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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就我有问题还是别人的书都这样,等过了周末一定找编辑问个明白……
萧先生急忙道:“你能说得清晰一些吗?”
方运只好提笔,以陆宇的那幅画为例子,用非常生疏的笔法画出了明暗灰三面和投影,进行了详细的讲解。
陆宇五人看不懂,萧先生却死死地盯着,一开始双眼放光,随后陷入深思,表情一直不断变幻,但目光越来越黯淡,最后萧先生双目茫然,看着那幅画发呆。
方运疑惑不解,心想莫非这套绘画理论不适用于圣元大陆?不可能啊。
其他五个秀才同窗也好奇地看着萧先生,不知道他为什么发呆。
萧先生足足呆了一刻钟,突然面露狂喜之è,大叫道:“吾得道矣!今ri必入丹青第二境!”
说完转身跑到讲桌,提笔作画。
方运和其他五个秀才相互看了看,起身走过去,在讲台不远处看萧先生作画。
六个人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萧先生作画。
他先画了太阳、小河和芦苇,最后开始画一只翠鸟。
一开始还没什么,但众人很快发觉萧先生的才气正慢慢涌入这幅画里,整幅画浮现淡淡的白è宝光,接着众人看到水在流动,还听到了风声,而已经画好的芦苇竟然随风摆动。
“果然已经进入丹青第二境!”陆宇低声说。
李云聪立刻瞪了他一眼,不准他说话。
在萧先生收笔的一刹那,众人听到一声清脆的鸟鸣,就见一只半透明的翠鸟从画中飞出,在空中扑腾着翅膀,叽叽喳喳叫着,最后竟然落在萧先生的肩膀上,用尖嘴梳理羽毛。
画里的那只翠鸟却没了。
萧先生这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咧着嘴笑起来,小心翼翼看着翠鸟,生怕它飞走。
翠鸟的身影越来越淡,不一会儿发出一声轻响炸开,随后化为笔墨落在芦苇上,重新还原成翠鸟,而原本流动的水停止了,风声也没了,画上的宝光也没了。
萧先生放声大笑,把画卷起来放到自己怀里,然后看着方运道:“不愧是圣前童生,果然是百年难得的大才!你若静心学画,必然可入圣院画社,力压四大才子之一的‘画君’!”
“先生过奖了。”方运道。
“你莫要谦虚,我今天就回去写一篇有关‘明暗灰三面’的章,然后呈送给院君大人,这篇章必然可入《圣道》!而我十国必然会有更多的人入丹青第二境。那篇章我把你列为第一署名,我排第二。至于《圣道》奖励的圣页或其他,都归你!”
方运道:“先生千万不要这样,我不过是说了心中想法,不能当第一署名。”
“莫要推辞!我也是沾了你的光!这篇章大概需要一天的时间,三ri后你去库,我会送你一副战画。我是举人,入了第二境本应该可以画一头妖兵,可惜我刚入丹青第二境,笔力不稳,只能先送你一幅妖民画。待我巩固第二境,就送你一幅妖兵画!三ri后见!”
萧先生快步离开。
方运轻叹一声,真没想到自己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能有新的章上《圣道》,而且还是第一署名人。
陆宇突然捂着脸说:“我想死。”
“我也想死!”宁志远愁眉苦脸道。
李云聪赞叹道:“方运,见到你我才知道什么是全才!写了诗词写骈,写完骈还能自创丹青画法,而且全都上了《圣道》,你要是不封圣,一定是曲星瞎了眼。”
“求不污我!”方运半开玩笑道。
杜书岱一本正经道:“方运必然不会比衣知世差。衣知世成为大学士的时候就能引发曲星动,方运定然也可以!”
“对,一定能!说不定还能在成为翰林时引发曲星动,成为当世第一人!”
“衣知世成大学士时,曲星一动,方运要是成了翰林,说不定能两动。”
“极有可能。”
方运急忙道:“我跟各位无冤无仇,不要捧杀我了。”
陆宇笑道:“你又有一篇章入《圣道》,是不是要表示一下?请我们去望江楼吧,那里的长江无骨鱼最是美味,我还从来没吃过。”
方运也听说过那无骨鱼,今ri正高兴,于是道:“走,现在就去!”
“方运乃真君子!”宁志远大喊。
六人前往望江楼,吃了一顿大餐才返家,今ri没喝酒,只是吃饭聊天,又提到过几ri杀妖的事情。
方运没让方大牛跟着,只带了一个谈语,一路上走回家。
此刻已经是傍晚六点多,夕阳西下,天边的彩霞发着微光。
到了明辉街,前面就是自家的大宅,方运发现许多人向自家门口张望,而自家门口停着两辆马车,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在马车周围,正门台阶下站着一个身穿华服的老者,老者身侧有一张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人。
那人背朝上趴在门板上,**周围一片血迹,好像是被打了板子,伤势十分严重。
那人没有面向方运,方运看不清,但隐隐猜到一个可能。
方运向前走去,周围的邻居纷纷打招呼,对方运特别热情。
方运走到门前,那老者看过来,露出疑惑之è,而躺在门板上直哼哼的那人扭过头看来,正是庄帷。
庄帷本来就因为失血过多而面è惨白,现在更加面无人è,眼中闪着惊恐之è,然后低声道:“父亲,他就是方运。”
庄父立刻撩起衣袍,就要给方运下跪,方运急忙伸手阻拦,同时盯着老者严厉地道:“你要是敢下跪,我必当你是来害我名声!”
方运心里有些恼火,在这种儒家社会逼得一个老人给一个少年下跪,那可不是一般的恶名。
庄父急忙站起来解释:“您千万不要误会!我绝无害您之心!我只是带着我这个不孝子向您赔罪!我已经让人打了他四十棍子,连药也不给他敷!我现在把他放到您这里了,要打要罚都听您的。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他一条贱命。小老儿求求您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周围的人惊诧不已,他们都知道方运的名,未来潜力巨大,但把一个举人逼成了“贱命”,那可太强势了,起ǎ要一任知府才能做到。
方运仔细看了看庄帷的**处,裤子都被打烂,鲜血淋漓,甚至还有碎肉,要是换成普通人可能被活活打死,可庄帷是举人,死不了,但至少要修养半个月才能下床。
方运心知这是庄家怕了李鹰,生怕遭到江州官员的黑手,所以来找他这个源头化解。
方运微笑道:“伯父您客气了,庄帷好心帮我改诗,可惜改错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马上给庄帷敷药送回去吧,伤口别化脓,就算是举人也经不起这么折腾。我先进去了,您老回吧。”
庄父一看要遭,急忙抓住方运的衣袖,哀求道:“方公子,求求您饶了我们家庄帷吧,我已经决定,让他辞去院生,在家里苦读五年,五年内不得参加京试,他也发了毒誓,若是背誓,则胆俱碎!”
“哦?”方运看了一眼庄帷,没想到他竟然敢拿自己的胆发誓,而且五年内不考进士,这对一个举人的前途有巨大的影响,虽然庄帷考上进士的机会不是很大。
“您要地还是店铺,我们庄家都赔偿你,只求你放庄帷一条活路。”庄父苦苦哀求道。
方运道:“伯父您误会了,这件事真的跟我无关。是他为了柳家折辱我,我到现在也没怪他啊。您要怪,就去怪柳家吧。”
庄父一听就明白了,低头骂道:“逆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以胆发誓,以后绝不再帮衬柳家!难道你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左相多大了,方运才多大?我一个老童生都知道方运以后会比左相走得远,你们怎么就看不出来!”
庄帷很想说那起ǎ是几十年以后的事,多少天才中途陨落,可他不敢说,他想了想,咬着牙道:“曲星在上,众圣在上,我庄帷以我的胆发誓,此生绝不主动帮衬柳家!若有违背,胆崩,宫碎!”
不远处的邻居听到毒誓议论纷纷。
“这事要是传扬出去,柳家的名声可就差了,以后谁再攀附柳家,都得好好想想。”
“柳家的亲戚都走了,这柳家人恐怕会气得跳脚。”
“左相要是知道脸è恐怕也不会好看,一个举人背弃柳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这个方运,年纪轻轻,手段可厉害的紧。”
方运自然听得出“不主动帮衬”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没有计较,向庄父拱手道:“伯父您回去吧,这件事我会主动向院君大人解释,想必大人知道这是一场误会,不会迁怒到庄兄。庄兄,你可要好好养伤,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了,下一次我可救不了你了。”
“谢谢方双甲!谢谢方案首!”庄父连连致谢,然后把庄帷抬上车离开。
方运这才进门,而杨玉环和奴奴在站在门后。
进屋后方运向杨玉环说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然后回屋,重新写出李鹰的那首《早梅》,不过把其中的“昨夜数枝开”改成了“昨夜一枝开”,用“一”比“数”更能体现出“早”,方运相信只这一字就能让《早梅》达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