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细雨,说不大,可是两个人除了头顶,衣服有一大半还是沾了不少雾气般的水渍。
前几日天气晴好,没有生火炉,今天突然的降温,轩辕子墨命人在书房备了炉火。一走进书房,马上有股暖流袭来。
进了书房,令蓝天洛诧异的是,轩辕子墨竟然亲自为她解下了披风。或许他从来没把她当奴婢吧!
轩辕子墨为蓝天洛解了披风,蓝天洛自然而然顺手帮轩辕子墨解下披风,两个人这么互动着,气氛又生出一丝温馨。
轩辕子墨伸出左手拉着蓝天洛朝棋盘走去,“陪本王下盘棋。”他的手掌很大,很厚实,掌中些粗糙,不知是怎么造成的。她记得他是右手拿剑的,按理说不应该有这样的老茧。
蓝天洛看看自己的右手掌,之前的薄茧现在已经慢慢变淡,这个身体是个懂武功的剑客,只可惜变成她后,就再没练过剑。想到这儿,她就惭愧,“公子,你之前说我会武功。那你可不可以教我如何运气、练剑。”
“可以。不过,还是等蔺采臣治好你的失忆症再说。届时,说不定你自然就会了。”轩辕子墨松开蓝天洛的手,随意地坐下,示意蓝天洛也坐在对面。
“自然会个屁。我又没失忆。”蓝天洛心里暗道,脸上不露声色,“但愿吧!”
看着面前的围棋棋盘,蓝天洛头痛,她根本不会下围棋。她只会下五子棋,象棋。
蓝天洛的表情映入轩辕子墨眼里,他似乎不相信,“你不会?”
无奈地点头,蓝天洛是个诚实的孩子,“要不,你教我。或者我们下象棋、五子棋。”
“象棋、五子棋?是什么棋?怎么下?”轩辕子墨闻所未闻,表示很感兴趣。蓝天洛前面的话直接被忽视。
蓝天洛兴奋了,这个时空说没有五子棋相信,居然连象棋也没有。五子棋,现成的围棋就可以。象棋嘛,要重新打造。
于是蓝天洛先跟轩辕子墨下起了五子棋,边下边讨论象棋的下法。一开始,蓝天洛还能赢几局,可是后来轩辕子墨掌握了套路,蓝天洛连连败仗,兴致缺缺。哎!和太聪明的人下棋三个字:输得惨!
“改日,本王让人把象棋制出来,再陪本王大战三百回合。”通过蓝天洛的一些讲解,轩辕子墨对象棋比对五子棋更有兴趣,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模拟的战场。
一粒一粒收起棋盘上的棋子放进瓮中后,轩辕子墨吩咐下人把蔺采臣带到书房来。
这一刻的轩辕子墨和之前所有时候都不一样,高贵、冷峻,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显露无疑。蓝天洛眨巴着眼睛,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相处这些天,她始终不曾看到真实的他。时而冷峻,时而温柔,时而很坏……
没过多久,管家安全带着蔺采臣来到了书房外。得到轩辕子墨的允许后,安全推门进来。
蔺采臣第一眼就是看坐在轩辕子墨旁边的蓝天洛,朝她露出一个浅笑。蓝天洛自然是微笑着点点头,她的心里是激动的,可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她不希望这两个人一见面就掐。
“蔺采臣见过宁王。”蔺采臣像轩辕子墨行了个简单的礼,并没跪下,一个出于礼貌的礼。
轩辕子墨坐在上位没有动,不过还是客套了一番,“蔺神医请坐。”
“不知蔺神医造访宁王府所为何事?”蔺采臣刚坐下,轩辕子墨就开口,看到蓝天洛对着他笑,他心里很不爽。皇兄的口谕是让他好好招待蔺采臣,他却装作不晓得蔺采臣要来。
“宁王真是贵人多忘事,前几日,你不是请蔺某好好给洛洛医治,让洛洛早日恢复记忆。”蔺采臣说得倒也是实情,那时他们还没红脸时,确实有这个打算。也就是说,没有皇上的口谕,他一样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宁王府。
“洛洛,这两天,你感觉怎么样?”蔺采臣轻抿了一口湘菊端来的香茗,笑意盈盈看向蓝天洛。他一举手一投足间,尽是风流倜傥、优雅的君子之风。一句简单的问候,包涵着浓浓的关切和思念之意。
“谢谢你!采臣,我很好。”蓝天洛端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
如果真要选一个男人嫁了,她倒是觉得蔺采臣是个不错的人选。他没有显赫的身份,与她的身份没有太大的冲突。他们都是江湖中人,不用讲究那么多的虚礼。
蔺采臣一眼就看到了蓝天洛昨日烫伤的手背,担心之情溢于言表,他站起身走了两步生生停下,指着她的手,“你的手怎么回事?”才一天不见,她就受伤了,虽然只是一点儿不起眼的小伤,但他还是心疼。
“一点儿小伤,不碍事,已经上过药了。”蓝天洛悄悄瞟了眼轩辕子墨,蔺采臣对她越在意,她是高兴,可死山鸡见不得蔺采臣对她关心。这一来二去,死山鸡估计又要发飙了。
果然,轩辕子墨黑着一张脸,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场,书房的温度瞬间降低,“蔺神医,今日就先歇下。至于洛洛的失忆症,也不急在这一时,明日再医治。来人,送蔺神医到客房休息。”愣是不让蔺采臣说话,直接赶人。
蔺采臣从怀中模出一瓶药递给蓝天洛,轩辕子墨代她接下,结果蔺采臣刚出书房,轩辕子墨就把瓶子扔进了火炉。
“喂,那是给我的。你怎么能这样?”突然火炉里窜出老高的火苗,蓝天洛才惊觉轩辕子墨干了什么。
她气得直跳脚,没见过轩辕子墨这么小气又霸道的男人。既然这样还请人家来医治她的失忆症干嘛?
是啊,如果不是有皇兄的口谕,轩辕子墨只会向皇上请旨,讨要宫中最好的御医来给蓝天洛医治失忆症。况且他自己府中就有对医术不错的父子,只不过当下不在府中。
“哼!谁让你们眉来眼去的,有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你是本王的女人,当着本王的面,跟另一个男人有说有笑,把本王置于何地?”轩辕子墨眼睛盯着蔺采臣离开的方向迸射出寒光,那个男人这个时候还对蓝天洛不死心,他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不可理喻。”蓝天洛披风都没戴,直接开门跑了出去。她要是喜欢上这种男人,那就是脑子有病。
轩辕子墨好不容易打造的温柔形象啊,就毁在一瓶烫伤药里。偶不同情子墨同学,因为他太自以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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