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刹宫,建立在一座极为风险的大山之顶,大山之下便是一片浓密的迷雾与深渊,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都不敢从此山脚下上来或是下去!可想而知有多严峻有多高。
雷刹宫所在的高山中,对面还有一座与它一样的高山,只是此高山看起来很普通,登山也是很容易。山与山之间建造有三条粗大的铁链,哪怕是内力深厚之人也需要花大量的时间才能将其捏碎。
雷刹宫宫主雷膺,江湖中人无人不知他的大名。
今年给他拜寿之人并不只有宫中人,还有不少江湖人士,正派除外。
雷刹宫仇家无数,因此,与雷刹宫所在的大山的对面那座山下,可是建有不少坑爹的暗器陷阱,没有熟人带路,想要闯进来,不死也一身残!
雷刹宫内,喜喜庆庆的声音不断响起,提前而来的邪派人士在雷膺手下的安排下,已经领着来贺喜的人到房间。当然也有特殊例外的不那么快去休息。
棋如人生,两只一看就知道不是同一人的手在棋盘之上舞动着,两只手都带着年老之人特有的皱褶。不过一只保养得很好,微微透白,另一只是黝黑黝黑的,没啥美观。
雷膺看着对面之人微白微白的手,挑了挑眉,眉间流露出不屑,很是明显,没有故意掩饰。白须不算长,只到了下巴稍长一点。一头长白发束起,抛掷于脑后,浑身散发着强者的气息。谁说年老没气概?可他的气势却越发的强劲。眼睛明亮不见一丝浑浊,溢出淡淡的睿智。
相比雷膺,他对面的老者反而更爱美一些,脸上无须子,脸色红润中显出白泽的皮肤。虽然也是将长发扎起,但是他似乎更讲究发型,将两边的白色发丝放置在脸颊旁。此刻一副‘你就羡慕嫉妒恨吧’的戏谑的眼神的看向雷膺,“这人张得英俊啊,是靠父母的。”言外之话是说,谁叫你父母长得丑,连带的把你也一起丑进去呢。
雷膺不屑之声更重,冷哼了声,“大把年纪了,还把英俊不英俊挂在嘴中,你羞不羞耻啊!”
云仙雀淡笑不露齿,“这是本宫主父母所赐的福利,原来英俊也是一种罪,那就让没样貌的人妒忌好了。”
雷膺冷冷道,“吃!”将棋盘上的白子吃掉。
“这人呐,样貌比不上别人,就会拿别的东西来比较,真可怜。”
“……”雷膺脸色非常的不好看,他对眼前的自恋鬼感到极度的无语!
此时同时,山下的一个小镇。
木窗碎了一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空洞。杜梦唯缓步靠近破碎了的木窗,瞳孔之内没有一丝感情,叫人莫名感到阵阵冷寒,睥睨而望。入目的是马许生捂着胸口从地上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许的不稳,又因不小心踩到了地上滚动的苹果,所以又跌倒在地上。令百姓们纷纷嗤笑,唯有苹果摊主悲催的看着自己的摊子被一个从天而降的人砸得七八烂不说,如今他的苹果又……奈何又不敢找人赔偿。
马许生擦去嘴角的血迹,不甘且愤恨的道:“今日我就放你一命!”说完灰溜溜的跑了,心里念着,果然,对方是用毒高手,尼玛他怎么那么蠢的对她下毒呢!
见马许生渐渐离去的背影,杜梦唯才转过身,房间内除四原外,还站着十名杀手,却做起了婢女该做的事儿。手中分别端着提着珍贵的物品,待杜梦唯检查完毕才道,“都收起来吧,你们先回山上给师傅送去。”
这个小镇是一个被遗弃的地方,地位偏远,因此才有百姓自己选镇长之内的。
镇上的人多多少少都会点武功,毕竟来小镇的人流大部分都是江湖人。
百姓们看到斗殴什么的,不但不会感到惊慌,反而起兴的叫喊着打啊杀啊的!
也因此,导致了董良柏与练燕的对战更加的激烈。“你这个伪君子,老子要了你的命!”
“白痴鲁夫!”董良柏怒骂,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被自家宫主惩罚的场景了!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这个鲁夫,他要灭了他好拿他的人头去赔罪!
对于董良柏与练燕两人,杜梦唯连看的兴致都没有,或许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每次遇到两人在一起不都是骂着骂着就干上了?
远处的董良柏一眼便看到了杜梦唯,眼冒金星,溢出淡淡光明的希望!“滚犊子!”纸扇用尽全力一扇,练燕被迫后退,董良柏这才有机会逃出了练燕难缠的虎牙之口,朝杜梦唯那边奔去,喜形于色。
董良柏刚窜进杜梦唯所在的房间时,就被两把闪着亮光的剑夹住了脖子,笑得纯良无害,彬彬有礼的开口:“雷三小姐,好久不见了。”
杜梦唯没答话,冷冷的看着他。董良柏吞了吞口气,“能否先把它收起来?”
指的就是流淌着杀气的剑,杜梦唯手一挥,水原与火原才把剑收起来。
“其实我找你呢,是想着你做个生意的。”董良柏笑得殷勤献媚。
“你找错人了,本小姐不是生意人。”冷到极点的嗓音外泄,并没人能察觉到其中的音色如何。
“不不,你是,你就是。”董良柏手执纸扇,看向杜梦唯的眼神如同猎物般,“其实啊,就是想和你换样东西。只要你肯将天之断芝给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期盼的小眼神下,杜梦唯刚想张嘴时,窗口又闯进一名灰布衣粗汉,同时被水原与火原的剑威胁着。练燕才不甘的“卧槽”一声。
“你来晚了,本小姐已经派人将天之断芝送去了山上,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师傅的手里。”杜梦唯缓缓而道,声线平稳,无形中又有一种莫名的压迫。
董良柏脸色一跨,他似乎看到了他躺进坟墓里的场景了!天之断芝没到手就算了,居然还在宫主的头号敌人手里,有他活得那么悲催的吗?
练燕这才听懂了他们的谈话,粗糙黝黑的脸上亦是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