一滩暖水。云朵群主打开她的衣柜,贼笑的朝她眨眼睛,“我们今天出去吧?有许久未和你一起出外了,咱今天谁也别带烦人的婢女,痛快的玩一场。”
自从一年前她再次重病闭客,如今见到云朵群主已经有三次了,轻轻的点头算是答应。
云朵群主的婢女?还不如说是泰安公主放在她身边的一个明目张胆的监视人。
“凌萧,公主呢?怎么不见她的踪影呢?是不是去了庭院?”若菊捧着热乎乎黑色的药水,站在空无一人的屋内。凌萧就站在她的身后,此时只留下一句,“公主随云朵群主外出了。”
若菊放下鱼纹瓷碗上装着烫手的药,不满的撅嘴,“人家好不容易花了几个小时熬出来的药啊!”
两位女子来到了寻欢楼二楼,此时坐着满满的客人,不外乎是因为这里出了位香贵人,也就是妖姬,在短短的几天内,她从常在爬上了贵人这个位置。
熏眉多情,高挺的鼻梁下唇片粉红,红润的脸上溢出兴奋激动,此时正四处打量着四周。云朵群主喝了口茶后,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太久没那么轻松过了!”坐在她对面的白衣女子脸上布满病弱之态,杜梦唯轻柔的目光透着淡淡温和,令人看了也知道,打心里认为是一位气质非凡,温柔的人。
古琴之中任由女子十指轻拔,传出锐耳的旋律,听者心中仿若一片毫无波澜的静湖。然,娴静的画面却被一声不协调的声音给破坏了,“本公子爱带谁走就带谁走,你们管得着吗?还是说你们想要和本公子作对?本公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令人厌恶的声音刚出,二楼一旁清净。黄立高傲得意的冷哼,不理会众人投来的目光。
杜梦唯轻轻凝眉,记忆还犹新,此人不就是当日与妖姬胡扯在一起的黄尚书之子吗?
此时黄立的手下正抓着一位正反抗着的女子,脸上布满泪水。黄立显然很愉悦,“走,小娘子,咱们去风流快活去。”
“站住!”杜梦唯的对面声音突然扬起,云朵群主生气的站了起来,“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抢带民女?你眼中还有没有皇法了?”
黄立yin邪的目光移动,落在云朵群主身上闪过一丝「欲」意,但眼神投在漫不经心望着外面喧闹的大街上的杜梦唯,仅仅一个侧脸,竟美得动人,苍白的脸也难掩。想起那天,他羞恼愤怒,可也无法让他停止两条打滚的人影的幻想!
云朵群主心中更加愤怒,黄立笑意盈满脸上,挥手,他的手下放开了哭泣的女子,他大摇大摆的朝她们二人走去,还道,“你们,把她们给本公子抓起来,特别是那个白衣的美人。”黄立心中舒坦一片,庆幸杜梦唯身边不见了当日那个凶神恶煞的凌萧。
“你敢?!你以为你是谁?”云朵群主问道。
“哼,本公子可是黄尚书的长子,当今盛宠的容贵妃可是我的表姐!”黄立骄傲的开口。云朵群主见那些人已经朝她奔来,再看看杜梦唯平静无波的脸,心中的急躁渐渐的降下,“大胆!小小的一个黄尚书儿子也敢对本群主动手?你不想活了?哪怕今天黄尚书或是容贵妃在场,你以为他们保得住你吗?”云朵群主自爆身份,并没有明言对面的人身份。
群主?黄立听后,底气显然泄了,他的手下也僵硬着步伐,不知道该进还是退。
“原来是群主啊,刚才小的失礼了还望见谅。”黄立忍住,男子汉能屈能伸。云朵群主不屑,“滚出去。”
“是是是,小的这就离开。”黄立不甘的瞪了眼手下们,背影显得急促。
“太可恶了!居然敢仗势欺人!”云朵群主咕噜咕噜的吞下茶水,也没有去品赏着茶其中的味道。
“何必和他们置气?”话出,杜梦唯轻柔的眼眸扫了眼斜对面的桌子,如同未见那名男子眼含笑意的眼眸,与对面的云朵群主闲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