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滚烫的脸贴在她微凉的脸上,以缓解身上的热度。
骆夕克舒服的轻叹一声,闭上了双眼,突然不想再出去了。
“他们等很久了,你快出去吧。”虽然担心他的身体,可是如果他继续在房里呆下去,难免厅中的两人不会多想。
“我头疼,不想出去。”他仍闭着眼,贪婪的将头埋到她光洁冰凉的颈间,吸取她身上的微凉的气息。
宽大的浴袍让她胸前若隐若现,丁依依红着脸不自在的拉了拉浴袍,将他推开。
“要不你先睡会,我去叫欧阳彻进来帮你看看?”
骆夕克睁开眼,看到她微露的香肩,两道浓眉微蹙,坐直身子,帮她拉了拉领口,可是遮住了肩,她胸前又露出了一片春光。
“还是我出去吧。”骆夕克忍着身体的不适站了起来。
丁依依看他路都走不太稳,忧心忡忡的跟了出去,躲在玄关处偷偷观察着。
“哈哈……夕克,你这是欲|求不满的表情吗?”慕白弘一看到赤|luo着上身的骆夕克一出来就靠在了沙发上闭目养神,他的上身和脸都红得跟染过一样,不由的出声调侃道。
玄处的丁依依脸倏的一红,更加没脸走出去了。
欧阳彻是一个医生,骆夕克一出来,他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只见他优雅的站起身走到骆夕克身边,伸手往他额头一探,然后戏谑道:“发烧也不知道节制!”
欧阳彻的话让丁依依的脸更红了,往后退了几步,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留在那里。
“费话少说,你们无缘无故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骆夕克头痛得不行,不想跟他们费话。
“你还好意思问,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先跟我们打声招呼?”欧阳彻一拳打在了骆夕克的胸口,骆夕克闷哼一声。
欧阳彻也是心疼骆夕克,他知道他和老爷子之间的恩怨,只是不明白他都忍了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才来和他月兑离关系。
“就是,你看看你,都把你家老爷子气到心肌梗塞,现在还在阿彻医院抢救呢!”慕白弘不满的说道,现在老爷子生死未卜,打电话给他都不接,害他们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没想到他却在家里逍遥快活。
骆夕克猛的张开眼坐起身看向欧阳彻,只见欧阳彻对他点了点头。
半晌,骆夕克才缓缓开口:“他现在怎么样?”
“还在抢救室,是陈叔求我们来找你的。”欧阳彻知道他对老爷子的恨有多深,只是有些事,外人是插不上手的。
骆夕克紧抿着下巴,重新闭上眼靠回了沙发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夕克,赶快去看看他吧。”慕白弘出声劝道,老爷子以前所做的事虽然可恶,可是他毕竟是夕克的亲外公,又这么大年纪了,慕白弘也挺同情他的。
“你们走吧!”骆夕克闭上眼轻声说道。
“夕克……”
“回去吧!”慕白弘还想出声相劝,却被骆夕克打断。
欧阳彻看了骆夕克一眼,站起身对慕白弘道:“让他自己想想吧。”
“夕克,老爷子现在抢不抢救得过来还是一回事,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走之前,慕白弘抛下这么一句,虽然他平时是吊儿郎当,可是面前大事大非,他是从来不含糊的。
丁依依听到骆海韬心肌梗塞在抢救中,也愣住了,难道是因为她?
见欧阳彻和慕白弘出去后,丁依依走出厅中,在骆夕克身边坐下。
骆夕克眼脸微动一下,却没有睁开眼。
丁依依咬了咬唇,轻声说道:“去看看他吧。”
闻言,骆夕克睁开了眼,血红的双眼看着她:“他这么对你,你不恨他?”
丁依依毫不隐瞒的开口:“我是恨他,可那与你无关,他是你外公!”
“可他也是害死我父母的凶手!”骆夕克腥红的眸中满是恨意和矛盾。
丁依依看出了他眼中的担心,慕白弘说得对,如果骆海韬真的出了事,他肯定会后悔的。
他是为了自己才激怒骆海韬,她不想他为自己背负起一条人命,不然就算他们以后真的在一起,那他心里都会有根刺的。
“骆夕克,我知道你是关心他的,去看看吧。”丁依依劝道。
“我累了!”骆夕克说着站起身,往房间走去。
丁依依跟回房里,见他闭着眼躺在床上,没有再开口劝他去看骆海韬。
知道他没有睡着,丁依依爬上了床,伸手抚上他的额头,还是很烫。
刚才因为听到他外公入院的消息,所以没有让欧阳彻帮他看伤口,他又不肯叫医生来,丁依依真的很担心他的发烧是伤口感染引起的。
丁依依见他装睡,也就由他,拾起地上的衣服到浴室去清洗,然后吹干。
丁依依从浴室出来,发现骆夕克已经不在床上。
丁依依找到厅里,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和他说着什么。
那个中年男子丁依依打死也不忘记,他就是那个拿支票和自己谈判的人。
“少爷,和我到医院去看看老爷吧。”中年男子开口央求道。
骆夕克抿着唇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的望向大门外。
“少爷,老爷做这么多其实都是为了您,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做法有些偏激!”
听他还在为老头子辩解,骆夕克收回眼神,对他冷声质问道:“为我好就要让人强bao我的女人吗?还有你,你居然助纣为虐,现在你还有脸站在我面前为他说话!”
“少爷,是我对不起您!其实老爷说了,只是吓吓丁小姐,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的。”男子急急的解释道,他和父亲都劝过老爷的,这样做只会将少爷越推越远,可是老爷偏不信,现在弄成这样,他也不知道少爷还能不能相信老爷子。
“吓她?他凭什么这么做?”骆夕克一想到他赶到骆家大院看到的那一幕,他就恨不得给他一拳。
原来这男人是陈叔的儿子,陈权。
骆夕克和妹妹刚到骆家大院时,两人恨透了骆家的人,骆家的下人和保镖对坏脾气的他们也是敬而远之,除了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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